灰暗的光线下,我躲在阴影里头,一个话痨守卫在牢房外讲着他的“英勇事迹”。
在他背过身子给我示范自己是如何挡着深渊怪物攻击时,我快速捡起那虫剑。
“我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没想到这深渊怪物不讲武德!直接跑了!!”瑞尔曼讲了许久,我的身体终于好了些许。
虫剑被我这个形态拿在手上后就变的异常狂躁,不过我这会可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于是我用嘴咬住剑柄,尝试对它发出指令。
“呜呜嗯嗯?”我含糊地说着。
“说起来啊,在这之前,我在之前工作的地方看到有人放烟花了诶,那时候我还在跟那家伙鏖战,没注意看。你看到了吗?”瑞尔曼疑惑的看向我。
我在阴暗角落的草堆里头紧紧贴着墙,用双手抱着虫剑。
我念出指令后,虫剑像是CPU烧掉了一样停止了躁动。
暂时停止躁动。
它突然发难,只见剑鞘的口中里突然生出一堆触手,迅速把着我的大腿内侧。
不是不是!我的指令不是这个啊啊啊!!!!
我见状再次含住剑柄,再次发声。
“唔唔唔唔!!!!”
虫剑则又停止一刻,然后恍然大悟般把剑柄里隐藏的触手展开。
喂喂!我怎么没见过这东西!!!
然而在我迟疑的时候,那成花苞状的肉红色“剑柄”直接吸入了我的嘴部。
“呜呜呜!!!!”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不能讲话啊!!!话说我看到烟花之后一直想去见见,但那怪物太难缠,打又打不死,但又硬拖着我······”
反了,真是什么都反了!!!
之前趴在我大腿上的触手在用治愈魔法治疗我肚子的伤势。但这剑柄这个却不知道在干嘛。
“勿给吾法开啊aaaaaaaaa!!!!”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双手抗拒着虫剑的吸附。
在地球时我好像见过这种吸附力的东西,那时候好像有个大公司给他命名为什么什么精灵治疗的东西。
我用双腿夹着剑鞘,双手把着护手,尽全力的向后拉扯。
不是!!!啊啊啊啊啊啊!!
我突然感觉嘴部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逼近,心中暗想不妙。
我挣扎着动着身体,想要马上把这种东西拔出来。
我之前就不该去用这些奇怪的东西的,后悔,我现在只有后悔。
我的指令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啊。
“呃!”
随着它的蠕动,我难受的发声,感觉要呕出来一样。
那么,别怪我了。
我突然不抗拒,展开了嘴巴,身体也停止后扯。
在它要缩回的一瞬间。
我一口咬下······
“呕——”
我两只脚抓着剑鞘,把口腔里的奇怪物体吐到一边。
“zai wan yi dian jiu zao gao le ······”
“ei? wo zen me ?”
当我还没弄懂我为什么能说话时,瑞尔曼倒是先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急切地跑到牢房门口。
“你怎么这么瘦啊!你没事吧!实在受不了我带你越狱!我老有经验了!!!”
“哇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っ°Д°;)っ!!!”我下意识大声叫道。
“呜呜呜你声音都这么嘶哑了!!!你不在谁养我啊!”
瑞尔曼从铁甲里掏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任何钥匙。
他最后十分用力地敲打着铁门,然而地牢里的铁栏杆岂是他能打开的?
“当——!”
啊呀,这可是靠蛮力打不开的啊,绵羊骑士大人。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变回去,于是立马扒开腿上那想对我图谋不轨的触手,握住柄,口中准备咏唱。
“铃铃铃~”
清脆的钥匙在聚拢的触手剑柄上振振有声。
你怎么把这玩意套在我剑柄上啊!
我看着准备破墙而入的瑞尔曼无语道。
“可恶啊!要不是我把铁镐给卖了······”瑞尔曼在屡次失败后抱怨道。
他倚在牢房外面,
虽然我几乎看不到那中世纪的面甲里头,我又隐约感觉他有些伤感。
难道你真想帮我越狱啊?真的假的?
