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想到这里的灵梦，在这一刻联想到了许多东西。人里压抑的气氛，他们对妖怪的恐惧以及以同样态度对待的博丽巫女，露米娅的悲惨遭遇，每逢到人里都会在空气中飘散的血腥气味，还有他们对待自己同族都会充满戒意的目光。
那次和大家一起去的祭典，至今都无法成为一次美好的回忆，因为里面美好的事物实在是太少了。
人类在恐惧妖怪，也在戒备自己的同族。
他们到底在恐惧什么？戒备什么？
“看来你想到了一些什么，我的女儿。”从灵梦的目光中，十二代读懂了自家女儿的心思。“不是博丽巫女无法拥有朋友，在这个时候，她不被允许。博丽巫女最重要的职责是维持幻想乡的稳定，这个稳定不仅仅是大环境的将异变平息，更重要的是维系一个整体的平稳发展。可惜至今为止除了初代和二代对此有着一定程度的贡献之外，其余的都只是浮在水面上。”
“不是她们不去做，她们也在努力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人类和妖怪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有几任博丽巫女忍不住打破了初代定下的铁则，支身介入到了冲突之中，然而结果却是让情况更加地复杂，进而变成了胶着，变成了现在的一团乱麻。”
“为什么博丽巫女被要求时刻处于中立？只有站在了这个角度，她们才能用理智的眼光，还有恰到好处的手段将这些纠缠在一起的线理顺。朋友博丽巫女可以有，但如果她们的存在会影响到博丽巫女履行自己的天职，那么这些就是需要被摒除的无用之物。”
原来如此。灵梦听懂了，虽然无法接受，她必须接受。在她的身上流淌着的是无敌的博丽之力，她的身份注定了有些事情不能任由性子。
“母亲，那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是以女儿的身份问，那么我会回答，一切随你。你是我的女儿，你做任何的事情我都会包容你，即便是出了篓子，哪怕是把天给捅破了，我也会尽力帮你摆平；如果你是以第十三代博丽巫女的身份问，那么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不仅我不知道，幻想乡的四大守护者都不知道，估计那个高高在上的龙神大人也不知道，要不然她也不会纵容这个烂泥塘存在快一千年也不去将它填了。”十二代的坦然让灵梦的心情沉到了谷底，她没想到自己“无所不能”的母亲也对此一筹莫展。“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的女儿。她们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将这潭死水搅浑的契机，一个打破这一切带来新生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和一个人是息息相关的。”
“。。。魔理沙？”灵梦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随即盯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顿地说道：“母亲，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我的女儿，你是不是太小看一名博丽巫女的能量了？”十二代笑容满面的样子极为少见，魔理沙只见过一次，然后她发誓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绝美的笑颜。
那会没命的！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母亲一手策划的？”灵梦低下头，她漆黑如墨的刘海挡住了双瞳，还有面容。她低沉的说道，压抑和其中的火星显而易见。“我和魔理沙的友谊，我唯一的友谊。”
“实话说吧，灵梦。除了初代博丽，每一代的博丽巫女都希望自己有着策划这个的能力。那可是只有初代才能有的殊荣，一名自始至终站在她身边的，‘人类’女性的辅佐。”
“这很稀奇吗？”
“稀不稀奇，我只知道从初代到灵梦你这一代之间，没有任何一任博丽巫女有着真正意义上属于她的朋友，同伴，或者说是相伴之人。”十二代的眼神很可怕，灵梦从来没有在自己的母亲眼中看到这样让她胆寒的意味。“没有一任。直到灵梦你的出现，还有我的那个乖徒儿的出现。”
“。。。露米娅呢？”
“你说呢？”十二代笑着，可其中没有丝毫笑意。灵梦沉默着，她也知道自家母亲和那个食人妖怪之间复杂的关系。与其说是朋友，她们的关系更像是一种契约，以一方的死亡换取另一方对幻想乡的无害化。
“变量。”灵梦想起了这么一个词，她是偶尔从慧音和阿求的对话中听闻的，还难得的记住了它的诠释。“魔理沙是这一切的变量。”
“以后多看看书吧，灵梦。这点你就不如我那个徒儿，那个和你朝夕相伴的挚友。”十二代的揶揄让灵梦羞红了脸，她也知道自己看不进书的性格。只是什么都不想她能坐一整天，可只要一碰到带字的东西，立马就会在短时间内进入熟睡，比催眠曲效果稳定得多。“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的那个好徒儿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变量。十三代博丽巫女的朋友，人类的身份，身怀奇遇，体内孕育着难以置信的力量，这些都是她的筹码，也是她不同于平常人的优势。”
“她将带来变革，这一点很多人都不得不承认。”十二代掰着手指，一一列举着一些灵梦听过的、有印象的指代词。“迷途之家的那两个；永远亭的那位；花田的那朵奇葩的植物化身；冥界的亡灵公主。妖怪山的估计灵梦你没见过，这么多年不见影子了，也不知道发霉没。至于雾之湖，额，这个当我没说过。”
“还有就是一些大概只有初代才见过的神秘角色，但我可以肯定，在一开始他们就对雾雨魔理沙抱有极大地热情。”
“那有顶天和地灵殿。。。”
“还有地府驻幻想乡分部和旧地狱之流，它们不算幻想乡境内，这点灵梦别再弄混淆了。”
原来魔理沙是这么有名的人吗，灵梦倒不是嫉妒或者在意什么的，她只是担忧自己这个好友最终被坑的连骨头都不剩。
一群老妖怪，谁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看见会掉san值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