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离家出走之后,就没人管过我喝酒这种事,包括我的师傅。另外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杰克?那好,杰克,让一个顾客等这么久不太合适吧,我又不是不给钱。”魔理沙微笑着看向斗篷女性,意思很明显。斗篷女性也同时笑了出来,给了那名“杰克”酒保一个眼神。
“你好像干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动作挺麻利的嘛。”斗篷女性随意坐在了魔理沙边上,这下她才看清了这个女性的面貌,近距离的。褐色的皮肤,脸上带着一些古怪的花纹,其中隐隐透着魔力的气息;在她的腰间鼓着两个凸起,从轮廓上判断是大口径的手枪,比如沙漠之鹰这类的;而她脚上穿的靴子也是针对野外的厚底长靴,面料看上去挺好,挺结实,价格应该不菲。
一个携带武器并且装备精良的独行者?这有点意思,魔理沙可不认为她是为了装出来给自己看的,那样就太傻了。
“你说酒?在我老家这是不易获得的稀有物,只要你有能力随便喝,没有任何限制。”端着一杯有着刺激性气味的液体,魔理沙小小喝了一口,在舌尖体会着灼热的触感,然后将它咕咚一声吞咽。这种原产自极北那个寒冷国度的酒魔理沙并不是很喜欢,它太烈了,失去了酒应有的风雅。不过就外观上看,至少它和日本酒是形似的,比起其他那些有着诡异颜色的液体要顺眼的多。
其实某人口大国的酒也挺好的,醇香一线喉,喝起来倒也舒畅。只可惜幻想乡境内能弄到酒的“正常店面”也就一手之数,葡萄酒什么的她又不喜欢喝,喝着喝着就没味了。
对了,下次回去的时候记得跟米斯蒂娅说下,叫她去做点芋头烧酒什么的。这次回去没喝到,实在是遗憾。
看着少女脸不红心不跳地喝下,斗篷女性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是懂酒之人。于是也不再在意,端起自己跟前橡木质地的酒杯,猛灌了一口里面的液体,发出舒畅的一声长吁。
啤酒吗,魔理沙从气味和在女性嘴唇上的白色泡沫上得出结论,而且是粗酿的,工艺不算精湛的啤酒会变得有浓郁苦味,也较为涩喉。然而不管工艺问题,魔理沙就是喝不惯这种金色带气泡的大麦酿造物。
苦兮兮的酒她才不去喝,还难以下咽,实在是没什么美感而言。
“你不是当地人吧?”女性毫无前兆地提问没能让魔理沙有任何激烈的情绪表现,她只是淡定地继续小口喝着,用手摸着有些粗糙的吧台,还有上面脱落的油漆和一道道裂纹,似乎对这些挺感兴趣。
“这显而易见”。
“而且,你是日本人。”
“抱歉,我不是日本人。虽然我出生的地方和这个岛国有着一定程度的关联,就国籍这个定义上做出的定论,我和日本不存在法律上的纽带关系。”后面这两句她们用的是日语,因而一直关注着这里的那名“杰克”酒保摇摇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上,仿佛它上面有着让他深恶痛绝的污渍,哪怕此时的那个橡木酒杯光亮如新。
“奇怪的发言。”斗篷女性无所谓地回答道,但话语中的在意难以掩饰。她将自己的兜帽放下,露出了其中乌黑发亮的长发,在尾端系着一个金属发箍,在表面镶嵌着一些似木非木的纹饰,估计有着不同寻常的象征意义。“好吧,一个‘不是日本人’的未成年少女,却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虽然带着奇怪的口音。随身携带着一般人都不可能操纵规格的太刀,还出现在这个英伦国度威尔士的边陲小镇,肯定不是前来观光的吧?”
“。。。如果我说这是一场事故,你会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
“也是,只要是有常识的人都不会信吧,前提是有常识。”几口将杯中液体喝完,在魔理沙的脸上依旧看不到什么明显的变化。这个酒量也是可以,斗篷女性轻笑着摇摇头,就算是她喝这种酒也做不到面不红心不跳,也不知道这个少女怎么练出来的。
“那么换一种说法吧,我是因为这个区域有着一些隐患,才特地来到这里的‘专业人士’,这样的说法如何?”
“比如说?”斗篷女性才不信这种和之前说法一点关联都没有的胡诌,然而当一个词从魔理沙口中吐出后她改变了这种看法,并且和那名“杰克”酒保一起神情大变。
“恶魔。”魔理沙将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推回,看着面色骤然变化的两人,脸上浮现着一抹淡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