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理沙在这个教堂储存食物的地方找到大量未开封的干谷袋子,其中以未脱壳的小麦居多,也有燕麦,但做工都很粗糙。魔理沙判断这是他们故意为之,意在禁欲,以及保持谦卑和感恩的生活态度。她随便打开了一袋,从中抓出一把谷粒,往嘴里一塞,咀嚼着这些难以下咽的“必需品”。
并没有异常,这点和约翰·斯托日记中记载的一样。早在很久以前,魔理沙就能做到免疫毒素和自然疾病。能做到这点不足为奇,幻想乡的人类本来得病的概率就很低,体质比外界人类强的多,再加上十二代刻意用锻炼博丽巫女的方式教导魔理沙,远超常人的抗性几乎是必然存在的。
“恩?”在将这些嚼碎的谷粒吞下去之后,魔理沙感到了气息有些微的不畅。等到将它们消化之后,有一股弱小的不知名力量企图侵入她的气脉,被她及时发觉,然后果断驱逐出了身体。
邪恶。哪怕只有这么一小缕,它给魔理沙都带来了对它的强烈直感。(老爹,你怎么看?)
(那群魔鬼真是有闲情逸致,居然用邪恶灵气来培育谷物!下次有机会见面我一定要调侃它们,太掉价了。)神弃对此的反应很激烈,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态度,不过他也解释道,这样的确可以让食用它们的人逐渐被弱化,精神萎靡,身体不振,而且因为含量轻微,必须长期服用才会有效果。
最重要的一点,它不会被发觉。这种事情曾经在他的世界被用来传播瘟疫,因而神弃对此还是有所了解。
(即使是那些个圣武士的侦测邪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主要还是一个量的问题。)神弃的解释符合常理,这也让魔理沙更加肯定了这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周密计划,这个“至宝”也已落入恶魔的手中。
(其实我很奇怪,下层位面的恶魔跑到这个旮旯来干什么。如果我是恶魔,这样的低魔位面根本就像是被开采枯竭的矿藏,同样的功夫跑到其他中高魔都能捞上一大笔,还不用费多少力。)
(。。。原来老爹你让我来的地方,就是一个被挖空的矿坑?)
(被挖空你都不见得能够很好地适应,我的沙沙。别好高骛远了,你的程度我拿捏的很准的,这里不会出岔子。)
好吧,魔理沙彻底说不出话来,自己觉得还算在奈叶世界有点成长,在自家老爹眼中依旧只是一个没见识的小孩子。好好在这里混一段时间好了,不过当务之急是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需要告知的人,恶魔的威胁如果被扩散开了,那后果魔理沙用某只六翼冰精的脑子都能想得明白。想到这里,魔理沙突然有一个疑虑。
(那些恶魔不都是脑子进水的吗?它们还懂得选择?)
(我的沙沙,蠢和笨不要放在一起说,那样只会凸显你的智商。如果放在你面前有两块蛋糕,一个上面啥都没有,一个上面堆满了草莓和巧克力,外观华丽,色香味俱全。在同等条件下,你会选哪个?)
(。。。后者。)
(只要具有生物本能的,都会选后者,那意味着获取的热量更高,更利于生存。而恶魔,比起大多数其他的智慧生命,它们的本能更为旺盛。等你和它们真正战斗过就知道了,它们啥都不想,都能虐暴一堆所谓睿智而富有经验的冒险者。)
好吧,现在还要给恶魔加上一个“第六感超强”的标签。
魔理沙决定让这里保持原状。她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些逝去的战士们安葬,问题是作为一介外人,在不知道任何宗教的礼仪下贸然触动尸身,会不会产生亵渎,她是一点都没有把握。
不知者无罪,况且如果好心办坏事那就不值得了。在确认神弃也对此知之不详后,魔理沙决定带走那本日记,以及在约翰·斯托身上的一枚做工精致的胸针,她希望它们作为证物,具有足够的效力。
其实整个事件透着一股难以驱散的迷雾。其中有神弃提到的“为什么恶魔会选取这里”,如果按照他的那种说法,来这个地方活动吃力不讨好,那又是什么什么吸引了它们,以致于干出违背常理的事情?而且按照神弃的说法,召唤恶魔需要的代价通常很高,也许在一些中魔以上的位面难度也就一般般,这里几乎要动老底的程度,更何况恶魔那边还有可能直接了断拒绝召唤,这样的召唤打水漂的概率其实很高。
还有就是这个“至宝”。神弃刚才还吐槽这个说的玄乎的东西,多半就是一个20000gp以下的高级魔法物品档次的货色,说是如果出现史诗都是中大奖的概率,这样的东西有点档次的恶魔都不会看得上。
关于“叛徒”,神弃纠正了魔理沙“东西落入恶魔手中”的说法,他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人为的,袭击教堂的那些恶魔也都是在内部进行的召唤。恶魔不可能主动出现在物质位面,这是对这个种族天然的限制,另外一个就是血战让它们无暇分身。
神弃指出了一些召唤法阵曾经存在的痕迹,这让他的说法不得不令魔理沙信服。不过说真的,魔理沙根本没有想太多,她的确对这些人英勇奋战到最后一人表示敬佩,但也就这样。
这个世界的星球意识还没有着急,她急个屁。
雾雨魔理沙从来就不是圣母,拯救世界也从来不是她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