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凯文感觉自己没做什么事，麻烦就少了很多。但要自己换不回来了严开亮才真正出手，她多少有些不满。
“合着不发展到这个地步你压根儿就不打算出手吗？”
“哥们儿，不是不到这个地步不出手，而是我出手是需要理由的。但如果只是朱曼露，我肯定没道理出手。”
“……然后呢？”余凯文看向后面的黎帆婷，“你冒着风险帮我，你跟你身后的人的事情就不管了？”
严开亮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黎帆婷，黎帆婷和之前相比，没那么怕他了，就是目光还是有些躲闪。
“这件事嘛，要解决其实很简单。”
“那你倒是说说看简单在哪儿呗。”
“我和她交换，然后我在她爸妈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了。”
“那要是你这么闹了反而换不回来了那就有意思了。”
虽然余凯文只是故意这么一说，但严开亮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对我来说，我们的关系就能很顺利地从兄弟变成闺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那恋爱问题呢？结婚生子的问题呢？”
“哥们儿，你这是哪个年代的思想啊？如果这么做反而会带来痛苦，我何必呢？哦，对象是你的话可能可以除外，就是合不合法的问题。”
说完，严开亮就去亲黎帆婷的额头了，好像当其他人不存在。亲完，“黎帆婷”就走过来了。
“为了证明我的态度，我决定跟她交换，换到你换回来为止。哥们儿，我这样够意思了吧？”
“啊？”
余凯文惊了。看严开亮这样子，她好像真的打算这么做。
甚至她还当着黎帆婷的面，用她的胸来顶自己的胸。
“你这是……”
“哥们儿，我就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得，严开亮交换后不仅是个“病娇”，甚至还是个女流氓。
“你在干什么？！”朱曼露见状赶紧红着脸把严开亮拉开了。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啊？”严开亮大惑不解，“虽然我说你们也许能够交换回来，但现在是换不回来的状态，你现在就不是‘朱曼露’。这也就是说，你没法干涉我对‘朱曼露’做的任何事吧？”
“但你没有否认我们换不回来，我可不愿意在这期间发生这种事情。”
“那我就要问你了，你是怎么看待交换的？”
“什么意思？”
“当你交换的时候，你交换了什么？”
“……”
朱曼露一时间答不出来。
“你看，你都说不出来。那我就要说说我的理解了。”严开亮清了清嗓子道，“首先，我们的交换一定是身份的交换。比方说，我现在跟黎帆婷交换了，那么我现在就是黎帆婷，我所有的行为举动都是代入在黎帆婷这个身份的，在他人看来，这是‘黎帆婷’的行为，而不会是‘严开亮’的行为。”
“……”
“其次，交换代表了得失。在我们这个情况下，除了记忆，我得到了‘黎帆婷’的一切，但失去了‘严开亮’的一切。在这个条件下，我们是对等的，我可以用她的身份做任何事，她也可以拿我的身份做任何事，你有意见吗？”
对她的说法，朱曼露没法进行反驳。
“当然，在换得回来的前提下，做的事肯定不能破坏身份的稳定性。但要是换不回来……你觉得需要考虑这个？”
“那你换得回来还这么大胆？”
“我就是这么大胆，更不用说她默许了。”
严开亮指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黎帆婷。朱曼露也看着他，发现他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阻止？”
黎帆婷想了片刻，才说：
“因为……我想看到……”
“想看到？”
“不一样的我，也就是不一样的‘黎帆婷’。”
“你说什么？”
“昨晚我想了很多，如果我自己实在没法打破局面，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如果他确实做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我只能认为我确实不配享受破局后的幸福。”
“……”
朱曼露觉得严开亮和黎帆婷这两个人确实某种意义上挺配的，是那种严开亮突出的部分能够彻底填满黎帆婷缺失的那部分的相配。
“哥们儿，我帮你解决了这么多麻烦，要一点奖励不过分吧？”严开亮突然抓着余凯文的手不放了。
“奖励？”余凯文吓了一跳。
“让我体验一下，兄弟关系和闺蜜关系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体验？你要什么体验……”
余凯文想到这两天的夜晚，不会连着第三天也要……
“你想什么呢？我现在以学生会长的名义邀请你做事，不行？”
“啊？”
“不然你以为是干嘛？”
“呃……”
显然，严开亮就是在调戏她：“噢，我懂了~”
严开亮已经猜到了，弄得余凯文不知所措。
“你又懂什么了？”朱曼露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但看余凯文那红润的脸，莫名觉得事有蹊跷。
“没什么。”严开亮当然不会让他明白，“我明白哥们儿的感受，所以……哥们儿，今晚要来我这儿避难吗？”
“你这儿？哪儿啊？”
“当然是现在的身份。”
“算了吧，我还是呆在自己家合适点。”
“你自己家？哪儿啊？”严开亮反问道。
“当然是我自己家。”余凯文指了指因为本来就不那么清醒而跟不上节奏的余嘉兰说。
“哦，原来哥们儿还没放弃。”
严开亮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依然没和黎帆婷换回来。
“那我们晚上再说学生会的事吧，学生会确实需要找些可靠的人。”
她说完就领着黎帆婷走了。余凯文看着这两人，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们怎么回事啊？”余嘉兰总算可以开口了，但她现在满脑子疑问，“感觉黎帆婷好像对他心悦诚服，把身体当作工具一样交给严开亮了。”
“我不知道。”
余凯文脑子也很混乱。
“我们还是考虑一下怎么换回来吧。”朱曼露说，“不要再跟严开亮这个疯子说话了，我感觉跟他说话跟不上节奏。”
“其实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
“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来安抚我的情绪而已。”
“啊？安抚？”
朱曼露可不觉得这像是要安抚人。
“你就当一个喝醉酒的人在讲醉话吧。”余凯文知道想让朱曼露理解严开亮应该不可能了，“我们先去午吃饭，然后去苏虞煋家看看她爸妈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