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过,何是自由,”窗外车流不息,霓虹的灯光下,他伸出了双手,在空气中胡乱的一阵摸索;“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愚蠢,所谓自由,不过是一种多余的东西,随意—便是自由,可是我却被关在笼子里”,她的手拷铮铮作响,银色的锁链反射着洁白的月光,黑暗中一双狡黠的眼睛,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囚犯666号”,一只脚踏入牢房的狱卒说道,“站起身,贴墙,双手背在身后”,蹲伏在黑暗中的人没有反应。
“666号,站起身,贴墙,双手背在身后,”狱卒一字一顿的重复着,手中甩出一根棍状物,极为微小的蓝色电弧在机器的叶片上旋转,传来阵阵风声,“呼呼呼”。
“所以你不觉得放我出去是一种对自由的尊重吗?”
转身,回头…一眼万年.jpg

“卧槽!呜!”,电棍呼啸着撞到她的脸上,瘦弱身子在空中旋转,一些白色的牙齿碎片从嘴中挥洒而出,“小哥你可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情!”(含糊不清的语气)挨打的一边脸颊已经完全的红肿起来。
“站起身,贴墙,双手背在身后”,狱卒收起了手中的电棍,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机械的手指在记事本上留下了一条崭新的记录,而在其上有着数不胜数的漆黑条列被登记。
黑暗中的人仰躺在地上,冰冷的石砖上,鲜血在不断滴落,“真的一点都不留情面呀”(含糊不清),车辆的大灯下,他艰难的呼吸着,血液流淌在沥青路上,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报声。
姣好的面容也因为记忆而变的扭曲起来,她捂着伤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另一头的狱卒,那束月光如同一根分离线隔离了两个世界。
一个人正倒在血迫中奄奄一息,另一个被捆绑在监牢中饱受折磨。
“666号,遵从指示,服从……”,金属人踏入那束洁白的月光中,眼前的幻想也随着烟消云散,看着那具反射冰冷光线的铁罐头,“这事情大条了”她说道。
“666号,因为你对帝国的不忠,你将被流放”毫无情感的机器将她推倒到墙边,双手反铐,“等等我要辩护!”
“根据记录,你的权利已经被剥夺”,原本的记事本开始收缩,那些罪过的字条被吸回了原本金色圆桶中,容器的底部随后冒出了一根细长的针管。
“等等!我去,你不是要那个东西扎我吧!”,明晃晃的长条针管在机器的反光中略显狰狞,“打咩有”。
“你的身份被剥夺,你在议会的席位被撤销”,显然机器人设定的程序并不会听从她这一类囚犯的要求,被剥离权利且被隔绝于体制外人,已经基本上被宣判死刑。
“而你将被流放,你的家族将被遗忘。”机械狱卒将针管推入,黑色的凝胶注入了她的体内,顺着静脉血管,如果脱光衣服的话可以看到一副黑色而且古老的符文纹身渐渐浮现与体表之上。
由内到外的,终身……
“被狠狠……注入了”,这种物质注入体内无异于一场有针对性的酷刑,她这一类囚犯被剥离了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就像是被剪去双翼的鸟儿,他们的一生,再也无法回到天空的怀抱,暴汗下,她晕了过去。
“666号失去意识,黑血已经注入,执行……”黑色的纹身已经从体表上消失,但是那瘫倒在地砖上的人,她的伤口处开始溢出一种黑色的粘稠液体,腐败的液体已经感染了她。
“流放”
警卫拖着昏迷不醒的犯人,来到城市的排污管道,这是一座巨大的垃圾场,四处可见的垃圾被堆积在一起,维持着天空的繁华。
“那些狱警下手可真重,大卫,你觉得这个破相的小美人能活到什么时候,”拖着囚犯的警卫对手持探照灯的警卫问道。
“不知道,或许已经死了吧”,大卫捏住了鼻子,“这个地方还是依旧的臭,就这里吧,田中,直接丢下去吧,我不想在往里面走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同伴将犯人丢到一边的水沟中,让他们随着垃圾们自生自灭。
“好吧,小美人再见了,”随手一抛,无名氏被丢入了废河中,溅起的水花也不小心打湿了警卫的衣服。
“看看你做的好事!”厌恶的声音。
“对不起啦……话说这是第几个了,这个月已经丢下去上百号人了,清理组的那些人已经累趴了”,怀有歉意的声音。
“嘘!这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或许……他们累趴了,我才不得不来这里代班”。
天空中下起了阵雨,无数的垃圾被冲刷下来,混杂着雨水的垃圾,上城人嗤之以鼻的东西。
“这又是那里?”她艰难的睁开双眼,四肢犹如被铅液灌注了一样,难以控制,呼啸的风声中,她仿佛忘记了一切,但又记起了什么,记忆中模糊的界限被突破,堤坝断口的洪水疯狂的冲击着脑海,无数的声音响起,又有无数的声音远去。
简单点来说就是,他魂穿成了她……
在这一阵的上城恩赐中,一颗流星轰中荒漠的表面,包裹之人,睁开了血腥的眼眸子,这是一切的开,这也可以说是一场毁灭的源头。
“—混乱程度—1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