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黑城要塞群攻略篇——第三幕
——歇息、讨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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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消灭了最后一个重铠巨人之后，攻略组的团员就在三个大厅之中的巨大石棺里发现了机关装置。
将所有机关装置启动之后，通往上层的通道就显现了出来。
“好了！好了！结束结束！全员回营地休整。”
到此为止黑城要塞群攻略第一天总算结束了。
就算冲劲再怎么足，现在也至少要休息1天来恢复各种各样的法术冷却。
其中最主要的是各种七八九环的大魔法是攻略战中最重要的战术级魔法，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恢复。
太阳渐渐地沉入海平面，黑夜悄然降临。
营地内的营火劈啪作响。
所有人都在各自小组的营火上架起了露营锅。
在冒险之中就别想吃到什么好吃的了，面粉加进菜肉混合的热汤当中煮成白色的糊糊就是最经典的冒险餐。
这道菜经常被冒险者们开玩笑说这是[杂烩奶油浓汤]，因为这种汤因为面粉的假如会变得如同奶油一般白而粘稠。
但其实这种食物中在大部分时候不会有牛奶或者奶油的。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牛奶还是奶油保质期都相当短。
因为当牛奶和奶油变质之后再去食用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为了补偿口感与味道可以在烧菜的过程中使用黄油或者乳酪这种奶制品。
嘛......不过因为绯刃樱子讨厌乳酪所以至少她们那一锅是没有乳酪的。
在大伙简单吃完之后就是轮班休息的时间。
白露坐在木箱上翘着二郎腿，闭着眼地拨动着魔法琴弦轻轻弹奏着安眠曲。
樱子则是一个人跪坐在火堆旁百无聊赖地往思考着问题。
虽然战斗胜利了.....但是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的脑内不断回想起刀刃斩过[天使]之时闪烁出来的黑色方块。
这不是生物，没有任何生物拥有这样的特性。
莫非真的是某种上层位面的[物质投影]吗？
然而原因是什么？
而且在那场战斗只是为什么又会出现那种情况？
那扇门......还有那三个男人......
根本不像是传送术，而且他们也不是重生者和穿越者。
那个时候我的[真空观]不会看错的，那三个人就是正常的人类。
真是想不明白......
“唉......”
樱子将刀从腰带中解了出来，拿在手上端详着。
还有就是，这把刀在那个时候的瞬间，闪出了红色的光芒。
这个光芒到底是什么？
从体感的记忆中，这应该没有加强我的出力。
完全意义不明。
“到头来还是没搞明白这家伙真正的用法啊。”
樱子将刀拔出来，凛冽的血刃反射着火光显得格外鲜红。
这把刀就是我的命运吗......
命运这种存在真的可能以这种形式表现出来吗？
谜团，数不尽的谜团。
但是这些谜团应该留给那些魔法师与学者去研究。
我作为战斗员只需要思考如何正确地战斗就好了。
…………
…………
哎……
要是我真的能够贯彻这种觉悟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白露弹完了琴后就来到了火堆前。
她坐在樱子的身旁。
在火光之中两人的五彩戒指熠熠生辉。
“这对戒指是我们羁绊的象征，对吧？”
樱子瞥了一眼白露戴在手上的戒指说道：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因为可能它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有着纯粹的象征意义。”
“你不信任Aum吗？”
“嗯嗯......怎么说呢......倒也不是不信任就是了......”
白露说着就挪了挪身位更加靠近樱子。
“只是我感觉我们的命运自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紧紧地绑定在一起了，不过也只是这种感觉而已。”
“命运吗......真的能够被感觉到吗？”
樱子看了看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白露也没有理会樱子的反应，只是将身子更靠近了火堆，她双手离火焰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虽然是夏末，但是黑城高塔的晚风依旧因为海拔的关系寒冷无比。
白露那细小瘦弱的身体被这晚风给冻得不禁发抖。
啪嗒。
樱子那件厚重粗糙的麻制巫女服拍在白露的头上，很快就把她小小的身躯给整个罩了起来。
“你感觉冷的话就回帐篷好好睡觉，守夜的话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就是绯刃樱子的战斗服吗......
好沉重......竟然会这样沉重......就像纯铁打造的铠甲一样沉重。
而且好粗糙...感觉多与身体摩擦一下就会划伤皮肤...
......绯刃樱子她就是一直穿着这种的东西在战斗吗......
