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
“是。”
不容多余的犹豫,贪念还是免了,她失忆时没少给推拿按摩,没两下李木怀找到感觉上手了。
隔着纱衣十指推捻,肌肤明显更加紧致,手感大不相同。
根据经验来看,分明不像困乏的精神面貌、以及身体状况,可能单纯的享受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复昨日,相貌依旧。
李木怀中午来,按了约莫半个时辰,听到了东方语书熟睡的微弱的鼻息。
顺势移开酸疼手指,张着嘴拼命狂甩且未敢发出动静,长长的舒了口气,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随后难题接憧而至。
是去是留,一时拿不定了主意。
李木怀艰难着,取过她脱下的外衣为其披上,着不着凉的李木怀拿不准,该做的少不了。
接着,余光之中出现一道高挑的殷红身影。
褐色的书房门扉衬托着鲜艳,那人淡扫蛾眉,赤色眼线描绘狐媚般的轻柔妩媚。
她走了进来。
十指纤纤,肤如凝脂,一双朱唇语笑嫣然。
李木怀凝望著她,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附着独特的宁静,直叫人浮想联翻。
萧烟罗甜美一笑醉人心神,凤眸微弯如月,眉不点而翠,食指抵在唇前作噤声状。
李木怀不觉心中荡漾,当即了然。
向着她点头示意,迅速收起案上杂物,提起空食盒准备离开,一切顺利。
能自由进出女帝的书房,神色自若坦然,该是地位不低,又是女人,李木怀不认为自己还有留下的必要。
……
午睡,要么眯一会儿,要么就像此时的群星璀璨。
醒了。
身旁不见人,一股怅然若失的怨气积压胸口,东方语书抬起头,瞄见了另一边坐席上的红裙女人,捧一卷书,吃着盘子里的萝卜丸子和各种东西。
“你在做什么。”东方语书眉头紧锁。
萧烟罗将剩下的半颗丸子扔进嘴里,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欠你钱了么。哦,对了,这丸子不错,哪个厨子做的,安排到我家好了,不会舍不得吧。”
盘子里空空如也,那碗吃剩下的糯米丸子也不见了。
东方语书久久不语,开口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萧烟罗怔色些许,促狭道:“我的女帝大人,我们这么多年感情,吃你个丸子都要找我算账?”
“明知故问。”
萧烟罗笑意更浓:“呵呵呵……啊呀,看我这记性,怎么给忘了,我的我的。等着,我这就去寻人给你做。”
“站住,”东方语书起身道:“你听好,我的东西今后少碰。”
面对严肃警告萧烟罗丝毫不气。
煌煌景国拥民万万之数,了解她东方语书的无非寥寥几人,共事多年,她的脾气了然于胸。
萧烟罗佯装委屈:“这是诏命么?唉,终究淡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护食呢。”
“你话里有话?”
“怎么会,我说的不就是丸子么,大不了我亲手给你做一份,女帝大人意下如何。”
东方语书不答,缓缓来到坐席另一边坐下。
“还是说说夏良柏吧。”
“没什么好说的,你下诏的做法太过直接,我只告诉他,他的恩人所在何处,顺便提了太医院的境况,事实如料想进行,并不会牵扯到任何人身上。”
“我是相信你的。”
“当然。”
“夏良柏的伤真的好了?”东方语书颇为感兴趣。
萧烟罗莞尔:“千真万确,我昨天回来去看了,不仅保全了整条臂膀,恢复后很大可能行动自如。”
“风侯府的风无咎也去了,不过无功而返。”
萧烟罗笑的自然,揶揄道:“你倒是清楚,堂堂九天之一的至尊居然委身孩童,行走街头巷尾、市井喧闹,外人知晓定然瞠目结舌。”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东方语书从容道:“化身原何,体察民情深入民意,掌控偌大国度谈何容易。”
“你不是有我么。”萧烟罗笑靥如花。
“所以我才能忙里偷闲。”
萧烟罗翻看案上一本厚厚的辞海,眸中充满狡黠:“嗯嗯,比如跑去给人当学生?”
“公事需要。”
“哼,假正经。”
……
忘记从何时起,到了时间李木怀一定要睡觉,睡不着也必须洗完脚躺床上。
因为熬夜并不适合大部分人,伤肝、伤肾、掉头发,进一步降低小兄弟的汗液质量,年纪轻轻适当养生很有必要。
就算不能如约入眠,泡一杯养生茶不费事的。
下午回来,和风鹤岚商量了一番,具体要找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何时去到何地,不日后出发。
脑海响起镇尺的声音。
“针法第二境,炁转灵命。朴实针术乃天赐神迹,针术的精进无法借助外物行走捷径,需实践中摸索从而达到蜕变,届时拿到辅药归来,妾身会从旁指引,可以学到多少全凭你的悟性。”
朴实针法神秘不假,今天刚才从镇尺口中得知,世间几乎没有她不会的医术法门。
李木怀骇然,但想到师父和镇尺的特殊关系,暂时搁置了此针术绝密的质疑。
镇尺还答,论单打独斗恐怕没几个是白鹤的对手,她懂医术,但懂的不多,区区兴趣使然掌握的深度却也足够教李木怀了。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你和我师父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对她了解多少?”
“我们是曾经和将来的敌人,具体你毋须知道太多,至于妾身对的她的了解还是日后你自行询问吧。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多好听?”
“妾身问她要过,她不给。”
李木怀盯着房梁,想了想道:“那你叫什么。”
“妾身名凰灵仙。”
“凰灵仙……”李木怀喃喃默念,叹道:“大气,这是哪里的姓氏,怎么没听说过。”
“过去太久,妾身记不得了。”
从前发生过什么,用凰灵仙的话来说,它已经失去了意义,重要的是将来怎样。
回首往昔,要么是失败的教训,要么是自傲的悔恨,无外乎无济于事。
李木怀不打算深究,盖好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行吧,知道的差不多了,此去世事难料,我也不敢给风鹤岚保准的交代,既如此明日事明日议,先睡吧。”
“这是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