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所指的说谎的人自然不可能指的是她自己,因此必然就是指那个此刻刻与我坐在同一台飞机上的另一个她,也就是赤月理央。
看见我邹起眉头,空白又继而说道。
"虽然这听起来没什么可信性,又没有足够证据能说明我现在的话,但我的确知道"我"说谎了。"
空白此刻的模样甚至比上次"事件"发生时的模样还要严肃,使我甚至连反问她这是真的吗的意欲都没有了。
"叶川莲,你真的很不会掩饰脸上的表情耶。"大概是因为明白了我心中的想法,空白摇摇头嗔道。
"我虽然她不知道她在哪一句说谎了,又为了什么原因而说谎了。但我⋯⋯始终是我,就算她比我多活了五年,就算这个赤月理央看上去有着许多与我不同的地方,但我起码还是能看出自己有没有在说谎的好吗?"
"⋯⋯这还真是最糟的事态呢。"
不论赤月理央为了什么原因对我说谎,让我这个在这件事上一切的情报源都靠着赤月财团的人而言都是最糟的事态。
最严重的情况是赤月理央与我辙底敌对,而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敌人的圈套里。
一想到有可能与那个彷佛能够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赤月理央敌对,我就感到一阵寒意。
不过⋯⋯不管怎样应该都不会演变成这样的情况才对吧。
"我开始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你了⋯⋯我和你想这件事的目的就只是希望你别太信任赤月理央。"
"回去的时候别露出马脚了。"
"臣妾做不到阿。我可是直率的好孩子!"
"哈哈,你直率?我可是从没见过比你还要别扭的人。就算你现在看起来没那么别扭了也一定是老娘在大学时期的功劳!"
"你说我别扭难道你从不别扭了,还美其名地叫自己做猫系女生,我看你倒是属刺猬的。"
"阿!你居然说我是刺猬!?想做反吧你!你这忘恩负义的混蛋、负心汉、人型自走跑!"
大概是因为某种想要释放出来的心情,我与空白的反应都变得有些大。
"以上三点都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吧!喂!居然动口!你是狗吗!"
原本浮的半空之中的空白突然实体化,四肢像章鱼般紧紧缠了上来,更是毫不留情地一口啃在我的𩓐子上。
"你不是属刺猬,是属狗的行不行阿!停囗阿笨蛋女。"
身体传来如同暖玉般的柔软触感,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什么也没有,但贴上来的时候该有的东西还是能感觉到的⋯⋯咳,但现在才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偶今天不咬死弥我就不姓赤月。"
在说出那句话的瞬间,空白的气息突然一停张大着囗,维持着这般奇怪的姿势看向了后方,就像后头出现了什么人一般。
可这里可是三万英尺高空上的厠所里阿怎可能会突然出现人?
"咳。咳⋯⋯真不走运阿。"
一把温文儒雅的男声从背后传出,说着一口熟练的日语,语气带着些许尴尬。
卧糟,居然还真的有人。
空白马上灵体化,然后我身上涌现出金色的火花。
那是一个穿着西服的高大男人,戴着眼镜,看上去就像是卖保险的又或是是个公务员。
从他的身上像是喷泉般涌出像海潮一般的白纸,仔细一看那是一张张纸人所构成的海洋,就像是飞蛾一般蜂涌而出。
在弹指之间,金色的火焰化成了火海包覆起整个狭小的空间。
但在火海之中,郤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唉,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