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关西咒术协会的气量?”魔理沙略带嘲讽的语气让中年人翘起了嘴角,这正是他想要等待的发展。他的话语变得愈发尖锐,最开始还有理有据,拿捏着魔理沙用“阴险”的手段将他们“骗”去,戏耍他们,浪费他们的时间,是什么大不敬。
紧接着无端地指责开始占据了上风,屡次强调自己的身份,协会的地位,还有他们“崇高”的责任,似乎将魔理沙带到这里来是一件让少女十八辈子都必须感恩戴德的功绩。
说完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无动于衷的魔理沙,带着恶意的笑意开始跳上他的面色。这已经不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的意思很明显,魔理沙的刀是敲门砖,不给我,你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稍微震慑一下他好了。这么想着的魔理沙露出了一抹瘆人的微笑,将自己压制和收敛的气息挑了极少的一部分,将其凝练成束,透过目光传递给了对方。而那个中年人还以为少女服软,谁知只是四目相对,他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恐惧,这种情绪第一次在中年人的心中燃起。那在一瞬间他有种面对自家老爹的错觉,那种手掌生杀大权的气势和魄力实在是让他无法忘怀的记忆。
差不多就行了,魔理沙觉得应该达到了目的,于是撤回了目光中的震慑成分,只是冷漠地这么看着对方。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厌恶这个中年人的态度,以及对这个协会的气量感到失望。
至于挑起事端,这种费力费神的事情魔理沙绝不会主动去做。
退一万步说,就算将雾切给那个中年人,他也无福消受,她也不是有福分的人会去拿起的东西。
她是只属于一个人的责任,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你这个。。。”中年人心中的怒火被直接点燃,从来都是被周围人奉承的他从出生至今从没有受过这般羞辱。他可是协会中掌权人士的直系后代,将来注定要身居高位,并且享受供奉的存在。
就算是在那些大佬眼中他也是有地位,有尊严的,哪里能够忍受被眼前这个小屁孩如此肆无忌惮的戏弄。
你以为你是谁!
这真的是戏弄吗?可惜热血上头的中年人并不能很好地思考这个问题,这只能怪魔理沙将气势撤的太快,以致于无法在他的心中种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好吧,要是做好事也能被怪罪,那魔理沙真就是无语对苍天了。
“够了,伊角。”从房屋中传来一个沉稳老者的声音,这一下子点醒了差点被情绪完全支配的中年人。他挣扎了一下,眼中带着怨毒盯着魔理沙,一个箭步冲向魔理沙,这就作势想要将握在她手中的雾切抢到手中。
啪!这是男子手腕被手掌侧面击中的声响。魔理沙只是单纯地拍了对方一下,没有多加任何意义上的增幅,魔力啊气啊什么的一丁点都没用到。
要是像和真名一起在骷髅群中开无双的力道,估计中年人的右臂当场就得废。
到现在魔理沙都没有用雾切触碰中年人的打算,她真的不想挑起事端。雾切对于自己差点被一个不被自己认可的人夺取表示极为愤慨,虽然她也知道魔理沙不会让这个事情发生。
魔理沙极力安抚着这段时间几乎寸步不离身的刀灵,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让她稍微平息了怒火。
魔理沙的这下刚好击中了男子的腱鞘,虽然力道也就是一对脸赏巴掌的程度。合宜的角度让这一击发挥出了应有的最好效果,中年人的手腕红肿一片。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捂着手腕倚着一根走廊上的支撑柱直叫唤,凄惨得让魔理沙都快听不下去了。
不过就是轻描淡写的一下,有必要这么夸张吗,又不是断手断脚。魔理沙摇着头,也不管握住手腕开始在地上翻滚着的那位,径直走进了房屋。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受气的,更不是让自己的同伴受到羞辱的。
屋子中坐着很多人,而处于主位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清秀男性,年龄大约40岁的样子,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变得有些苍老,但毫无疑问在他的体内有着惊人的力量。
不管是观气,还是通过气息判断,这样程度的对象幻想乡之内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他绝对是值得自己尊重的强者,因此在拉开门进入房间之前,魔理沙就朝着那名男性深鞠一躬表示敬意,然后才面色淡然地继续往前走。
有点意思,魔理沙从那名男性的脸上看到了这样的表情,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对强者的敬意是自保的一种手段,但不意味着要被其震慑,怎么做还是要看自己的决断。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走近这大雅之堂!”坐在主位眼镜男性身旁的是另一个满头银须的老者,他面色沉稳,神情带着威严和肃然,身居上位才有的气势显露无疑。
对于魔理沙的到来他明显表现出了敌意,而从面貌和声音上判断,眼前的这位老者就是刚才称呼外面中年人“伊角”的来源,且具有血缘关系。
父子吗,魔理沙在心中冷笑一声。面对老者的高声呵斥,她依旧不动声色地坐在原地,将雾切放在双腿边上,等待着坐在主位的那位发言。
“请各位在场长老见证!这名妖女在协会外使用了只有少数人才知晓的同盟召集法术,让在外巡逻的我儿还有众多精锐聚集在她的身边,妄图以调虎离山之计,吸引外部巡逻的注意,行图谋不轨之事!”老者说着就从位置中愤然站起身来,走到了主位男性的面前。
正坐,下跪,这名老者以极为严肃地态度和语气出声请求道:“请将她交给老身处理,我必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让她明白侵犯到关西咒术协会的代价!”
没有人附和他,除了他和主位的那一位。其他在座成员都眼观鼻,鼻观心,做默然状。而坐在主位的那位眼镜男性则眯起了双眼,索性端起了面前茶盘中的热茶,轻轻品了一口,露出了悠哉的神情。
门外痛苦地嘶喊声一波接着一波,魔理沙觉得这就是对自己精神的严重摧残,于是就站起身来,像是没看见在座的那些个大佬们神情微变的表情似的。
她走到紧握着手腕的那名中间人面前,单手提起他受伤的那只手,一股乳白色的光芒在她手心聚集层光球状。
她将浓郁的光球按在伤患处,那抹光就像一股热流从肿得发亮的部位流入男子的身体中,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地呢喃声。
“啊!”
这种声音像极了某些动作场面中双方激烈奋战之时的背景渲染,那种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无一不体现出传递生命能量精髓和伟大的场景顿时在所有在场成员的脑海中浮现,仿佛历历在目,身临其境。
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满脸汗珠的中年人也随即爬了起来,踉跄趔趄几步奔进大厅,在那名老者面前跪倒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泪水流的满地都是。
打了小的,老的出面吗,这都是什么事,魔理沙觉得自己有可能真的来错了地方。
自己只是过来寻求庇护,结果却出现这种场面,说真的这心拔凉拔凉的。
她还记得当初真名说到这个协会名称的时候,脸上带着的敬意和推崇,这让魔理沙真的以为这个处于本土文化核心的大型组织有着大气度,大能耐。现在看来除了坐在正位的那位的确名副其实之外,目前并没有什么值得让她加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