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薇薇安瞟了一眼，随口说道。
“你干嘛要把这里变成这个样子啊，回你自己的温馨小窝去，不好吗？”海伦娜看着自己的宿舍变成了魔女的老巢，无奈的抚额说道。
“不跟我住在一起，你怎么我还怎么教导你啊？”薇薇安摆出这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再说了，我在你身边的话，你也不用担心看到自己的影子了，不是吗？”
理由很充分，海伦娜完败。
于是她不再过多挣扎，而是专心看起薇薇安带来的那些东西。
“我记得你今天晚上应该是没有课的，对吧，”薇薇安手里提着几个箱子。
“你什么时候又来回了一趟，这么方便的吗？”海伦娜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
“那好，今天晚上就给你上作为魔女的第一堂课吧。”
薇薇安眯着眼微笑，虽然那笑容怎么看都很和煦，但考虑到之前，海伦娜总觉得其实这个白发魔女正满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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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我们慢一点，轻轻的、轻轻的推进去。”
“不，不要，太……太快了。”
“放心，没事的，慢慢的，慢慢的。好了，什么感觉？”
“有，有点疼，还，还有点舒服。”
“你看，像我说吧，没什么问题。”薇薇安微笑，“相信我自学了几百年的医疗手段嘛，在腰上装个卡槽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们可是正经节目，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血腥的，当然也更不可能有什么下流的场面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她后面那一句话是给谁说的，不过在海伦娜心里，薇薇安的可信度又提高了几分。
在课堂开始之前，薇薇安说先送给她一个小礼物，说这个可以避免卡片从嘴里吐出去，然后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的卡槽，后面连着十厘米长的钢针。
海伦娜看到那个玩意的时候，当时就吓傻了，说什么也不肯，不过她的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在契约，也就是脖子上那一圈漆黑的纹身的作用下，只能任凭薇薇安摆布。
薇薇安轻轻脱下她衣服，把海伦娜放平，再让她侧躺。涂上一点碘酒，然后便开始了她惨无人道的操作。
海伦娜一开始没敢看，毕竟那么长一根针，不带麻醉就刺入，怎么想也是不可能不痛的。不过，随着钢针一点点没入身体，意料中痛楚却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甚至还有一种刺激神经的酥麻感，爽爽的。
“你可以试试，这不比你从嘴里吐出来方便多了。”
“我总觉得插卡变身这种设定，是不是从哪个特设剧传承下来的，”海伦娜吐槽着，但不得不承认，有这个东西的确更好。
“好了，课前预习先到这里，你穿衣服，然后一边穿一边思考个问题。”薇薇安整理着工具“生物都会对危险做出回避，那么你想想，如果吃下了某些有毒的东西，那么人类会干嘛呢。”
“应该会呕吐吧，不过大多数动物不都有呕吐的行为吗？”她回应着，发现自己那件自己的几件衬衣对于现在的身体来说，太大了，她摇了摇头，跳下床，去衣柜里找几条小一号的衬衣来穿。
薇薇安随手搓了几件衬衣递给她，“那么你想想，每次你把卡片吐出来的时候，跟人在吃到有毒的食物触发呕吐反应，有什么不同吗？”
她试了一下，大小刚刚合适，“没有什么区别吧，大概。”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课堂的第一个问题了，”薇薇安又随手搓出一块黑板，上面自动浮现出粉笔的字迹。
你是谁？
我吗？海伦娜愣了一下，18岁，是大学生，还是见习魔女。
“再具体一点，分情况讨论，比如你现在这副白毛少女的样子，还是说你那个18岁肥宅大学生的样子，都可以详细谈谈。”
她想了想，似乎很多可以谈的，似乎又无话可说。
“如果语言需要组织的话，那么，用文字叙述呢，”又搓出笔和纸张试试，以｛我是｝为开头写下描述自己的文字，越多越好。”
在勉强写下了十几句话之后，他她便停下了笔，总觉得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说，但是却再也写不出来了。
“是不是觉得有很多东西可写？可说，但是却没法表达出来。但是在我看来，却有很多句子可以用来形容你。”薇薇安一连说了不下40条，毫不重复的句子，用来形容海伦娜，每一句都很合理。
“所以这代表着什么？”海伦娜低声问道。
“证明你很有当魔女的潜质，”薇薇安微笑，“也证明我的眼光没错，选到了一个好苗子。”
“所有的魔女都是依靠描述而诞生的，而所有的描述都来源于人类，因此所有的魔女都是人，这一点能理清吗？”
海伦娜点了点头。
“那些因大量人类共同描述的描述汇聚到某个人身上，那个人便有机会被选中成为魔女，就比如拿我举例。我能成为魔女，是因为几百年前的一场战役里面被临时抓过去当医生的我救治了很多人，后来成了教会的圣女，当然，我在被封为圣女的时候已经死了，不过即使我已经死了，我还是成了魔女。”
“那我又是因为什么，成为见习魔女的。”海伦娜看着眼前这个白发魔女的面庞，她总是这样微笑着。
“你不是个小up主吗？对不对？还记得你是因为做什么系列视频而火的吗？”
“大概，是那个……”
《论用100种不同方法杀死审判魔女薇薇安》
“可这跟我成为魔女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你的粉丝虽然不多，但是有好几个QQ群，我都加了一遍，你知道你的粉丝们都私下里叫你什么吗？”
“虐妹狂魔！”薇薇安愉快的说道，“他们总觉得你应该是一个24岁坐在电脑前的抠脚肥宅，于是他们总是在讨论，要是哪一天能把你变成妹子，也被做进游戏里，被人用不同的方法杀100次该有多好啊。”
海伦娜也加进那几个QQ群，翻看着聊天记录，越看头，额头的黑线就越多。
“哦，对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今天是你100遍薇薇安击杀成就的最后一天，你如果再不上传视频的话，就要实现你100天之前立的flag喽。”
坏了，她心想，看着薇薇安兴奋的表情，忽然觉得拳头硬了。
“女装跳舞吗？真是不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