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问我发生了凶杀案的小区长得像什么样子的话,我大概会说根本和一般的没有分别吧。
眼前的小区属于高层式高级公寓住宅区,基本上入口只有唯一的一个。
万幸的是,虽然有警卫亭但警衞好像刚好不在的样子,这样的话我就能轻易潜进去了。
这里是昨夜凌晨发生情杀案的那个小区。
我假扮着这里的住户,然后开始不急不忙地跑着步,等待着一个适合被我套话的人。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甚至还换上了全套名牌运动服⋯⋯咳,好吧,是有牌子的运动服。
妻子怀疑丈夫出轨将其殴打至死,然后最后自杀的案件。
这种社会类新闻看似每天都会发生,一般人要是没有专心看新闻的话甚至不会留意到。
可是⋯⋯要是这并不是第一宗发生的案件呢?
在这短短的这一个月里,已经发生了十宗,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案件了。
这些案件有着三个共通点⋯⋯
其一,全都发生在高级公寓区。
其二,在案发之前夫妻二人多是公认的恩爱夫妻。
其三,在杀死丈夫之后,全都会毫不犹豫地自杀,而且方法全是跳楼。
要是单独的案件就算了,但要是这是有着同样间距而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呢?
假设要是有"人",控制了那些可怜的女人,然后去杀死了那些更为可怜的男人⋯⋯
当然了,这一切仍有可能只是巧合⋯⋯但这种人类绝不可能真的办得到的事,部分灵体就可以轻易办到⋯⋯
比如说是足够强大的恶灵⋯⋯
我轻捏着藏在口袋里的符纸,手心微微出了汗。
现在的我是无法看见灵体的,强行打开了的"眼",因为身体负担的问题,又重新被襄儿关闭上了。
"开"是我随时都可以"开"的,但要是不想死的话⋯⋯平均下来一天能开启眼的时间大概只有十秒吧。
要是连看见都不能看见的话⋯⋯更别提干什么别的事了。
比如说"捕捉"恶灵之类⋯⋯
报导里虽然没有确切的地址,但报导所用的照片实在透露出太多的消息了⋯⋯
嘛,我虽然很想这样说,但实际上是曾经作为半灵体的辉夜曾经来过这个地方,而她又刚好看过照片之后记得罢了⋯⋯
不急不忙地跑着。
一步紧接着一步的。
这种危险又没有必要性的多管闲事的事⋯⋯要是换作不久之前,我是绝不可能插手的⋯⋯但到了现在⋯⋯因为某种原因,就变成不得不插手的程度了。
想到这里,刚好跑了一圈。
最近的体能训练很快就产生了一点效果⋯⋯大概是从几乎不怎么运动的宅男变成一般人的程度吧⋯⋯
从0变成1,从陆龟变成海龟的程度,难道不是相当巨大的变化吗?
清晨的阳光并不是刺眼的白,是那种你即使只有眯着眼仍能直视大阳的光,如同温柔的妇女一般的光,还挟带着只有清晨才能闻得到的清草香味⋯⋯
出乎意料的,第一个走到社区外的,居然是一个女高中生!
那是比起日本水手服也毫不逊色的校服,如同𣄃袍一般的设计,将少女美好的身段显露无遗。
即便是我看到这件校服也能辨认那是本地一间私立名校的校服,由此可见这间学校到底有多有名。
朝着我慢慢走来的少女,札着干练的马尾,微微晒黑的肌肤以及修长而不带一丝贽肉的四肢,充份说明她参加着某种运动社团。
我猜是游泳又或是田径吧。
五管虽然谈不上极美,但却散发着一种灵动丶充满活动的气质。
总而言之⋯⋯就是那种即使走在路上仍有很大机会会被人搭讪的女孩。
像我这种人要是随便上前搭话的话⋯⋯一定会被人当成是搭讪的吧⋯⋯
不过,要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只会"被她当成搭讪的,而不是别的可疑的人。
少女像个男孩一般张大着嘴直接打着呵欠,看上去就像是有点睡眠不足的样子。
从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即使十分疲倦但腰依然挺得老直,步伐并不大,十分有着教养的样子。
像这种的女孩,即使遇到自己厌恶的对象,亦不会恶言相向,而是会假意地回应着。
"哟!昨晚的警笛声有够吵的对吧?害我都没睡饱了。"
看见靠上去的我时,没睡醒的少女被我吓得微微倒退了半步。
"是⋯⋯是呢⋯⋯"
靠近了一看才发现,总觉得少女的容貌好像在哪里看过的样子⋯⋯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从我的心底油然而生。
"那个⋯⋯昨天晚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今早看新闻时好像看到有人跳楼的样子。"
同样看清了我面容的少女,居然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你看见大叔之后的反应居然是放松,你该不会是大叔控吧喂。
少女露出了自信而美丽的笑容,如同向日葵盛放着一般⋯⋯
"是阿。真可怕呢。"
就像是对着某个认识许久的人一般的笑着说。
少女你这样很危险阿,我都已经都联想出最少三部里番的标题了,关键字比如说"素人"丶"搭讪","中年人"之类的⋯⋯
由于不能说出囗的我,只能在心裹默默吐糟着。
"你知道是哪一座楼吗?"
我用像是玩笑一般的语气,问出了对自己而言至关重要的问题。
该不会⋯⋯我真的认识她吧⋯⋯
是有在哪里见过面吗?
又或是有在别的地方见过我的人?
要是这样的⋯⋯不是这里的住户这一点一下子就会暴露出来了吧。
"大哥,你不是这里的住户吧。"
与少女并肩走着的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自信的笑容⋯⋯而是捉到了什么把柄的样子。
最害怕被问到的问题居然瞬间就被问出来了⋯⋯
"咳咳咳咳⋯⋯"
"看来大哥你是不记得我了呢。"
少女的双眼之中不见得有半分的虚假,有的只有,带着一丝淡淡的婉惜⋯⋯
就在我想要回应什么的下一刻⋯⋯我的视线忽然天旋地转,四肢像是被蟒蛇缠住般,快要被折断了!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我被人从后方施展了十字固定锁。
为什么我会对摔交技这么清楚?
当然是因为⋯⋯我被催稿时全都试过一次了阿。
但别一言不合就用摔交技的阿!会死人的。
然而,从"犯人"身上传来了令我极其熟悉的香味。
"老⋯⋯老大?"
"欵,怎么是你。"
"我才要问怎么是你呢。"
认出了是熟人之后,并没有立即把我放开,反而是更用力地绞了一下才放开。
我这次⋯⋯真的听见了自己的骨头在悲呜的声音。
是的,像头母猩猩般对我使用比得上专业级数摔交技的人,就是我的编辑-柳如雨。
"看到自己的表妹被一个很是猥唢的运动服大叔缠上之后,我想不论是谁都想要干掉那家伙的吧。"
这里的"干掉"不是只是字面上的"干掉",你是真的想杀人了吧!
很久没见的柳如雨依旧是像是男人一般T-shit丶牛仔裤的打扮,只是很是合身的穿着,非常突显出柳如雨惊为天人的身材⋯⋯⋯只是由于用力过度⋯⋯刚才完全感受不到某种柔软就是了。
"表妹?⋯⋯该不会是她吧⋯⋯"
回应我的不是柳如雨,反而是那名直到现在还不知名的女高中生。
"我们还见过面呢,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