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想到某些人刚刚变成女孩子就会勾引别人了啊?”
“呵,某些人对自己的好兄弟起色心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刘夕霏先败下阵来,没办法,刘旭霁的那双眼睛太有压迫力了,盯着刘夕霏时的目光就像一头恶狼盯上了猎物,而猎物就是她自己。
“赶紧说吧,惊喜是什么,我可没有时间跟你瞎掰扯。”刘夕霏有些不耐烦地道,此时的她还仍然对刚才自己临阵脱逃而懊恼,所以自然是不会给刘旭霁好脸色的。
“想要啊?行啊,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此时的刘夕霏只在乎这个所谓的惊喜是什么,并没有在意刘旭霁脸上表情的变化,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奸笑浮现在他的脸上,又转瞬即逝。
“陪我出门逛街。”
“就这啊,还以为你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之前又不是没有一起逛过。”
“我还没说完呢,之前只是作为兄弟,最多只是一块儿吃个饭,打打游戏,但是,今天不一样,我希望你能以我女朋友的身份陪我出去逛一次。”说着,刘旭霁指了指窗外墙角处正在等待着什么的人,“那是我家长派的人,他们跟我说如果我今天拿不下你我就再也回不了家了。”说着,竟然还哭了起来。
“嘶~”刘夕霏一眼就知道是在装哭套路她,但是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好好好,我答应你,行了吧。”其实,刘夕霏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她狠不下心,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怎么拒绝过别人,很多人都把她当做欺负的对象,要不是刘旭霁在,估计刘夕霏和那些校园霸凌事件中的被霸凌者一样了。刘旭霁知道这种做法很卑鄙,但是为了能把她乖乖骗回家,再下三滥的手段他也会用,所以,外面那个人只是个无辜的纯路人。
“对了,你现在有女性衣服吗?”
“没啊。”
“那你等一下,我下去拿点东西上来。”说罢,便转身离去。没多会儿,刘旭霁拿着一箱子东西上来,“这些都是我妈硬塞给我的,我当时还很好奇为什么要给我塞这个东西,还说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不过见到你是女孩子之后我就恍然大悟了。但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就是为什么在咱们的记忆中你是个男生,而其他人的记忆中你却一直是个女生。”
这句话后,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平行世界?咱们有没有可能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刘旭霁猜测到。
“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可能,我小时候姥姥他们还没搬家的时候是在乡下的,是个平房,有一次暑假的一天,我洗完澡后拿着换下来的背心在哪儿甩来甩去,然后甩飞了,我和姥姥看着它飞到了一个角落,然后就没了。后来搬家的时候,房子都搬空了也没找到,到现在房子都卖了,那件背心就是死活也找不到。”刘夕霏回忆道,毕竟也是一个高中牲了,平行宇宙这种东西多少也略有耳闻,但是没有人能证实。不过世界上本身就是有那么多不符合科学的事,就像自己变成女孩子这件事,谁又能解释得清呢。不过既然已经无力挽回,不如就顺其自然,既来之则安之,也就是俗称的“摆烂”。所以说,刘夕霏对于性转这种事没有那么多反应一是她看过很多变嫁文,对于自己成了变嫁文女主只是有些惊讶。第二就是她很会摆烂,一切于她都如浮云。最后就是,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快乐地过完这一生,没有那么多打打杀杀,也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所以性别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不过,这好像也只能是愿望。
“对了,这套衣服你先试试看,看看合不合身。”刘旭霁也是很自觉地背过身去,然后离开不看,只留下刘夕霏一人独自凌乱,毕竟再怎么着也是当了16年的男生,面对女孩子的衣服难免会有一些害羞。纤长的手指缓缓地拂过那看起来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箱子,有些颤抖地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套又一套崭新的衣服,看起来就很贵的那种。她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拿出来,发现里面有且不仅有日常的服装,还有一些看起来就让人血脉喷张的不可描述的服装,里面还有一封信,是刘旭霁父母写给刘夕霏的。信的大致内容就是对于刘夕霏的关心,对于她15岁生日的祝福,以及对于性转的解释。
“或许你现在对于为什么会性转的事情感到迷茫,我们也并没有打算继续瞒着,我们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有一种类似诅咒的东西,家庭长子内心认为最重要的朋友会在15岁生日的时候变成女性,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且伴随而来的就是在所有人记忆中的你会一直是个女生,除了你们两个小年轻和我们。世上所有关于你性别的事都会改变成女性,或许你会感到不适,但是这也说明了你在他的内心占据了很大的地方,我们会尽力帮助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寻求我们的帮助,我们一定会要求刘旭霁对你负责,也希望孩子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刘旭霁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果你实在是不乐意,我们也还会把你当我们的孩子来看。”
“在我心中的地位吗?”刘夕霏仔细地回想了起来。是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刘旭霁这个名字就总在刘夕霏的脑海里浮现,总是会担心他怎么怎么样,看见他跟别人说话会感觉难过,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已经对他产生了过分地依赖,只是原先都是男生,她并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她害怕她会再失去他,只能把那心思偷偷藏起来。或许,刘夕霏是能够很坦然地接受变成女孩子的结果,但是不免对未来产生了一些迷茫,她不知道未来的生活该怎么过,她不知道自己配不配得上刘旭霁,如果以后有了更漂亮的人他会不会抛弃自己,自己究竟该不该把自己的余生托付给他,她害怕自己过分依赖他,她不敢把喜欢说出口。
刘旭霁见刘夕霏半天都没出来,有点担心她是不是不会穿,然后就看到了若有所思的刘夕霏,他叫了她几声,但没有得到回应,就把手放到她眼前晃了晃。
“干嘛啊?”
