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很不想接受严开亮的“请客”，但当严开亮说了句“随便点，我买单”的时候，她闻到那些大鱼大肉的香味，还是有点难以抵御它们的诱惑。
她甚至觉得奇怪，因为在跟余凯文交换前，她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就直接跑了，可现在她没法忍住，就像最基本的食欲被激活了一样。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点了三十多块的东西，甚至严开亮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吃得干干净净，就差把剩下的油水也舔干净了。
“你……这么能吃啊？”
严开亮倒不心疼钱，而是好奇她为什么这么能吃。
“关于这个……我只能说……在遇到余凯文前，刚才点餐前我就已经跑了。”
“听你的意思，和哥们儿相处后你还激发了食欲不成？”
“虽然目前看来没有依据……但前后对比，很可能是真的。”朱曼露摸着自己微胀的肚子，这种饱腹感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她有些享受，不过她觉得要是请客的人是余凯文就完美了。
“哥们儿可真是个神奇的人……”严开亮在心里吐槽道。
他对朱曼露说：“你觉得你有可能喜欢上哥们儿以外的人吗？”
“……目前来看应该不可能。”
“为什么是目前？”
“因为身体还没有背叛我的意志。”
“啊？”
严开亮听不懂了，他总觉得继续聊下去要进入相对自己来说的未知领域了。
“……我去找我未婚妻了。”严开亮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准备离开，“话说你知道哥们儿今天为啥没在食堂吃饭吗？”
“可能回去吃了吧，我不知道。”
“是吗？”
严开亮先行离开了，而朱曼露也趁此机会去了活动室。
本来她是计划坐一会儿然后在隔间睡个午觉的，结果来活动室的时候，她却发现已经有人在了。
而且这人偏偏是黎帆婷，她已经在隔间躺着了，但是没有睡着。
“你怎么在这里？”朱曼露很惊愕，“他在找你啊！”
“就是不想让他找到我才躲在这里的。”黎帆婷侧过身说，“和他在一起实在是不舒服。”
“怎么说呢……我感觉他可能本意是好的，只是和不能信任的人相处就会有这种具有攻击性的态度。”朱曼露想了想说，“或许他只有在跟余凯文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收敛。”
“……那他怎么不去找余凯文啊？”
“可能他是想找你问问学生会的事情？”
“我已经懒得管了。”说到这个黎帆婷就显得很郁闷，“我决定今天下午就辞了这个职务。”
“你的意思是……”
“还不如在活动室呆着舒服。”
“……”
朱曼露看到黎帆婷拿出手机看起来了，虽然隔得远，但还是能看出她在看电子书，只不过排版好像有点混乱。
“……你在看什么？”朱曼露好奇道。
“小说而已。”黎帆婷有气无力地回道。
“什么小说？”
“群里有啊。”
“群？”
“这个社团的群我们不是都加了吗？你没看群文件吗？都是余嘉兰发的资源，小说漫画甚至视频都有。”
朱曼露哪里看过这些，她知道群，但不知道群里有这些东西——甚至这是她加的第一个比较私密的群，其他的都是班级群。
她拿出手机，打开群文件一看，这还分了四个子文件夹，分别是：变百、变嫁、变单和其他。
“这些是……”
“都是和交换有关的。余嘉兰说她只专注于收集和交换有关的资源。”
“难道还有其它形式吗？”
“她说有，但她只收集这些，按她的说法，我们经历的是交换，那就只用看和交换有关的。”黎帆婷说完就继续看起来了。
“那冒昧的问一下，你现在看的是哪个分类的？”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黎帆婷却闭口不谈了。
“……变嫁吧。”但没过几秒，黎帆婷意识到没其他人在，最后还是跟她说了。
“我记得按照余嘉兰说的，这应该是男人变女人嫁给男人……”
“是。”
“那女人变男人然后娶女人就是变娶了？”
“这个好像‘其他’里面有，但很罕见，构不成流派吧。而且……这些作品大部分都是男变女的视角，女变男的只是少数甚至极少数。”
“……这些都是余嘉兰告诉你的吗？”
“没有，我自己去研究的。”
“你……自己研究？”朱曼露总觉得黎帆婷现在的状态不太对，“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些？”
“算是在探索各种可能性吧。”黎帆婷放下了手机，“因为我们现在也有各种可能性了。”
“你不对劲。”朱曼露看黎帆婷那落寞的表情，总觉得怪怪的，“你……你在想什么？”
“我看什么就在想什么。”
“变嫁……你是想……”
“对我来说，最完美的可能性已经有了。”黎帆婷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说，“我和他交换，看着他嫁给严开亮，这是最完美的。”
“你……”
朱曼露还来不及说什么，黎帆婷又开口了：
“或者你和他交换，然后你们在一起，也是个不错的可能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黎帆婷突然又恢复正常了，“刚才我说的只是我的妄想，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我怎么感觉你真的想实现这种事情。不对，为什么他对你的影响反而有点负面了？”朱曼露现在脑子很乱，她感觉严开亮一来黎帆婷的状态就不太对了，“你应该表现得强硬一点，或许能让严开亮有过改观吧？”
“我本来就是个软弱的人，不然我早就摆脱苏虞煋的纠缠了。但事实就是，解决问题的是余凯文而不是我，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苏虞煋是装的。”
“……”
“你也看到了，虽然没过多久，但现在苏虞煋已经被他调教得快差不多了。”黎帆婷起来了，让出了床位，“当然，希望你能当刚才我说的都是废话……不对，如果他和你交换，一问就知道了。”
她走到了活动室大门边，又回头说：“放心，我不会硬来的，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这永远都只是我的妄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这里出了问题，估计是跟你换的时间少而且程度不够。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在我这里交换对我来说起的是积极的变化，你可能需要和他更多的交换才能看出作用。不过……”
朱曼露本想提议让她尝试和余凯文进行更多的交换，但想到严开亮，还是认怂了：“最好是不要在严开亮的视线里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