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渊……好疼……”
流渊反应过来，用太大力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放轻了些力气。
‘这腰，太细了，能撑住一个晚上不停吗？’
流渊抚摸着晓璇的腰，动作很轻柔。
晓璇有些奇怪，但还是任由她摸了。
‘好想睡……’
晓璇睡着了。
流渊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晓璇衣服拉下来盖住腰，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晓璇睡觉的样子……’
像小猫，流渊看了很久。
一直到医务老师来。
流渊对老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拿出一张表，流渊一边说，她一边填。
老师询问了一下流渊是要走还是在这里。
流渊的回答不出意外。
老师了然，走出门了。
“刚刚的事，对不起，晓璇。”
流渊伸出手摸着晓璇的头。
刚刚的事指的是过肩摔。
那完全是下意识，自己的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在动作了。
思绪飘远，飘到自己精神病院时期。
精神病院里怪人很多，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于是，为了自保，她开始锻炼习武。
她那个时候只有一个想法：
“强大起来就可以保护晓璇了。”
又一次蹲起，累趴在地上。
精神病院里有不少杀人事件，流渊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着。
她是正常人，也是个病人。
还好的是，很多病人们看她年龄小，都会有意无意的保护她。
可能这是病人们在不清醒里的唯一清醒吧。
一种叫做人性良知的东西。
好景不长。
一次冲突里，她失手捅死了一个男病人。
那人拿着刀朝自己插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心都要跳出去了。
然后，不受控制的，躲过之后，抓起旁边的刀就插在那人身上。
一直捅，一直捅，直到那人再也不能动弹。
她现在还记得那人临死前的哀嚎。
“你是个怪物……！”
听到这句话，流渊如梦方醒般从男人身上起来，手里都是血，脸上也有些溅上去的血。
“不……我不是……”
她后退两步，刀乒乓掉在地上，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
男人已经死了，无法反驳否定自己的话语。
自己是怪物吗？
不是的。
我很善良的啊。
杀鱼都不敢的。
手微微颤抖抖着，心猛烈的跳着，流渊就那样呆在了原地，眼睛死死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
脚步声响起，院长和院里的管理来了。
两人都被吓到暂时失言。
见过很多命案了，没见过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把一个年轻男人杀了的命案。
精神病杀精神病，能怎么判呢？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两人瞒下来了。
事实上，前面几次都是瞒下来的。
瞒不下来就私下里解决，赔钱什么的。
流渊问院长，他有亲人吗？
院长回她，有个哥哥。
后来流渊就赔了一大笔钱给那人的哥哥。
多到他一年半载都花不完。
流渊的父母去世得早，她是爷爷养大的。
出院的时候，爷爷也去世了，把家里的产业交给了她。
出乎意料的，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但是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至少维持住了流家的企业运转，没有出现爷爷去世就崩盘的结果。
当然，并不是只靠她自己，还有和关系很好爷爷生前那些股东们。
他们都表示支持流渊，这让流渊能够放开了整治企业里的害虫。
“你醒了。”
晓璇揉了揉眼睛：
“我睡多久了？”
“半个小时。”
“啊，课没上，完了完了。”
晓璇急忙起来，腰间传来剧烈的疼痛。
“嘶……啊……”
好疼，疼死老子了。
“好好躺着吧，我们名字已经登记在表上了，一个上午都不用去上课。”
“行……”
晓璇老实的趴了回去。
死一般的寂静……
“流渊……你真的改变很大。”
晓璇忍不住开口道。
“是吗？”
流渊笑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晓璇想。
“我变成这样，你害怕了吗？”
“没有啊，倒不如说，我为你感到很高兴。”
“嗯？”
晓璇看着床头的墙：
“你看啊，你以前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欺负的，现在的你不是挺好吗？像个女神一样呢，改变这么大，我很欣慰，哦还有，多笑笑吧，很好看，真的。”
流渊愣了一下。
自己并没有她说得那么好啊……
自己就是个烂人罢了，靠着晓璇才能有活着的动力。
“嗯，我会多笑的。”
只在你面前。流渊心里补了一句。
“是吧，比起以前的你，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你。”
流渊肉眼可见滞了一下。
“啊没有没有，我不是说以前的你我不喜欢，两个都喜欢，都喜欢，哈哈……”
晓璇尬笑两声，试图解释。
流渊扭过头去。
“别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呃，就是，怎么说呢，流渊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别……说了……”
流渊转头过来。
晓璇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流渊。
脸红得延伸到脖子，伸手想要挡住自己的视线不让自己看她。
‘可爱。’
……
（庆祝我的星怒发烧好了，加班，明天我就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