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是谁，白羽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她现在抓住的这个女人，刚才正打算将一缕鬼魂的怨念打入赵明月的身体，这个东西对活人来说就是剧毒，此人其心可诛。
“明月。”
“我在。”赵明月听到白羽在喊自己，轻轻应了一声。
实际上她并没有被控制多久，陈芸的那道也不可能打中她，白羽就算不出现，她也有实力反击。
当然，白羽过来救驾自然是好事，以防万一嘛。
“转过头去。”
“啊？”赵明月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听话的背过身。
噗嗤！
点滴鲜血飞溅，陈芸瞳孔猛一缩。
她都没有看清对方的攻击，只感觉喉咙位置有什么东西划过去了，在感觉到喉咙有温热液体流出的前一瞬，钻心的剧痛从脖颈传来。
她的呼吸声像是破旧的风箱，有一种整个人都在“漏气”却怎么都吸不回来的错觉，生命力更是流逝的厉害。
身体无力倒在了地上，陈芸上翻着眼球，她看见那只鬼竟然将她的符咒给用手拿了起来，哪怕手指被灼烧到融化也淡定将其看完，脸上表情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她浑身冰凉，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失血过多。
她是知道的，这种符咒对鬼来说究竟会带来多大的伤害和痛苦，别说是直接触碰了，就算符咒靠近一米之内，鬼都会受到难以忍受的剧痛，直视上面的眼睛的话，更是会精神崩溃。
而这只鬼面无表情，直到符咒的力量完全消失，在半空中化为灰烬消散。
对于这个符咒，这只鬼凝视着她被腐蚀大半的手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她的伤口出现了无数的血丝涌动，彼此交织在一起，把手掌重新修补了回来。
陈芸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迟钝，突然，那只鬼又侧眸看向了她。
瞳孔微缩，想要闭眼已经来不及。
噗嗤！
血丝凝成的棱锥从胸口刺出，正是她心脏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一击毙命。
一刀喉咙一刀心脏，两处致命伤，白羽没再管陈芸，她握了握刚才被腐蚀的手，感觉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体内血丝有消耗。
“这东西不简单，倒像是某个东西的力量通过符纸和符号作为媒介而传递过来从而达到伤害鬼怪的效果。”
“符纸......这家伙就是陆良亭口中的陈芸吗，是游戏参与者吗。”
白羽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陈芸，还这么轻松就干掉了对方。
相比于陈芸，白羽更想知道这个符纸是怎么来的。
是陈芸自己画出来的？
那这家伙未免太弱了些，提供力量的那个东西甘愿把力量借给陈芸吗？
赵明月犹豫了一下，在白羽的提议下，她无视了陈芸，过去将女尸脚上的舞鞋给脱了下来，让白羽在里面布上一些血丝后她穿了上去。
也许是鬼怪被提前消灭的缘故，赵明月把鞋子穿上去以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任务就算是成功了，还给她加了一点速度属性。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楼梯口，赵明月回头看了陈芸一眼。
“嗯，走。”
“我是想说，要不要再补刀什么的。”
“不用。”
“咳咳。”赵明月自己也感觉自己的发言有些诡异，咳嗽一声岔开话题，“外面有几只鬼上来了。”
“没事，有人能解决。”
沈舒云也被带了过来，主要是白羽想看看她的变化，顺便解决一下那些鬼家长。
赵明月要去做其他的任务，一路上和白羽说着她自己在少年宫时的经历。
怕是挺怕的，只是想想自己的未来，也就有动力了。
“这次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兔子小姐呢，是她给我带来了勇气。”
从口袋里把兔子玩偶拿了出来吧唧一口，赵明月笑嘻嘻问道：“你呢，你们去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有一些收获，具体是什么，出去以后才知道。”
收获自然就是沈舒云的回忆了。
这算是完成了任务，而奖励是什么，白羽暂时不知道。
其实有没有奖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的本身。
如果每一个游戏参与者都有这样一处回忆，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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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少年宫的三楼，陆良亭刚刚上来就看见了地上躺着什么人，手电的灯光照射了过去才是发现那居然是一具尸体。
而当他看见这具“尸体”的脸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芸！”
看着陈芸被斩开的喉咙和心脏，陆良亭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也不知是不是陈芸运气好，这种恐怖的伤势都依然没有死。
发现这一点，陆良亭赶忙用随身携带的医疗包进行急救，在他看来这是陈芸幸运，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陈芸的心脏和常人不同，她的心脏在右侧，而至于喉咙的伤口，一股黑色的恶臭血液正包裹在那。
这快黑色的腐臭血块维持着陈芸最后的生命力，帮她封住了喉咙的致命伤。
而凑巧也就凑巧在这。
陆良亭进行急救的时候发现了这处血块，本能的认为这块腐臭的血液是“凶手”留下，也就一边皱着眉头一边顺手将其清理掉了。
陈芸本吊着的那最后一口气也因此而完全消失。
也就是她失血过多没了意识，如果知道陆良亭在好心救她的情况下将她的保命诅咒给当成异物清理掉了，高低还得再吐两口血。
而这作为“凶手”的陆良亭，这时正沉默着，紧紧握住了拳头。
两次，已经两次了。
第一次在阳光公寓，夏涵被杀。
而这一次，他的好友陈芸也死在了任务地点。
残留的体温没能坚持到救护车到来就彻底沉寂，死在了他的怀中。
而留给他的线索，也便只有那块黑色的腐臭血块。
这东西绝对不是陈芸身上的，她刚遇害不久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血液发臭的情况呢。
“虫子？”
将血块捏开，陆良亭看见里面竟然有一条黑色的正在蠕动的虫子。
他不嫌弃这条沾满了臭血的虫子，还用布条包裹起来贴身放好。
因为这在他看来，是找到凶手的唯一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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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