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神弃的说法,魔理沙将心神完全沉浸在内心世界,让思绪澄清,让杂念沉淀,尽可能保持无我无物的心境。这是研习博丽流武术的基础,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魔理沙放开自己的五感,尽可能捕捉着在它们之上的那种冥冥中的感知。清晰了,更清晰了,魔理沙觉得自己可以抓住它了,于是将自己的心和这种玄妙的感觉连在了一起。
温暖,这是魔理沙的第一感觉。柔和的光让她轻轻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暖色调光芒充溢的空间。里面什么也没有,空旷而充满祥和感。
魔理沙竖着耳朵倾听着,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它缥缈而悠远,似有似无。也许不应该去用耳朵听,魔理沙心有所感,索性将五感关闭,用“心”去听,果然很快在她的心中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它们逐渐成型,在魔理沙的脑海中化为了通俗易懂的语句。
“。。。滋滋滋,这里是星球意识广播,调频91.6,欢迎收听今天的节目。首先导播一则简讯,星球意识联盟再度受理了“恶”的重灾区——冬木市以及它所属星球意识递交的仲裁。该星球的联盟成员再次递交抗议书,理由是这种60年就要收拾一次烂摊子的强制性工作她已经受够了!强烈要求指派得力助手用于稳定局势,最好能连根拔起,并声称如果达不成预期目标,将无条件退出联盟,并有可能对该文明圈实施复仇性打击。这已经是该星球历时46亿年以来,第五任联盟成员因不满现状产生纠纷的事件,势必再度引发轩然大波。针对这一事件,目前联盟正在就这个问题和当事‘人’进行调解,目前事态尚不明朗,敬请关注。”
。。。这是什么鬼?魔理沙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是这样的(⊙ˍ⊙),太多的奇怪名词搅在了一起,槽点也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另外星球意识都喜欢听收音机的吗,还真是怀旧氛围浓厚的喜好呢。说道怀旧,魔理沙不禁联想起稗田家的那位,留声机什么的用了几十载还光亮如新,每次去拜访都会让她啧啧称奇。
空旷的空间中依旧只有魔理沙的身影,她索性坐在了被光覆盖着的地面,用心听着这个奇怪的广播。听着听着魔理沙也了解到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这个“星球意识联盟”基本上处理一切鸡毛蒜皮的纠纷,大到毁灭文明圈,不过并不多见。大多数的情况还是去协调不同星球之间滋生的“恶”,并指派人手前去处理。使用的手段多种多样,强制性的以暴制暴有,怀柔性的类似传教的也有,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人手到底要有多厉害,才能做到广播中说的那样视成片“恶”与无物。
“来的真快,雾雨魔理沙。”打断魔理沙倾听的是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有点稚气,语气超然物外,大概传说中那些不沾人间烟火的仙人们就是这样的语调吧。魔理沙站起身来,拍拍根本不会有灰的下摆,这才发现跟前站着一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前位置的小女孩。
银发,赤瞳,一袭素色单衣。赤足露臂,皮肤光滑白皙,面容稚嫩,双瞳似乎能囊括万物。
“不用,这样坐着就好。”这么说之后小女孩也席地而坐,魔理沙见状挠挠头,也跟着随意坐下,虽然总感觉挺奇怪的。“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一个要求,当我们的代行者。”
“。。。什么?”魔理沙从广播中早已得知,这个所谓的“代行者”就是那些动辄毁天灭地处理“恶”的“人手”,而她只是一个有点特殊的人类,这其中的差距天地之隔不足以用于形容。
“代行者,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当,我给你解决眼前这个事端的必要条件;不当,你就留在这里陪我,直到这个星球的终末。”小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其中的意味太过于沉重,不容置疑的语气也让魔理沙压力山大。她并不怀疑眼前这个小女孩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做,这对于她来说也许只是动动手指头的程度,可对魔理沙就不一样了。
她还有那个她在等待着自己,她还有正被妖怪蹂躏着的故乡,对此她不能做到坐视不管。她还有朋友,她还有师傅,她还有无法割舍的情愫。
一句话,她不可能选择第二个选项,那是行不通的。而且就算她拒绝了,留在这里陪她的话,还不是会被当成免费的打手,这也是个无解的环。
“。。。我明白了,我会成为你们的代行者,如果你们认为我能胜任的话。”魔理沙轻叹一声,随即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对于魔理沙来说,既然是她的意志决定的事情,就要做到自己的最好,这是她为人处世的准则。
“你当然能够胜任,因为你是雾雨魔理沙,是进入这个星球我就关注的存在。”小女孩点头,从她手中射向魔理沙一道纯粹的光,它在她的额头处留下了一个印记。随后那道印记消失不见,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只不过魔理沙意识到了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具体并不清楚。“身份的证明,可能产生一些积极影响,根据个体不同具有差异性,具体请自行了解。”
“哦,谢谢您。”魔理沙摸摸自己空无一物的额头,体会着自己身体中玄妙的感觉,一时间思绪万千,最终化为一声感激。
“以后若有传唤,可向当前星球意识申请援助,这点需牢记。其他细则我已给你一份清单,可自行通过印记查阅。”对于魔理沙的致谢,小女孩不置可否,至少声线没有丝毫变化。“而且你不必如此心神不宁,外面发生的一切均在我意料之中,当下还不是你出现的时机。”
好吧,你是老大,你做主。既然这个星球意识都不急,看来情况并没有魔理沙想的那么严峻,况且她现在一肚子的疑虑急需得到解答。
比如说,为什么会是她?
面对这个问题,小女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魔理沙说道:“外面那个糊涂的孩子正在吸收的‘恶’,是一种亘古不灭的物质,它的起源对我们依旧是一个未解的谜团。不过我们和它的关系,早在最早的星球意识诞生之时就已经确认。”
“水与火,也就是天敌。”小女孩盯着魔理沙,让她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魔理沙眼中的郑重,小女孩微微颔首,让浑身的气势消退,继续说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恶’的存在必须依附于生灵。或者说智慧生物比较合适,毕竟未开化的动物和植物并不是‘恶’良好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