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吃的什么？”苏母那脸上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高兴？”苏父实在是难以直视自己那张脸。
“梦寐以求的事情实现了，我还悲伤啥呢？”
听到这，苏父就不乐意了：“你是高兴了，我可不觉得舒服。”
“怎么？搞了半天你在家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什么好奇心？我只想赶紧换回来！不然生活就乱套了。”
“乱套……我不觉得乱了啊，那个难搞定的客户我今天帮你搞定了，这也能叫乱套吗？”
“搞定了？”
苏父听闻此事，实在是难以置信。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办法说服那个客户，结果妻子一上阵直接搞定了？
“你怎么搞定的？”她好奇道。
“秘、密！”
苏母并不打算告诉她，转而看向余凯文。
“你好像……换不回来了？”
“是。”
余凯文的回应让苏母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后悔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余凯文已经吃完了面条，抽了张纸擦擦嘴道，“除了还有些麻烦事没解决，之前我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交换有可能换不回来了？”
“交换这件事在我看来就是从稳定到混乱再到稳定的过程，就像我跟苏虞煋交换四天就觉得自己原来的身体陌生一样，换得更久可能就会认为自己就是苏虞煋了。”
“也就是说交换最好时间越短越好，而你觉得这个时间最好是多久以内？”
“三天，最多三天。”
“也就是说，我跟老公换回来也最好是在三天之内是吗？”
“我是这么认为的。”
苏母点了点头，又转而去问老公：“你今晚就想换回来吗？”
“那不然呢？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中午的战况？”苏父中午那会儿拍了厨房的惨状，想现在就给妻子看看。
但苏母拒绝了：“不用看我都知道了，你确实不适合进厨房。”
“那我们……”
“但今晚恐怕不行……”
“为什么？”
“你以为你自己的身体很棒吗？我是感觉今天一天下来都没恢复多少状态，想做那些事起码要一周之后。人老了确实身体吃不消了。”
“啊？今晚不行？”
“如果你想让你的身体彻底垮掉那我可以试试。不过，看你这么急……你能接受床上地位的置换吗？”
苏父哪里考虑过这个，她只考虑换回来的事，至于过程……只要不是死她都不想考虑那么多。
“我能接受！”她咬咬牙说。
“真的？”让苏父没想到的是，妻子竟然兴奋起来了，“要不今晚试试只做戏不入体，看看效果？”
“啥？”
“你没听明白？”
“我……”
她其实很明白，但她实在不能接受自己成为被挑逗的一方。
“要是少那几分钟就能换回来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经妻子这么提醒，苏父才觉得好像也有道理。毕竟早上刚察觉到交换的那会儿，下面那里稍有些不舒服。她一时间无法想象自己作为被进入的一方是什么感觉。
但她突然想到了女儿和余凯文。
“那女儿和他怎么办？”
“他们睡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事，不然呢？”
“啥？当着孩子的面？”
苏父对妻子的言论感到大惑不解。她从未想过妻子的思想竟然开放到这种地步。
“你老实说，昨晚你和小虞煋做了什么事。”苏母问余凯文。
当然，余凯文不会对这对父母隐瞒，她还是跟苏母老实交代了，只是没有详细描述过程。
“你也看到了，他们也知道这些事情。”
“问题是……”
“首先，这件事就我们彼此知道；其次，不搞出人命就好。而且我甚至觉得，要是这次不能满足小虞煋，我们可能要后悔一辈子了。余凯文应该也是觉得不说出来会造成很多误解才愿意跟我们说的吧？”
“……”
实际上苏父在听了余凯文的描述后，也觉得余凯文是因为担心苏虞煋被拒绝后心态崩溃才主动配合的。虽然听着很不雅，但实在是没办法了。
谁能想到当初一个没能到手的几十块钱的玩具，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不过说实话啊，我其实并不是很想换回来。”苏母去厨房的时候回头跟丈夫说了一句，“好不容易开门红了，你就让我继续试试呗。”
“你说你不想换回来？”
“你很想吗？”
“谁想莫名其妙就变成另一个……”
“你这是把我当外人吗？”
“啊？不是……我……”
“我们交换了不还是一家人吗？还是说你很在意夫妻的地位？你觉得丈夫这个身份地位比妻子高？”
“没有，我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苏父急得提高了嗓音，“我只是觉得挣钱养家是我的使命……”
“你忙了前半辈子，后半辈子就让我来撑呗。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陪一下女儿，这样不好吗？”
“我怕你……”
“那为什么我们能得到彼此的记忆呢？”
这个问题苏父压根儿就没想明白。
“其实我睡了个午觉，我看到了你跟我交换前的人生。”苏母说，“即使这些记忆没有表露任何情感，但我能感觉到你压力很大。”
“……你的压力也不小。”
“看来你也看到了。那你还纠结什么呢？我今天把你没搞定的客户成功说服了，你还需要质疑我的能力吗？”
“我不是质疑……”
“那不就完了，又不是别人占据你的身份，是我这个跟你相依为命的妻子，你担心什么？我都没担心你，我猜你今天肯定把厨房搞得很糟糕，不过现在不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吗？”
“这是余凯文和朱曼露一起收拾的……”苏父不想被他误会，赶紧澄清事实。
“哦，那看来你想适应需要花的时间比我长点。”
“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换回来。”
“那我们就赌一下吧。”
“赌？赌什么？”
“赌我们下一次完整的过程后能不能交换回来。”
苏父一听，实在是没法理解他这赌的意义何在。
“我赌我们换不回来。”
苏父又急了：“你在瞎说什么啊？”
“那你就是赌能换回来，是吗？”
“我不想赌……”
“你必须赌。”
“这有什么意义啊？”
“我赢了，你就彻底接受我的身份；你赢了，就表明我们用这种方式还是能继续交换，到时候你不想交换我也就不会再强求了，我会极力避免交换发生的。”
他这么一说，苏父总觉得好像无论自己输赢，自己都是失败的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