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动手罢,我已经等不及了。”
在重开了十七次后,塔罗娜对面前刽子手说道。
“你最后还想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塔罗娜的火气就上来了,也许第一次还好,还能有些佛系的看待,这已经是第十八次了,十八次啊!
“我可去你的吧,这问题你回回都问,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梦里都天天被你这句话狂暴鸿儒,觉都睡不好!”
看着怨气横生的塔罗娜,刽子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如果他没有记错,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
害死了我的家人有什么理由生气?
一想到这里,他便不再犹豫,拉下了闸刀。
塔罗娜的物理学生命再次结束。
*该死,这样下去还怎么摆烂?
塔罗娜决定取出自己尘封已久的大脑,好好的谋划一回了。
她之前测试过那个父辞子笑系统,轻轻地捅了自己爹一刀,确实有积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用便提前上路了。
*还是那可恶的刁民,就不能把自己家闲置的屋子空出来出租,或者用自己家的马运运货,实在不行少吃一点东西,好好的种地,干啥不好非要来搞我。就是懒!
身为王女的她自然见不得人间疾苦,凭她日常的所见所闻,自然也想象不出人间有多疾苦。
每次出门身边上百个侍卫侍女随行,遇见流民就提前驱散。
大概场景是这样的。
十几名全副武装手持刀枪棍棒的侍卫扯着嗓子对路边的饥民大吼道。
“王女塔罗娜即刻到达此地,王女心善,看不得你们受苦受难。”
衣不蔽体,两颊凹陷,瘦骨嶙峋,都可以形容眼前的这群饥民,听到侍卫这样说话,他们甚至以为这群贵族老爷终于要把放到腐烂的食物分给他们一点,眼睛里冒着光。
不理会他们眼里的点点期许。
“所以,希望你们不要不知好歹,请速速离开此地,否则……”
旁边的侍卫碰了一下正在喊话的人。
“别说了,王女马上到这里了。”
“没办法了。”
最后,双方激烈的交换了意见,打成了共识。
当然以上场景王女本人浑然不知。
在重开中的加载过程中,塔罗娜思考了一下过往的人生。
“要吐了!要吐了!”
塔罗娜面露难堪,行走在洛文宫中宫殿外的苑林中,旁边两个侍女紧紧的跟着她,表情一点也不比她好看,自己家的主子动不动就裁员,而且还喜怒无常,兴趣飘忽不定,二人如影随形,生怕塔罗娜出了什么事。
原本都是直接叫车,怎么今天自己走开了?二人完全不能理解王女的打算。
塔罗娜刚从集会厅里出来,作为国王最喜欢的女儿,国王总是带着她参加各种贵族联谊会,作为公主而且姿色上好的她自然有无数其他贵族子弟前来搭讪。
本来也没什么,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了,结果有个醉醺醺的男人直接吐到了她身上。
宽宏大量的塔罗娜在被国王询问如何处置他的时候,塔罗娜直接一嘴“按最重的罚。”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
随后就找了个理由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个澡,然后随便吃点东西,或者直接出去旅游一圈。
绕着宫殿群正中央的战马喷泉走的时候,塔罗娜走的太过匆忙,撞上了正在擦拭喷泉外壁的老师傅,差点被绊倒在地上。
“不长眼睛!?”
老师傅百口莫辩,他就是在这里蹲着擦墙而已。
两名侍女瞬间把握了这个刷好感的机会。
“就是,我们公主身子这么金贵,也是你能撞的?”
“你就不能站在墙沿上擦?”
“穷人就是没教养!”
“难怪穿的这么寒酸,没有眼力见儿。”
“长得也一副寒酸样儿,五短身材,我要是长这样都能把自己掐死!”
二人的话语如马克沁机枪一般击打着这位老师傅,他想解释,然而每想说一句话就被堵的死死的。
大拇指从已经破了个洞的布鞋中伸出,衣服鞋子都是王宫佣人的制服,只不过他一直不舍得再花钱买一套,一直反复洗成了今天这邋遢样。
塔罗娜看了看他那裸露在外的脚大拇指,一脸嫌弃,半闭着眼睛。
“你们两个叫禁卫军把他丢出去,而且丢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在巴瑞斯内见到他。”
二人停下了自己已经干瘪的嘴唇,对这个已经被吓到瘫坐在地的人啐了一口方才罢休。
“是。”
老师傅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着塔罗娜一脸嫌恶,意识到自己马上要丢了饭碗,连忙放下水桶和抹布,匍匐在地,恳求道。
“饶了我吧,我一家都靠我一个人养着……”
“这话你跟禁卫军说去吧。”
塔罗娜留下心如死灰的老人,潇洒离去。
回到现在。
在重开中的塔罗娜想到了这件事。
*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随后她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
*难道他就没有其他谋生的手段了?种地种也饿不死。
*还是想不通那些刁民,我与他们秋毫无犯,他们却想取我性命,就不能让我躺平躺一辈子吗?
眼前逐渐明亮起来。
三个阶层的代表并排站在国王面前。
国王手托着腮,有些犹豫的看着下面的红蓝绿三人。
这是三级会议正式召开之前的小型会议,是国王大致了解三个阶层诉求的渠道。
不过由于作为代表的人都是临时揪出来的,能否代表各自的真实意愿还得打个问号。
他们正聊到要不要加税这个问题。
而塔罗娜已经听了十几遍这个问题了,她想着那群刁民,听着早就厌烦的话语,不由自主的哼起气来。
国王被站在自己座椅后面的女儿的声音吸引到了,他笑着转过头。
“塔罗娜你怎么想?”
座下的三人目瞪口呆,这么重要的议题居然询问一个十六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