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凯文说自己尽力考了，但谁都不知道她能考到什么地步。而她自己想的，只是比自己平时考的要好。
不过她也不会做什么考试后直接对答案确认成绩的事情，也不会特地跑到老师那里窥探阅卷提前知晓，反正月考一过，她就完全无视了这个月考，继续想着要做些什么来“取悦”“朱曼露”。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运动会了。不过这个跟余凯文已经没啥关系了，倒是说完了考试的事情，她才想起现在可能会是朱曼露代替自己参加四项比赛。
这倒是让她产生了一个疑问：运动能力很大程度上是跟身体相关的，但不是本人的意识，又能发挥多大的实力？
“我……要参加比赛？”
因为这两天的事情，朱曼露差点忘了还有这回事。她拼命摇头说：“不行不行，一定要在那之前换回来！”
“呃……你这么害怕参加比赛吗？”
“不是，我不想带着你的身体去丢人。”
“你怕什么？”这可把余凯文整不会了。
“我不擅长这些事情……”
“不擅长就练呗。再说了，这件事和班费削减有关的。”
“班费削减？”
虽然高一已经有过一次削减了，但朱曼露当时根本就没关心这些事情，当时他甚至只是庆幸交的钱很少。
余凯文这才意识到，朱曼露去年那种状态，不清楚班费的调整机制也情有可原。
她把自己目前知道的关于班费削减的机制告诉了朱曼露。
“原来是这么减的吗？”朱曼露这才意识到，去年班上那些荣誉原来还暗含了这样的小惠。
“当然，之前我本来是不想参加的。不过我开了一个条件，就是减免你的班费。”
“减免……我的？”
“你也看到了，今年班上参加运动会的积极性并不高。虽说有部分原因是运动会限制校队人员参加，不过还是只能凑最低的参加人数。”
“这……”
“如果到时候没换回来，就当作是你自己去争取减免的机会嘛，是吧？”
说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朱曼露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怎么说捡便宜的都是自己。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得试试看。
但在他准备动身找地方试试身手前，严开亮来了——只是来的是“黎帆婷”，甚至“严开亮”都不在身边。
“你这是跟黎帆婷换上瘾了？”朱曼露知道是严开亮后，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了。
“到现在你还是不待见我啊？”严开亮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嘻了。
“你能不能正常地说话啊？”
“正常？你认为什么才叫正常？”
“……”
“我以前正常地说话，可惜那些人却不想让我正常地生活，你觉得要是有人想让你不正常地生活，你还愿意正常地跟他们说话吗？”
朱曼露对此无法反驳，但严开亮跟无冤无仇的人也要这样，着实让他感到不舒服。
“对比下来你应该对我客气点才对，没我出手，这些麻烦你哪一个能自己解决？”
“你还是少说点吧……”余凯文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了，“她又不是你的敌人，何必呢？”
“好的，哥们儿。”
严开亮还真听余凯文的话，立马闭口不言了。
“话说你这次考得如何？”为避免尴尬，余凯文立马转移话题。
“考得如何？哥们儿，你觉得我是会关心这种考试的人吗？”
“呃，那算我白问了。”
“没事儿，反正我也没做多少题。”
“你爸妈知道不会……”
“啧啧啧，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严开亮晃了晃右手食指，一脸无谓地说，“虽然他们好像对我是挺严格的，但这种考试他们完全没看在眼里的，对我的要求也只是把全年级正确率很低的题做对就完事了。”
“那你做对了吗？”
“哥们儿，你说呢？要不我给你讲讲哪些题正确率低？看看我是怎么做的？”
“不必了……”
要讲老师之后都会讲，余凯文可不想让自由时间也被浪费在这上面。
但朱曼露可不干了：“我要听，你愿意讲吗？”
“你要听，但我不想讲。”
“那我让你给她讲你会讲吗？”余凯文随意地问。
“遵命。”
这变脸速度堪比川剧。虽然不是很爽快，但朱曼露还是把试卷和纸笔拿出来了。
再然后，他越听脸色变得越难看。
倒不是说他做错了，而是没想到有些题目严开亮用的方法比自己想的更简便，甚至还不超纲。
“就这难度，还不如我的私人考试呢。”严开亮看了一眼朱曼露写的字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唯一能让我称赞的就是这一手好字了。”
“那你的私人考试……”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严开亮从自己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密封袋，上面还煞有介事地印了“超绝密”三个红字。
“来证明一下你的实力呗。”她把文件袋丢在了朱曼露面前，“当然，答案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可以当场判断你的实力。”
“这……现在就要做？”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题的考核范围是……”
“啧啧啧。”严开亮又晃起了手指，“你要是这么想那我就失望了。我这个私人考试是没有范围的。”
“没有范围……那要是我没学过……”
“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一些材料，你可以根据那些材料能做出来。”
“材料？”
“对，都是能用上的，如果这些材料帮不上你，那只能说你实力不够。”
“……”
这时候余凯文还是要说句话：“她的教育资源哪儿能跟你比啊……”
“是这样没错。哥们儿，我倒是关心你考得如何了？”
“我？我只能说我尽力了。”
“哥们儿要是想考第一，我可以帮忙的。毕竟如果你真的换不回来，就需要用这个来威慑一下他们了。”
“我让你帮就会帮？”
“至少我可以带你跟我的私人老师一起上课。”
“呃……那还是不必了。”
余凯文可不敢想象自己以朱曼露的身份和严开亮一起上课会引发什么误会，进而引来更多的麻烦。
“你可以开始了。”严开亮提醒着脸上愁云密布的朱曼露，“不限时间的，你就算明天、后天交卷也无所谓。当然，如果这种考试你想作弊，那之前做的任何努力都没有意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