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得到,这场收集宝石之种的行动以奈叶这方完全失败而告一段落。
回到阿斯拉的奈叶一行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完全没按照计划夺取宝石之种并且还做出投敌行为,这种大幅度变更的战术行动是导致整个任务失败的重要原因,为此奈叶没有任何辩解,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琳蒂舰长也没有太过于苛责奈叶,一方面奈叶并不是隶属于时空管理局的编制,她也没有权利去插手对方的过多事物,另一方面作为说好要支援的一方在整个事件中都处于被动状态,主舰被困,克洛诺连现场都无法介入,说白了也没啥职责奈叶她们的底气。
要不是魔理沙做出了几乎力挽狂澜的举动,从天而降的两波雷电绝对能湮灭所有在场的生物。对于将奈叶内定成时空管理局未来成员的琳蒂舰长,她感激都来不及。
紧接着,来自管理局的官方情报解析了菲特的身份,虽然仍然是以猜测为核心,至少确定了袭击众人的雷电出自名为普蕾茜亚·泰斯塔罗莎的大魔导师,她的力量在时空管理局有所备案。而菲特很大可能是她的女儿,这点从相同的姓氏上很容易得出结论。
熟悉的名字,大致相同的猜测,完全没有任何惊讶成分的奈叶和魔理沙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和奈叶也是这么猜测的,看来相差无几。”由魔理沙说出的话,奇妙的具有说服力,琳蒂舰长也没有在上面纠结。她向几位当事人共享了官方拥有的资料,上面明确指出这个名叫普蕾茜亚的大魔导师危险程度极高,曾经从事尖端行业的她在一场事故之后消失在了米得基鲁达地区,这个区域也是养育克洛诺的地方,魔法发达程度远超其他地域。
“虽然曾经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导师,没想到她也能干出这么疯狂的行径。”讲述这一切的克洛诺接着提及到了普蕾茜亚被放逐的讯息,他指出这位大魔导师在事故之后就失去了踪迹,要不是使用着同样的魔力,管理局这边也无法确认这位罪魁祸首。
(这样一张阴沉的脸,怎么可能带给菲特幸福!)奈叶握紧自己的小拳头,愤慨的语气传递给了魔理沙和尤诺。在她身边的魔理沙轻轻握住奈叶的小手,对琳蒂舰长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们休息,不管战况如何,我们都需要养精蓄锐。”
考虑到现在复杂的情况,琳蒂舰长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连续折腾不到10岁的女孩。目送奈叶她们离去之后,琳蒂舰长揉捏着隐隐作痛的脑门,这时克洛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妈妈,那个力量。。。”
“都说了要叫我舰长,不过算了。”接过克洛诺递过来的改良版绿茶,缀了一口的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用说了,我知道的,克洛诺。那可不是魔法少女,或者该说是魔导师的力量。”
“星球。。。”
“是啊,星球,是这个星球的意识,也只有它才能汇集到足以正面抵抗普蕾茜亚的狂暴力量,让海洋短暂地听从号令。”
“可是,那是人类能够掌握的力量吗?”
“所以她也没能完全掌握,只是暂时借助了一部分的权柄。即便如此,以凡人之身得到星球意识的回应,这也是惊人的成就。说实话,连我也低估了那名女孩的实力。”
“没想到在魔导科技发展到现在的时代,我还能再次看见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壮举。雾雨魔理沙,记住这个名字,克洛诺。就算无法吸收她作为己用,也绝不能和她交恶。”
回到自己的房间,累得半死的奈叶直接趴在了床上,魔理沙用手给她按摩着头部,希望她能好过一点。
“恩,好舒服。。。”魔理沙的手法是从那位全身心投入教育的白发好妖怪处学来的,对缓解疲劳效果显著。在奈叶都快舒服到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发出“啊”的一声惊呼,一下子坐起身来。
“我想起来了,还没有问魔理沙你最后对菲特酱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吗。”早就准备好的魔理沙只是从厨房端来两倍热气腾腾的蜂蜜牛奶,这也是消除疲劳的好东西,幻想乡可没有那么多的蜂蜜供她奢侈地饮用。
接过杯子的奈叶也没有喝的欲望,眼睛瞪得大大的。
“还记得菲特她母亲的图片吗,那张阴沉的脸。”
一说到那位普蕾茜亚·泰斯塔罗莎,奈叶就一肚子火,这哪里是一位母亲的姿态,根本和童话故事中的巫婆一样嘛!
奈叶的心情魔理沙当然明白,她也就继续说下去。“如果说那位女士的确是菲特的母亲,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连奈叶都能看出有着这样一张脸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位好母亲,对待自己女儿到底会如何可想而知,为什么我们还能从菲特脸上看到那种心甘情愿为母亲好的表情?”
是啊,为什么呢,奈叶对于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奈叶知道宗教吗?”
奈叶摇摇头。高町家是传统的本土文化继承者,对于宗教也只是神道教的泛信徒,顶多是在节假日去附近的神社参拜下,连具体那些神社中供奉的神位究竟为何都不一定清楚。
这就更无法解释了。魔理沙也不是信徒,但她知道信徒长什么样,也明白所谓的信仰带来的虔诚具有怎样的力量。
在魔理沙的感官来看,名为菲特·泰斯塔罗莎的女孩有点狂热,有点盲从,有点偏激,她能为了自己的母亲拼上性命,这就有点狂信徒的潜质了,可换来的是对方为了尽快得手6枚宝石之种不惜将拦路的她除去的毫不留情,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信仰交换有问题,而且问题肯定出在她母亲那边。
“奈叶,你和桃子阿姨的关系是怎样的?”
“咦,我和妈妈吗,当然是母女啊?”很奇怪魔理沙问出这样的问题,脱口而出的奈叶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那么,如果你做了好事情,我是指那种对整个家都会有帮助的那种程度的好事,比如中了商业街的头等奖,桃子阿姨会怎么做?”
“恩,我虽然没有中过特等奖,姐姐倒是有过一次二等奖,当时全家都乐坏了,妈妈爸爸都很高兴。”
“那么奈叶你设想一下,如果是你中了二等奖,桃子阿姨会不会也很高兴?”
“当然,妈妈最好了!”
“桃子阿姨会不会给奖励?”
“妈妈绝对会做给我们好吃的!”
“奖励会不会是一巴掌?”
“我妈妈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魔理沙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如果我说,先前出现的两道雷电,奔向6颗宝石之种的那道是将菲特毁灭也算在其中的,奈叶你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全程处于旁观者身份的魔理沙并不算是整场战斗的直接参与者,她的视野是全方位的,也能深刻地认识到那些凶险的瞬间。
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的奈叶,神弃的那句话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普蕾茜亚,你不配为人母!你不是人!)
因为震惊,连马克杯从手中滑落都没有注意到,还好魔理沙及时将它借住,要不然今天奈叶估计要睡地铺了。
“我,相信魔理沙的话。”魔理沙有些好奇,善良温柔的奈叶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而且听上去还貌似有所感触?就算是之前愤慨地表示要拯救菲特,那时候的她只是有些被正义英雄之类的概念支配了情绪,是空洞的。
魔理沙倒没有想太多,那样的场景不管是谁都会触目惊心吧,她可是注意到了那个菲特的表情也是带点难以置信的,相信对方的心也不会平静。
“具体情况现在还不得而知,有必要的话我们要找机会和菲特亲自谈谈。”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