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赤月小姐你果然还是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呢。"
眼前的少女笑着说。
"我订正一下,并不是无法理解,而是无法理解理解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想要解释一下最近发生在赤月小姐身上的怪异现象罢了。"
气息锐利了起来。
是发现到什么了吗?
不过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吧。
毕竟,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变量呢。
露娜心道。
"世界缐的收束对于能够宏观地看见平行世界缐的理论者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
毕竟所以平行世界依旧存在,好像对整个平行时空的理论是没什么影响,就连在命运石之门中也都能做到世界缐的平移。"
赤月理央至今仍感觉到一头雾水,但至还会耐心听下去的唯一原因却是⋯⋯
她一直持有的既视感。
不是有这种说法吗?
所谓的既视感,其实是来自平行世界的自己真实发生过的事⋯⋯
"好像,没什么意义的样子对吧。对大部份的人来说的确是这样的,但唯独⋯⋯那个开关本人是不一样的。
开关。某个行为将会成为一个新世界的收束,世界缐的坐标。
要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世界缐的平移的话,唯独对于他来说是绝对办不到的。
就算有幸能够平移到别的时间缐,结果也只是把别的时间线收束到自己的世界缐之下的结果而已。"
"开关本人就像是一个台风眼,用电脑来比喻的话,所有人都是一个数据丶一个游戏角色,所以能够轻移地迁移到别的服务器里。
但开关本人就像⋯⋯嗯⋯⋯就像⋯⋯被不让你转换数据的烂客服所操弄的玩家?还是说⋯⋯服务器限定的角色?还是说,某个手持双刀的黑衣剑士?"
"你还太懂游戏了吧。我觉得你直接说开关就是服务器本身⋯⋯我还比较好懂。"
"谢谢称赞呢。因为感觉开关没那么伟大的样子所以不想说服务器?"
不管怎样看我都没有在称赞吧。
"继我们把人当成世界缐收束的开关之后,我们再作出一个假设好了。"
"双重假设吗?"
"阿哈哈,虽然感觉准确度进一步下降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呢。为了向赤月小姐你解释某个现象的话就非得做到这个程度不可呢。"
自称露娜的少女擅自地散发着如同砂糖一般的笑容,比起甜美之类的感觉,更多的是如同人工制品的甜腻感。
"请身为作家或是曾经身为作家的赤月小姐试着联想一下吧,如果刚刚提及到的导致世界缐收束的人⋯⋯唔⋯⋯穿越到过去的话。会有什么改变呢?"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不可能做到的吗?"
"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还是做到了哟呵!"
"哟呵个鬼阿!这不是打翻自己原有的设置了吗?"
"嘻嘻嘻。"
赤月理央垂下了头,像个孩子般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结果是⋯⋯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改变,不管做什么都会回到自己所认知的未来,简直可以说是因为那个人的存在才会什么也没辨法改变⋯⋯这种说法,没错吧?"
"宾果!完全正确哦!但如果有一个笨蛋不断的重复尝试⋯⋯"
"不会有这种人的吧⋯⋯在不久之后就会发现这是徒劳无功的吧⋯⋯"
"所以说,你是个开关的话,就会很干脆地放弃了吗?"
不知为何的,露娜忽然的变得很小声。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过去不行的话就只能干脆地放弃,然后放眼未来了吧。"
"因为是徒劳无功?"
"正因为徒劳无功。"
"嘛⋯⋯很有赤月小姐风格的答案呢⋯⋯其实,在有开关⋯⋯或许说特异点这个名字比较准确⋯⋯的情况去改变过去的话,还有一个很危险的方法喔⋯⋯"
赤月屏息着。
"透过剥夺某个基数,来使原本的时间缐被覆盖掉丶重置成一条新的时间缐,而那个关键的基数,能够影响过去丶现在丶未来的基数,便是缘了。"
"但这样做的话,这样强行来的话⋯⋯很容易让世界产生Bug⋯⋯才吗?"
"宾果!赤月小姐直的太聪明了。"
如果套用到现在的情况的话⋯⋯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
并不是平行世界,而是原本的世界被覆盖掉了?
赤月理央因为得知真相而震颤不已。
~~
从湖底的浮现出来的是一些我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自己看见的他们是什么⋯⋯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来⋯⋯
只是看见的瞬间,全身的力量彷佛全被抽空一般⋯⋯全身动弹不得丶不断的颤抖不已。
他们有不少都穿着我国中的制服⋯⋯还有些是无法辨识的正常人。
只看身躯的话没什么共通点,但如果加上头部的话⋯⋯
他们都无人例外的戴着面具。
"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咀虫!"
"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有脸活着!"
"是你害死我们的!"
"叶川莲,你有什么资格还活着阿。"
等等⋯⋯像这种没头没尾的漫骂我应该没什么感觉的才对⋯⋯
为什么⋯⋯我现在会汗如雨下⋯⋯
"带来不幸的孩子。"像是邻居大妈般的妇人如是说着。
"死神!快滚!"用石头扔我的孩子如是说着。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的第一个朋友如是说着。
"怪不得你母亲会抛弃你⋯⋯"
"怪不得你父亲会冷落你⋯⋯"
一个看起来特别漂亮穿着我国中时的蓝白运动服的少女走上前来。
"叶川莲,你从一开始就是伪善的。"
"你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别人而去拯救,你,只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而去赎罪罢了。"
赎⋯⋯罪?可是⋯⋯
在那少女说完的瞬间,我终于第一次的看见了湖底⋯⋯那里⋯⋯全是溺死的我的尸体。
如同泡在水里许久而变得苍白的脸孔⋯⋯可能是因为没有一具尸体脸上是惊惶的⋯⋯反倒是全都卦着安详的笑容,因此我也不会感到害怕。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仿佛是大合唱团的乐音一般。
声音彷佛有着某种魔力。
"这不就是你,努力到现在所有的动机了吗?"
不是的!
绝对不是!
我想用地反对般说道,只是到了喉咙却开不了囗。
"你只不过是想要找一个时机,像个英雄般死掉罢了。"
"何等恶劣的人阿。"
"何等渣的男人阿。"
"去死阿。"
这⋯⋯都是假的⋯⋯
不是吗?
~~
"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有特异点体质的人,特别容易被事件缠上呢。"
"特别是,容易为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