白露将巫女服拉了下去露出头部，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呼——你是想要我憋死吗？这件衣服也太重了吧！”
“哈哈，是吗？当年爱莉可没有被这件衣服给憋死。”
绯刃樱子笑了笑后就双腿放开换成了一个轻松的坐姿。
她看着凶凶燃烧的火堆。
“不过命运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而且老实说我其实不是很相信人拥有一个确定的未来，人的命运与未来是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的。”
白露裹着巫女服也同样看向火堆。
“如果那些奴隶们知道你说的这句话，他们一定会急得跳脚吧？说什么命运和未来可以凭借着努力去改变。”
那些奴隶只要有一丝丝反抗那么套在颈脖的项圈就会爆炸，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存在所谓的未来。
奴隶要么自爆而死，要么一生被人奴役至死。
艾克斯只是一个极端特殊的特例。
当然，绯刃樱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
白露用奴隶的事情来反驳樱子，以此来论证命运人的命运是无法被改变的
白露浅浅的笑了一下：
“只有拥有着自由的人才有资格去改变命运与未来，更何况根本就不存在[自由]的人。”
樱子仍旧看着燃烧的火焰：
“为什么你说自由不存在？”
白露耸耸肩：
“很简单啊，因为人类不存在自由的意志。”
樱子叹了口气反驳白露的观点：
“我不会苟同你这个说法的，因为如果人不存在自由意志那么人就不会主动进行活动，奴隶不拥有自由是因为他们的行动是被胁迫的，是不出自于自己主观意愿的，所以奴隶的行动并不是主动进行的。”
白露笑了：“那你来告诉我，人类行动的最基础准则是什么？”
樱子：“心中天生的善恶观还有粗略的道德准绳。”
白露：“你相信人类天生拥有善恶观还有道德吗？”
樱子回想起自己曾经为了妹妹而选择经历试炼成为巫女的事情，那一年自己五岁。
而自己做出选择的理由并不是所谓道德与善恶而是因为爱。
绯刃樱子思考了一会：
“虽然人天生可能没有善恶观与道德观，但是绝大多数人天生拥有[绝大多数人所定义的爱]，而所有的道德以及善恶都是从[绝大多数人所定义的爱]中延伸扩展出来的。”
这句话像是正中白露的下怀一般，把她逗得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不错的定义，那么让我返回话题，我如果要说[自由人的行动其实是被道德与爱胁迫而做出的行动]，那么自由就不存在了。”
人的行动是受到了道德与爱的胁迫，不不不，这种说法太扯淡了。
樱子依旧看着火并没有转头看向白露：
“我不认同，你必须要和我说清楚，如果人没有道德与爱的话就和野兽没有区别了。”
白露也同樱子一样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人类多少有些自大了，因为就连野兽也是拥有爱的，狼群与乌鸦群甚至是拥有道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不仅仅是人，就连所有生命都不存在自由吗？”
人的意识是自由的，因为人可以在想象之中杀人放火不受到任何制裁与谴责。
但是人的行动并不是真正自由的，因为人在现实行动杀人放火会受到道德与法律的。
自由的杀人是毁灭了他人生存的自由。
个人的自由会影响他人的自由，他人的自由也自然会影响自己的自由。
所以这种意义上，真正的自由在任何意义上都不可能存在。
就算社会消解道德崩坏，人类也无法在这个意义上获得自由。
但是......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有生命都无法舍弃[自己的爱]与[自己的道德]，而只要生命违抗爱那么生命就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植物天生爱阳光，动物天生爱食物。
杀人犯爱杀人，商人爱钱财，人爱人。
生物无法脱离[爱]，脱离了[爱]的生物不存在。
所以不可能有生命可能违背爱，生命的一切行动都是被[爱]所胁迫。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爱难道不是自由的一部分吗？
樱子转头看向白露：
“我果然无法认——”
巫女还没有说完话，在转头的瞬间就被诗人夺去了双唇。
啾！
“唔——”绯刃樱子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这一口有点措不及防。
亲了一口的白露就再次缩了回去笑眯眯的说：
“所以说我不需要证明我爱你。”
“但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种事情管它那么多干什么嘛~”
白露说完就钻进了帐篷里。
樱子也不再去管白露了，她转过头去看着火堆。
“......因为爱本来就是自由无法分割的一部分啊，所以人只要拥有爱那么就等于拥有了自由，这样的话人只要拥有爱那么就拥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
“这种事情谁管它啊！我要睡觉了！晚安！”
“......是吗......我明白了，晚安。”
——
——次回：爱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