“呦,还没傻啊,我的姑奶奶,你这半个小时就一直在这儿坐着发呆吗?”
“啊?已经半个小时了?”由于刘夕霏一直在想事情,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时间的飞速流逝。
“是啊,你再不快点,外面就该热了。”
“哦,哦……”
“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有什么事儿吗?”说着,刘旭霁也瞧见了少女手里的那封信,在把信拿过来后,看了一遍。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少女轻柔的声音传来,“我有什么值得你珍惜的,让你那么重视我。我总是喜怒无常,时常控制不住情绪,你为什么要默默忍受我的这些坏脾气?我那么优柔寡断,做事拖拖拉拉,没有几个人喜欢我,你为什么要一直陪着我?你为什么要接受我的所有缺点?换句话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喜欢的我,如果以后我又变回男孩子了呢?”少女的语气充满了迷茫。她仿佛在夜里航行的船只,刘旭霁就是灯塔,她向往着灯塔,所以害怕灯塔会突然熄灭,将她抛弃。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刘旭霁看着眼前对未来感到迷茫和恐惧的少女,将她温柔抱在怀里,揉了揉头,轻声道:“小学前咱们俩怎么样我不记得了,但自从小学后,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傻子就整天缠着我不放,对,就是你。那时候的你特别害怕陌生的环境,一遇到什么事儿都会来找我,黏着我不放,有时候不到上课你都不肯撒开抓着我的手。小学五年,我的身边一直带着一个奶里奶气的小笨蛋,能萌化周围的所有人,班里的人都对你宠爱有加,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知道你是我的小跟班,只想让你当我一个人的小跟班。不过,你们家发生了那件事后,你们家的内部关系快速恶化,你和你父母不再沟通,选择用沉默回答他们的责怪,我身边曾经那个开心快乐,呆呆的小可爱变了一副模样,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可爱,能给周边人带来快乐,她变得有些冷漠、无情,对周边人总是装出一副‘我没事儿,我很好’的样子,她开始闭塞起自己的内心,不肯再与外界沟通。她仿佛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努力达到父母给她的一个又一个毫无意义的目标,努力活成别人所期望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看你继续这样跟机器一样,可我也无法调解你们家庭内的矛盾,我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替你摆平那些麻烦。我逐渐发现我的心里总是想着你,我觉得很奇怪。年龄逐渐增长,我知道了那种情绪叫做喜欢,我决定要努力变强,这样才有能力继续保护你。所以,我不是见色起意,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的性别,你的外貌,我都会喜欢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在我这里发泄出你的坏心情,我不渴求你能有多么优秀,所有人都有缺点,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不是吗?你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心里的创伤而对社会感到害怕,你把你自己封闭起来,认为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走进你的内心,再对你造成伤害,可是你却允许我走进你的内心,和我分享你的一切。我并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喜欢我,但是你肯把你的伤口展露给我至少能说明你不讨厌我不是吗。无论以后的你选择是继续这样把自己伪装起来,还是尝试迈过这道坎,让过去的都过去,我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
“你确定,你能始终不变地喜欢我一人,能包容我所有的臭毛病?”刘夕霏眼里闪着泪光,还有些哽咽,她忐忑望向刘旭霁的眼眸,貌似带着几分期盼。
这正好撞上了刘旭霁那坚毅的目光,他在用无比坚定的眼神做着回应。突然,一抹笑容浮现在男孩的脸上,眼中的坚毅尽数变为了宠溺,他用手慢慢拭去面前少女面颊上的泪珠,“我 确 定。”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