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刚好遇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狼狈地走着的两女。
在昏黄的路灯下,是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身影。
看样子,像是刚从公车站下来的样子。真是的,为什么不直接打车到楼下呢。
"你们买的东西也未免太多了吧。"脸上不自禁的流露出笑容。
从背后走近的我,向襄儿与柳如雨塔话着。
其实,我才没有多高兴,不过是习惯了⋯⋯
"与其在这边说风凉话,还不赶快来帮忙?!"柳如雨嗔道。
老大又在装作发脾气了。
"是~是~老大您教训得是。"
心情自然地变得放松了起来。
二女相视一笑,明摆着有什么鬼主意了。
"喂喂,你们就算重也不用一个劲塞到我身上吧!"
把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塞到我身上的结果就是我连前路都看不清了。东西倒是不算重,感觉上通通都是衣服之类的东西,对男人而言算是不重的。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有了能等待的人。
"大叔原本手里提的是什么?"
还是襄儿比较有良心,在塞过来的同时还把我原来手上的塑胶袋接过去了。
"便当阿,晚餐。"
"盒子都冷了就别吃这个了呗。"柳如雨轻轻的说道。
"大叔,我们回去就用家里剩下的食材,随便做些什么当宵夜吧?"
"咦襄儿你晚餐吃成那个样子都没有吃饱吗?"
对于襄儿到底吃成什么样子 ,稍微有点在意。
"不是啦⋯⋯大叔不是没吃饭吗?"
"襄儿你不用去管那个人啦。"
即使我一言不发, 淡淡的温暖感依旧充斥着心灵。
"不上去喝杯茶吗?"
到了公寓的楼下柳如雨便说要回去了,这倒让我有点意外。
"不了,明天还有工作。而且你家哪里会有茶。"
柳如雨这般说完,像是个男人般豪爽地转头就走。
"别忘了同学会的事,我会把时间地点发去了邮箱的,如果你敢鸽我们的话⋯⋯哼哼。"
还真被她猜中了⋯⋯我还真想过要放他们鸽子的。
至于为什么不想与学校的前辈见面?
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理央⋯⋯剩下的一半⋯⋯唉。
失去了唯一的才能的我⋯⋯
不想去,也不敢去。
现在的我不过是过去的我的尸体罢了。
记忆之中的"那个社团",每一个人都像是非人类一般,已经不是"天才"二字可以形容的存在了⋯⋯"恶魔"丶"神"这些才是对他们最适合的描述。
虽然聼起来有些中二病,但事实就是如此。
即便是现在,还能看见其中的一些人活跃在电视之上。
曾经的我就连身处在那个空间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虽然看起来十分可怕,那些前辈根本毫不在意这些事,甚至有点奇怪⋯⋯但他们每一人的才能都太过可怕了,仿佛就像轻轻一挥手,就完成了你辛苦一年下来的工作。
试问在这世界上,有什么比,"明明比谁都喜欢着这种事,却没有相应的才能。"来得可悲?
那就是,身边有一大群"有着才能的人"。
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而且错的人,是我。
但我还是恐惧着。
果然这样的我,太没用了。
"大叔,饿傻了?"
"没,没事。"
到了家门口时,襄儿忽然凑了上来,是几乎能抱在一起的距离
"你⋯⋯你在干什么阿!"
双手都抱着东西的我无法闪避,像是牛奶般的香甜气味涌入鼻里。
太⋯⋯太近了啦。襄儿还是一如往常的毫无防备,这样一看反倒像是会紧张才是有问题的。
最近我都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少女漫画里的主角了⋯⋯而且是女主角。
这样想着的我,被襄儿一句话打断了想像。
"大叔⋯⋯你身上有着负面的味道,那是强大的鬼的味道。"
我拉着自己的衣袖,使劲地嗅嗅,却嗅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阿?"
"那种味道并不是那么明显的味道,大概就像口水的味道那样⋯⋯"
的确⋯⋯有种一种若有若无的酸掉的囗水味那般。
这就是鬼的味道?
"总之,先进屋里再说吧。"
有人说,恐惧是指人们预见自己预料之外的情况,而更大的恐惧则是:在自己预计之外,无法理解的存在。
可能是因为大概已经能猜到发生什么事,又或是已经习惯了,我现在的内心,毫无波动。
现在总有些事情,比遇上鬼之类的来得重要,比如说吃。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我在出去买便当时,有在小区的入口碰到一个感觉一看上去就是鬼的男人,他感觉上就在找些什么东西似的。"
"大叔,加点葱花好不。"
"⋯⋯你不是在外头海吃了一顿?"
"又饿了咩,嘻嘻。还有香菜。"
襄儿的笑脸使我不止加了香菜和葱⋯⋯连小香肠都加进去了,这丫头其实是个隐藏起来的吃货吧,上次吃五花肉套餐她好像也是一口气全吃完了,也不明白她吃的东西都跑到哪里去了的。
为了不吃杯面,又要吃热食,所以我就煮起了袋装方便面起来了,至于排骨便当?早放冰箱了。
说袋装方便面与杯面没什么差异?不,不,差异可大着了,袋装方便面是需要扔到锅子里加热的。如此一来,便可在煮熟前弄些花样了,比如扔点葱花丶扔点香菜,加个蛋,又或是扔点小香肠!
别小看小香肠了,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我唯一的油水来源。
"不过话说回来,有什么方法能清楚地分辨是人还是鬼?比如说检查一下他有没有脚之类的?"
"那个大叔⋯⋯正常所谓的见鬼,可能和你正常所知道的有点儿不同哦。"
"咦?"
"所谓的见鬼阿,其实并不是你真正的用眼睛看的了它们,而是那些鬼,用它们的力量,把自己存在的形象以某种波长投射出来,当你的灵魂接收到那种力量,就能"看见"他们了。
因为并不是真正的看见,因此那鬼的形象便取决三个因素,一,鬼想你看见的样子;二,你以为鬼的样子;三,你与鬼之间的适性。所以你们普通人才会有一句叫作你看着鬼的时候,鬼也看到你了。"
"⋯⋯是这样的阿。"
老实说,襄儿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有点专业的样子了,与平时简直是俩个人。
"就是这样的阿,所以说,当你看见鬼的时候,便已经太迟了。⋯⋯不过这样的话⋯⋯那个男人便有点奇怪了,大叔你确定没和他打招呼丶招手丶还是说话什么的吗?不然照理上他不可能看得你的。"
"没!绝对没!"
"他看不见你的话,你根本看不见他的⋯⋯除非⋯⋯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
"刚刚说的原理,唯独有一种鬼是例外的,它不用彼此"看见",只要与它的适性足够,便能够遇到了⋯⋯"
"它,便是鬼之中,最麻烦的存在,地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