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居然把整件事件的起未告诉了赤月理央。
"不管怎样看,你都像是被人骗了吧。"
"欵?"
"嗯嗯,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你这副蠢样都能有满足感。"
"你的满足感也未免太廉价了!"
"怎可能廉价呢?吃你叫不出名字的鱼子酱,享用你叫不出名字的红酒,然后一边用笑意看着你们这些穷人羡慕的眼神。这才是满足感最大的来源阿。"
"不单是廉价,还有够恶劣的。"
"哦呵呵呵。只是玩笑,玩笑而已。"
"不管怎样看都像是认真的吧!"
"一直吐糟不累吗?我的下仆?"
"鬼才是你的下仆阿!"
赤月理央恶劣的个性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减少,反而有加剧的性质。
明明在别人面前是一副大和抚子的模样,在我面前就像个恶质老板一般。
"等你把字码完了,就不是我的下仆了阿。"
"⋯⋯"
浮在半空的某女鬼你也别只顾着笑,你也是赤月理央!
"好了,你心里有着这样一件事大概也码不了字,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替你解构一下好了。"
"还真是麻烦你了阿。"
赤月无视了我讽刺的语气继续说道。
"首先,这个案子发生在你接下了那叫做三日月宗近的秃头的案子开始,他希望了解除下在他们家族的诅咒。在你还没确定是否确定要接下这个案子的瞬间,你就判断自己中了那能让你运气直线下降的诅咒。虽然我觉得你本来的运气就是幸运E就是了。"
"幸运E是多余的!"
"换成别的故事就活脱脱是个穿着蓝色紧身衣的变态,要不然就是个黑人,死法是被肥皂跘倒的。"
"你这是种族歧视阿喂,书会被封的!"
"然后,你判断自己中诅咒的原因是,有人想阻止你调查这个案子,所以让你中了诅咒来威胁你。好了,到这里为止,你的智商真的没有因为幸运下降而一并下降了?"
"⋯⋯到这为止应该没什么逻辑错误阿。"
"哼哼。所以才说你那本来就没多少的智商下降了。你想想,如果有人丶有智慧生物,想阻止你参与进这件事之中,相比起在你身上去诅咒来威胁你,还不如直接在你面前宰了那个和你第一次见面的三日月,又或是在让他与你碰面之前直接宰了他。当然了,这是在那个下诅咒的人有远距操控诅咒的能力作前提的推论,但能在你身上下咒,证明了这点。"
"好了,在你身上下诅咒的唯一结果就是,你会更加主动地尝试解释诅咒,也就是被这件事卷得更深。这与威胁阻止你是绝对矛盾的。当然了,也有对方把你当成了软弱可欺的存在来威胁,可如果对方知道你有胆子把一个邪教的窝给捅了,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忽然间,躺在沙发上的赤月理央忽然弹了起身,一手托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镜,一手摆出某小学生极为标置性的姿势说道。
"真相只有一个!把你卷进这件事,这本身,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
"三日月宗近,这有百分之二百几率是假名的名字你居然会信?"
"⋯⋯"
"你别这样看着我阿,我会害羞的。"
总觉得⋯⋯这样的推理方法似寻相识?
而且总觉得⋯⋯这个赤月理央的智商高得可怕阿。
"至于能证明我的论点的方法是,要是你现在打电话去给那个三日月宗朗的话就能知道了⋯⋯"
他是叫宗近,不是宗朗阿喂。
此电话是空号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阵沈默凌架于二人的空间之中。
"他任务完成了,当然就跑了呗,所以我才说你是不是傻。"
彷佛为了打破此刻的沈默,电话再次响起,不是三日月宗近。
而是一向冷静的辉夜极难得的显出了慌张。
"大叔,襄儿姐她突然就收拾了行李说是要去日本了!"
诱饵。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诱饵。
真是的,幕后黑手想要我去日本,说一声不就好了。
某种黑暗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为何的,在我面前的理央明显露出了退却的眼神。
"真是的,也不用露出这么大的杀气阿。"
我?杀气?
理央一脸无奈地指指已经有些焦化的地板。
"走吧。"
"欵?去哪?"
"当然是向你发出邀请信的地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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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让人感到简单得沈闷的剧情呢。"
赤月理央打着呵欠说道。
在打发了叶川莲回家后,赤月理央仍没离开那张沙发半步。
看上去就像一整天躺在哪里也没关系的样子。
"害怕我会说出更多的东西,又不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东西,再加上看见已经无法自然引导那个呆瓜去日本,那就只能用出人质策略了。"
"拨动命运之缐让那小丫头前去自己的根据地。"
"手段真是简单得连我都想要发笑了。"
"下一步应该是想除掉我这个多口的?毕竟我可是真接说几句话就让你的剧情发生大变更的人阿。"
"然后发现我没法直接干涉,然后感到慌张了吧。"
"慌张了吧。"
赤月理央就像是面前真的有人似的轻轻的浅笑着。
只是就算此刻叶川莲开了鬼眼也注定什么也看不见。
"与其说这是诅咒,还不如说是能够直接干涉命运的能力。还有长距离监视的方法?"
"哇,如果这是古代的话肯定会被当成是神明了。"
"你问我是从哪里知道了这么多的?很简单阿,这不是很简单的东西吗?只要把该有的情报收集起来,再稍微推测一下,答案不就出来了。"
"当然了,虽然我的推理堪比某个夏洛克,但我一次只是好好的看过攻略本和剧透才来的阿。"
吃吃浅笑着的赤月理央忽然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用力地擦着嘴边的血沬。
"那麽,虚假的神明大人,我想和您玩个游戏。"
彷佛回应赤月理央的语言一般,明明无风,但那窗帘却轻轻飘动起来。
而赤月理央连去看一下的兴趣也没有,就随手抓了个抱枕,倒在沙发后沈沈睡去。
彷佛,永远都睡不够一般。
少女做着梦。
这是一个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的故事。
不论是角色还是剧情都已经完全错乱了。
话说回来,当你在不断玩一个很难又一直都无法通关的游戏时会怎样呢?
只有少数的人才有辨法一直以正攻法玩下去,不断磨练自己的技艺,最后成功。
但大部分多半会选择放弃。
但如果连放弃也做不到⋯⋯
那,选择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