“我倒是觉得你卖铁镐卖的挺好的。”我起身缓缓说道。
毕竟你工作的矿场都被我炸没了。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瑞尔曼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
“你认真的吗?别对着我发癫啊兄弟。”
“······啊哈哈,这就够了。”
“啊哈?你在说什么?”
我取下剑柄上的钥匙丢给瑞尔曼。
“?”瑞尔曼似乎察觉什么东西飞到他脚下。
“你把钥匙挂我剑柄上了。”
“啊?怎么可能啊?我从来没做过这事。”
“那也许确实没有。”
我渐渐走到牢门边,也依着那铁栏杆,用剑柄敲了敲他的臂甲。
“把头盔卸下来吧,免得热死你。”
瑞尔曼似乎又没听到,依旧倚在牢门口。
过了一阵沉寂他才开口。
“你听说过【黑剑骑士】吗?”
“你不就一直把这个称呼挂在嘴边?”
“是吗?额,那你听说过【黑剑骑士流】吗?”
“······没。怎么?黑剑骑士还自创了个门派?”
“门派是什么?总之,既然你用剑的话,我就教教你【黑剑骑士流】罢。”
“喂喂,这什么东西你就教我?”
未等我收回手,虫剑就已经被他夺去。
不过闲着也是无聊,看看他干玩剑也挺不错。想着,我干脆坐在地上。
只见他拿着蜡烛将四周的烛火点燃,又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才回到我的牢房前。
烛火发着火黄的光亮照明四周。瑞尔曼正举虫剑,开始讲解到。
“【黑剑骑士流】实际上就是通过魔力和技巧来进行后手攻击的招式。我把这种东西叫做‘识破’,在对手攻击的一瞬间,用武器弹开攻击,使敌人失衡,接着趁机追击,求一击毙命。”
说白了就是弹刀打铁,考验反应力的。
“不过‘识破’十分考验武器的耐久度,像我的黑剑,弹大概一千多下就开始烂了,十分不耐用。”
几千下?
“那我的虫剑你弹了多少下?”
“就昨天大概有个一万次吧,毕竟那深渊怪物攻击频率挺高的。”
“······”
我回想这虫剑之前的用法,晒衣服,触手洗地,除了这两之外最多就是用来放魔法。
“那你爱弹就拿这个弹吧。”
“不要,这剑太小了,用不习惯······还有【黑剑骑士流】只要学的够精炼,用身体也可以做到‘识破’但那样就是直接损耗身体了。”
“并且你还可以做到——”
说着瑞尔曼走向我面前,数道铁栏拦着他的来路。
只见他把手贴在其中一根铁栏上。
“识破。”
“轰——!”
剧烈的震动声回响在铁栏间,沙尘激起,那铁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被凹开一个口,但瑞尔曼的手只是停在原地。
当铁栏断裂开来时,瑞尔曼手臂上的铠甲也随之粉碎。
这是我打了对面,但同时也算对面打了我,所以说我识破了我的识破?
但如果我咏唱这个魔法呢?能识破吗?
“以鲜血之名赐予我火焰——”
“你还是别赐予了。”我察觉到现在不是掩饰最强一击的时机后停止咏唱。
我隐约感觉天空上又笼罩起乌云。
“?”
“没什么,我想说魔法应该比你这个好用。”
魔法······
诶?我是不是能咏唱魔法了来着?
想到这,我起身准备逃离这里。
“瑞尔曼骑士,还请遵守骑士的准则。”
这时,听到动静后下来的诺伊塔·欧尔说道。
他走到我面前,表情毫无波澜,头发灰蓝,在灯光照射下皮肤显得暗黄。
“墨尼索拉,由于你炸毁了白羊城外重要的魔矿场,导致千余位工人失业。现在根据民意,你将提前被判罪,地点,白羊城庆典广场。”
“没有律师为你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