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处理的首要应该是解决那所谓的诅咒吧。
运势下降这件事远比想像中还要麻烦得多,出门遇空袭,上厕所没纸之类的事,虽然没有造成巨大的伤害,但仍为生活做成了巨大的困扰。
再不济的事也是打电话给襄儿,老实说,这种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家出走般的行为,真没想到到了成年之后我还会做。
可是,不走不行阿⋯⋯
诅咒的强度不段在上升,要是这样的话,像上次那般的事件会再次发生的。
心中不知怎的多了一把声音。
"其实,你不是害怕着襄儿她们被事件卷入,而是恐惧着襄儿非人类的本身吧。"
"闭嘴。"
但不管怎样,现在要做的是都不会是赶稿的吧!
在略带残破的小房间里,唯独有一个与其格格不入的豪华沙发,不知是否错觉,那彷佛闪着金光。
柔软而贵重的红色皮革,足以躺下两个人的巨大身姿,但上头只躺着一个女人。
说是女人或许会过于娇小,明明到了足以被称为女人的年龄了,但就算被称为少女也丝毫没有违和感。看上去就像个初中生一般,只是被这些称呼,她绝对会生气的。而且是那种带着浅笑,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生气,接下来就惨了。
赤月理央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说道。
"快㝍,别分心了,垃圾。"
"那个⋯⋯我最近真的有点忙,能不能⋯⋯"
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欠了高利货一般的口吻。
"呵呵。可以是可以再拖一会啦。"
我的双眼带着小星星似的看向了赤月理央。
"可是我拒绝。"
她说着便打了个呵欠,很是随意地梳着自己的长发。
"谁叫你拖了这么久,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要太监了,要不是本姑娘来催稿你会动笔?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下去会被读者打死的。 所以说总的来说,都是你活该。"
"我和妳说阿,老子现在就是㝍不出来了,信不信我把笔一抛然后就逃跑去了!"
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没放下手中的笔。
只是过了数十分钟还是没听见赤月理央回应的话。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回应这些蠢话吧?乖,快工作,现在应该有快六百字了?"
"没你的原稿的话,我可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
浮在半空中的空白忍不住的偷笑道。
我不愧是我阿。只是短短几句话就能把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变成社畜了。
我没有心甘情愿!我回撃道。
"行了行了,你知道吗?一个大叔就算摆出傲娇的样子也不会可爱喔。
只会更欠揍而已。"空白说道。
"⋯⋯"
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赤月理央,一个不够,还有来第二个。
空白不是鬼,准确来说,应该说是来自另一个时间线上的赤月理央,被特异点改变了之后,因为"鬼眼"的原因,本该消失或是不存在的她仍与我在某程度上连结着。
特异点的力量⋯⋯现在我最多只能当成火炉用罢了。还是有金色火粉特效的火炉,虽然有"鬼灵特攻"的特效,但我还是像普通人一般可要是中一枪也绝对会没命的。
"你在谦虚个毛线,单是以灵能力者而言,你在这世界上绝对能排得上号了。"
空白吐糟道。
襄儿的大师兄?
昨天见到的那个尼姑?
"别提那些话外人物,要是以某网游来比喻的话,你可是不知怎的就因为狗屎运而取得特殊能力的人阿。稳稳的主角模版阿。"
总觉得那句狗屎运好讽刺阿。
"总比因为是全服最快的男人而获得技能来得好吧,全服最快的男人,噗。"
别恶意地重覆一次阿喂!
而且我其实还挺喜欢那部的!
"是吗?桐人君。"
别提了!
"但就算是桐人君也解决不了一个小小的诅咒呢。"
"⋯⋯"
"所以说,结论还是你想要怎样呢。"
"是继续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去解决诅咒,还是躲起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还是放下身段打电话给一个担心着自己的小姑娘呢?"
你的话还是一如往常般毒辣阿。
"多谢惠顾。"
才没有买什么东西阿!
"欵?我还以为你买了一辈子份量的毒舌套餐。"
绝对没有买这种可疑的东西!
"对了,这个月的款项你还没付。"
还是分期付款的阿⋯⋯
"没关系的,这里支持信用卡的,不然本公司也有财务公司的热缐电话。"
我打110就可以了。
"可是把公司的电话刚好这三个键给弄掉了,真是好不巧好不巧。"
这是故意的吧!绝对的!
好了。
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就是了!
"嘟⋯⋯嘟⋯⋯嘟⋯⋯"
那自然不是派出所的电话,而是我家的电话。
忙音。
我紧紧盯着电话,咽了一下口水。
"你这样是在干什么?看起来就像是成绩全红要向家人报告的初中生一般。"
看到我这副模样,赤月理央忍不住吐糟道。
"或是说,离家出走之后忍不住要向家人报备的小学生?"
"⋯⋯"
"能不能别这么贴切阿喂。"
即使紧紧盯着电话,仍没任何有人要接的打算。
这时间,她们都应该在家才是的。
难道⋯⋯
就在我的脑袋快被不安感淹没之前,电话被人接起来了。
"是⋯⋯大叔吗?"
电话中传来辉月刚睡醒蒙眬般的声音。
"辉夜阿,襄儿她在吗?"
"襄儿姐吗?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大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阿。"
真是个令人感到头痛的问题⋯⋯
"那个⋯⋯我还有些工作,解决之后就会回来的。"
"骗人。"
电话中清澈地传来一个小女孩的正论。
"你又卷入了什么麻烦事了,而且是不想把我们卷入的麻烦程度。"
"襄儿姐昨天可是一边目无表情地捏碎了许多碟子哦。"
"用手捏碎的。"
"虽然不知道怎样解释,但我认为大叔你是错误的。"
"⋯⋯"
我只得默然。
"那个⋯⋯在事情解决之前,偶尔地电话回家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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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川莲的家中。
"他挂了吗?"
"嗯,襄儿姐为什么不接电话。"
襄儿露出了与赤月理央相似的,彷佛很危险的笑容。
"我怕我会把电话捏碎。"
辉夜忽然感到了毛管悚然。
"呐,辉夜,一会帮我把那堆资料发给那个笨蛋吧。"
襄儿一边轻叹着,一边扭开家里的门说道。
"我出门替那笨蛋准备些东西,去去就回。"
辉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仅有一瞬间的时间中,襄儿的双眼彷佛变成了赤色。
如同血一般的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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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把发生什么事告诉我吧。免得影响你的工作效率。"赤月理央说道。
"这⋯⋯是一件怪事。"
"和比上个月发生在咱身上的事怪?"
"对了,现在问这个问题可能有点迟。你那叫作长月怜子的袐书去哪𥚃了?"
"虽然你这样转移话题的方法有些拙劣,可是我并不讨厌就是了,她阿,回乡探亲去了。"
"家里发生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