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后花园。
她安静地坐在窥井旁,及腰金发在阳光下映照下微微泛着光泽,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白色长袖衬衫被傲人的胸脯撑起,双手扶着徐风吹起的裙摆,神秘的禁区如同湛蓝天空的柔云,尽在眼前却终其生不可得也。
膝盖微微内扣,白色的长筒袜增添了几分诱人的韵味。
一双黑色的圆头小皮鞋却格外的冷清,安静地斜躺在一禺的梧桐树下,盛着凉。
娇嫩如霜的一双玉脚轻轻荡漾,歪着脑袋看着井面中的倒影。
风止,却起了一圈涟漪......
“姐姐~”
甜美清脆的女声,如同炎炎夏日的一杯冰凉饮品,沁人心脾,若要起个名字就叫做醉春风好了。
桃木色古式的方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纤细白净的小腿率先映入眼睑。
上官雨棠拿着一盒刘妈刚做的法式糕点,停在少女的前方。
上官家蜿蜒曲折的回廊,着实让人有些不懂有钱人的想法。
因为奔跑的缘故,急促的呼吸让她的胸脯一起一伏,让本就苦苦支撑的黑色纽扣随时都会崩坏。
呼的一阵清风掠过梧桐树梢,吹落几片叶子。
上官雨棠惊叫一声,连忙掩住自己的裙摆,似橘红色的火烧云爬上她的脸颊,双眸紧闭。
“咔嚓——”
风停,云静......
随着快门的按下,少女摇晃着手中的相机,炫耀着自己的战果,沾沾自喜。
“哼!”
上官雨棠见状连忙整理起自己的校服,微醺的脸颊褪去原本的橘红变成了鼓起的河豚。
抗议!~
满怀嗔怒地朝少女走去。
“哼!姐姐是大笨蛋!”
上官雨棠微微向前弯腰,也顾不上沾粘在鼻翼上几根金发,大声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噗~”少女原本冷清发白的脸颊稍稍起了红润。
如月下幽泉无神的眸子也泛起了点点星光,流露着溺爱的细流。
她轻抬右手放在上官雨棠的脑袋上,轻轻揉搓。
上官雨棠感受头顶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袭遍全身,像微微炸毛的小狗,很是享受。
作为心高气傲,腹黑,明面上上官家的大小姐,也只有在姐姐和白瑾面前会表现的如此撒娇了。
可心里的鬼点子和坏水配成了一杯珍珠奶茶,喝不喝呢?
看准时机!猛地一个纵身和少女撞个满怀。
两对白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随后回弹,羞得远处的湖面泛起波光粼粼。
“嘿嘿嘿~”
上官雨棠发出计谋得逞的傻笑,仰着脸望向被自己扑到在地的姐姐。
少女被扑倒在地,双手护着雨棠的脑袋。
没有责备,拨动上官雨棠鼻翼的发丝,将其捋顺到耳后,只是宛如机械般的微笑。
“姐姐~~姐姐~~”上官雨棠眼眸泛起蒙蒙的烟雨,别无他话,一直嘟囔着。
仿佛嘟囔一万遍也不嫌烦。
虽为同卵双胞胎,但命运却如同玩笑般,将食指抵住姐姐的 嘴巴,嬉笑着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母亲也没下来手术台。
少女似看出了上官雨棠的心事,示意她没有关系,用手语比划到,她很开心。
因为你在。
她们坐在凉亭吃着糕点,上官雨棠鼓鼓囊囊的小嘴则是三句不离白瑾。
————
“还真是女人。”
白橘缩在白瑾的身后轻声道。
于此同时眨着水润的眼睛,又联想到昨天姐姐找的工作,心里不免舒坦很多。
但仍然没有排除危险,因为除了自己,姐姐身边一切的人都是威胁,要铲除!
凶你~略略略。
白橘不由自主地皱起鼻子做出恐吓的表情。
在何奕璇眼里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恐吓,最多是比小学生大三岁小孩子的调皮。
可爱的脸颊真想捏一捏是什么感觉。
可随后连忙甩掉这个想法,作为保镖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怎么可以生出这个想法。
可是她真得好可爱,感觉是缩小般的白瑾耶~
心中思绪万千,各种捏法都过了一遍,但表情依旧云淡风轻,这便是保镖的基本素养。
白橘见何奕璇并没有害怕的意思,毕竟是从死人堆里走出的强者,怎么可能会被眼前人畜无害的少女吓到。
反而是那凛冽的凤眸让白橘吞了一口吐沫。
“好了白橘,你先带何管家去客厅~”
“姐姐要换一下衣服。”
“等一下便下去给你做饭,乖!”
真得憋不住了呀!!!此刻的白瑾仅有一条白色的床单裹着紧夹的大腿,防止决堤的江水。
说话声音都尽可能小心翼翼的,额头上更是伸出丝丝的汗珠。
隐藏起来那难为情的表情,迈动小碎步朝卫生间走去。
近了!近了!近了!卫生间的门把手此刻仿佛成了白瑾深陷激流中的唯一救命稻草。
“咔嚓——”
白瑾从未觉着开门声如此动听,似赛迦尔河畔的春水,激荡人心~
白橘无助地坐在床垫上,像沧海中的蜉蝣,独自面对何奕璇这个大怪兽。
四目相对。
白橘连忙移开视线,气氛也陷入了尴尬。
时钟的转动,马桶的水流,以及居民区若隐若现的嘈杂声,新的一天拉开帷幕。
鸭子坐坐久了难免腿会发麻,更何况白橘一动不敢动。
最终受不了,硬着头皮想起身。
却不料腿麻让她身体失去平衡,眼见就要摔到在地,和地板来一次亲密拥抱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
“啊!”
白橘被吓的花容失色,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委屈呢,因为姐姐这几天都在忽视她吧。
蒙蒙的烟雨在她长长的睫毛下升起,酸楚感扑鼻而来。
“啊呜呜~呜呜呜~姐姐!啊呜呜呜呜呜呜~”
“橘子害怕!姐姐!~”
白橘哭得梨花带雨,不断摸着眼泪,这可让何奕璇犯难了。
不知所措地将她重新放到床垫上,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白橘?白橘怎么了呀?!”
白瑾听到妹妹的哭声,一边焦急地询问着,一边穿着衣服。
可推门瞬间却看到————
(看到什么呢,究竟看到了什么?你说啊!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