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电话。
尽管何奕璇极力克制着慌张的语气,但作为全球著名 心理学家,犯罪心理学专家的夏子萱还是从只字片语中捕捉到她情绪的波动。
“嗯,我马上到。”
随手褪去全身湿漉漉的衣物,赤脚踩在红木地板上,白皙的脸颊还留着红色的印子,胡乱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可依旧如此的美丽。
垂下的发梢遮掩着傲人的胸脯,可她并未着急去上官家。
望着悬停在半空的手臂,稍稍愣了神。
她的潜意识明确的告诉着她不要去尝试通过掐胳膊的疼痛感来验证这个世界的真假。
日至中门,房檐下的风铃细细碎碎,屏风映着妖娆的倩影。
夏子萱屈身准备去捡碎裂满地的玻璃渣子。
却被一阵惊叫吓到,纤手呆滞在半空。
“小姐!!”
柳姨一路小跑,慌乱的神情溢于言表,连忙止住夏子萱的纤手。
“小姐,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柳姨也不由得夏子萱自己同不同意,拉着她往书房外走去。
懒散的阳光透过窗子上阑珊的格子,照在洁白无垢的胴体上,夏子萱迈动着大腿,跟着柳姨,就这样一大一小地往外走去,像无奈的小朋友。
直到卧室中,环视一周觉得没什么威胁后才作罢。
“小姐~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你看这世界,花在开,水在流,小草在努力探头;有人相爱,有人被爱;我也曾像你这般年纪过……”
柳姨坐在床沿,自顾自地说着。
温柔的手指抚摸着夏子宣的秀发,像看待自己的女儿一般。
“你可不能想不开呀。”语气带着母亲般的责备。
“啊嘞?”此刻夏子萱呆呆的看着柳姨,对于她突然起来的谈心有点不知所措。
自己没有想不开呀,只不过睡了一觉刚醒来。
微微褶皱的柳眉,透露着蠢萌蠢萌的样子。
回想起刚才的情况,大概是柳姨误会了,解释清楚就好了。
夏子萱的纤手轻轻握住柳姨略显沧桑的手,耐心地解释这。
“柳姨误会了,没有想不开,杯子碎了一地我去捡起来,你误会了。”
语音而止,柳姨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嘴里嘟囔着“那就好!那就好!”
可不知知为何,夏子宣觉得柳姨的眸子里有不易被人察觉的晶莹闪光。
柳姨熟练地推开衣柜,却心不在焉的,三年前小姐得了一场大病,不断的自残,嘴里神神叨叨着“放手吧,回头吧!”之类的话,随后醒来便如同失忆般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
“柳姨,我等会儿要去上官家,估计等会儿何奕璇就到了。”
“下午不用准备茶点了。”
柳姨点点了头,挑出一件连衣裙,随后又帮她挽起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