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值得吗？”
“我只是不想看见那孩子难过的样子。”
晓璇摘下鸭舌帽，看向坐在自己房间床上的鱼凛。
“那孩子笑起来确实很好看。”
鱼凛躺下来，深吸了一口晓璇的气味，闭上眼睛休息。
毕竟把两只腿搬来搬去还是很累的。
晓璇低头看了看自己经常穿的这件白衬衫。
“洗不掉啊，要是洗不掉的话，只能扔掉了。”
听说硫磺皂能吧这血迹洗掉，下次买来试试看吧。
她对这件衬衫还是有感情的。
“多少钱，我收了。”
“沙币。”
鱼凛见金钱的诱惑没成功，头一歪，准备就这样在她的床上睡过去。
“那个叫蔚妍的孩子啊，似乎从小就被芙倾关在大房子里，成年之后才开始接触外面的世界，她的天赋可能是遗传她父亲的吧。”
“你怎么知……你又调查别人。”
晓璇蹲下，帮她把鞋子和腿上的丝袜脱下来，摆正她的身子。
接过鱼凛解下来的发圈，放在桌子上，晓璇看着床上的女人：
“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这是我老婆的房间。”
“呵呵。”
晓璇懒得跟她争，推开门出去了。
今天除了两人，谁都不在家，客厅安安静静的，连厨房的水滴声都能听到。
噔噔噔的下了楼，久违的拿起来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随便调了一个台，里面正在直播一个恐怖游戏的实况。
随着一个非常低级的跳脸杀，女主播被吓得花颜失色，略显夸张的大叫起来。
晓璇也被吓到了，身子稍微后仰了一下。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呃。”
晓璇身子一激灵，差点没蹦起来。
她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幸好不是什么满脸是血的长发女鬼，而是鱼凛无辜的表情映入眼帘。
“连那种事都干过了，还怕鬼？”
鱼凛眼角余光瞥见电视上的直播，完全明白了。
“什么什么打算。”
“你转移话题的技巧好生硬。”
“……没有，所以到底是什么。”
“你现在应该算半个无业游民吧。”
晓璇一愣，还真是。
毕竟她现在也没脸回去芙蓉公司，也没脸面对阿妍和芙倾。
晓璇对她莫名其妙的感到内疚，却不知道这份内疚从何而来。
所以她才会去找到蔷薇，把她的腿砍了，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让内心的负担少一些，淡一些。
说白了，只不过是她自私的自我满足而已。
晓璇觉得比起圣人来，这样子的自己，更像恶鬼一点。
“哈哈，想必那个蔷薇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吧，哈哈哈……”
笑着笑着，她突然笑不起来了。
因为想起来，似乎阿妍也是这般，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原本的舒爽变成了烦躁。
“流落街头吧，无业游民也只能这样了。”
晓璇在沙发上躺下，继续看起游戏实况直播来。
“我觉得你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拒绝。”
晓璇红着脸，瞪了她一眼。
她难道不知道鱼凛的意思是什么吗？
想让自己嫁给她，想都别想！
“别拒绝得那么快嘛……”
鱼凛缓缓走到沙发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喂，你干什么……”
晓璇伸手想把她拉开，却被她反手握住了。
鱼凛一扣，把晓璇的手按在她脑袋旁，另一边手顺势牵起她另一只手，骑在了她身上。
迎着晓璇惊慌失措的眼神，她低头吻了下去。
良久……唇分。
鱼凛微微喘着气，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美人：
“晓璇……我真的很爱你，你怎么就是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
晓璇倔强的偏过头，嘴硬的说道。
鱼凛笑起来，坐直身体，一只手钳住晓璇的两只爪子，另一只手一颗一颗，慢慢的把她身上的衬衫纽扣解开……
窗外适时的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遮盖住了万物的声音。
不知道哪里的楼道里，一只白色小猫跳到柜子上，一爪子拍掉了一个白色塑料袋里装着的黑色线团。
白猫好奇的跃了下去，把塑料袋弄到一边，对着线团上下其手。
或捏，或揉，或搓，又或者用粉红色的小舌头来回舔舐。
没一会，黑色的线团就被它玩得乱七八糟的，瘫在地上不成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那在货架里风光的样子。
小猫舔舔爪子，满足了私欲之后便扬长而去，任由线团在地上发出无声的哀嚎。
也许线团会很享受……
说不定呢？
……
（谁问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