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没有上手。
他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软弱,我的无能。
他也不加掩饰的露出鄙夷的目光。
加之旁边那巨大的,清晰的画面,一个个事实如同一把利剑一般插在心上。
张穹说得很不错,要是在天之灵的父母看到了他们辛苦养育儿子竟然成为这样的人会不会觉得家门不幸?
我去了之后还有脸面见他们吗?
他们会理解我吗?
我是为了弟弟的,为了我爱着的人的。
他们会理解的...
徐庆...他现在还好吗?
已经快要有一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了。
也不知道张穹他们有没有履行承诺,只要我好好为他们做事,他就好好对徐庆。
他们真是一群可恶的人,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做的?
“噗嗤!”他一笑。
我看向他的脸庞,他轻笑着,黑色的碎发搭在他的眉目之间,遮住了一些光影,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阴暗。
“既然如此,徐小姐,再给你看些好看的东西。”他笑得轻佻。
随即的。
周边的屏幕瞬间转换,我那些苟且的画面消失不见。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天真稚嫩的脸庞。
“呼!”我抬手,使出自己浑身的力气挥了过去。
“嗒!”意料之中的被抓住,我纤细的手就是废物,不过抬手之间,就被张穹给抵挡住。
他捏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捏,手上的力气就消失不见。
然后,他的另一只抓住我另一个手,放在他另一个手掌之间。
我的双手已经被他捏在一起。
我还想要用脚提过去
却感觉全身重心不稳,腰部一个手掌放着,瞬间被制服在了旁边的沙发之上。
我的头部被按在沙发上,上半身也一起被压住。
他俯身压在我的身上,他坚硬的后背贴在我的后背。
姿势诡异。
他低头在我的耳边轻轻吹着,“徐小姐,你想打我?”
我没有回话,依靠着腿上的力气,想要将张琼顶出去,好让自己的空间更空旷一点。
却发现没有半点用处。
反而感受到有东西在自己的臀部躁动不安。
我浑身一僵。
怎么会?
他怎么会对我有感觉?
他可是知道我的身体可是一个原原本本的男人!
他声音有些迷惑般的说道:“徐小姐,...可不要乱动。”
我怎么敢乱动?
不过,想必于张穹这奇怪的行为,对于方前他所播放出的那张画面,里面的东西更值得我在意。
我禁止趴在地面上没有动作,捋捋自己的心情,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张穹...你不是说过我为你做事就不会动我弟弟吗?”
“如今,我...都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为你去做事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弟弟吗?”
我的语气越说反而越低声下气,对于方才我动手的行为,我竟然渐渐的产生了后悔的心思。
之前的画面中,我的弟弟。
徐庆。
一张稚嫩可爱的笑脸,天真无邪,年龄尚小的他是最为可爱的了,童年时期的无邪,那种淘气,调皮,这是人最初的本性。
当长大之后,人渐渐隐藏七这种本性,变得越来越复杂,想得越多,人也就越肮脏。
是血!
那暗红色的血液凝固在他的俏皮小脸上,他的脸上没有那种天真的笑,有的是被灰暗遮蔽的双眼,失去了光芒。
再者,就是他的一只手,被染红的绷带简陋包裹,徐庆的小脸皱成一团,不难看出他感受到了痛苦。
从那一张张的画面,我也并不难猜出,我弟弟的手...不知道受了什么样子的伤害。
“这是半个月前那边传过来的画面。”他在我的耳边吹着热气,看似很温柔,行为也极其暧昧。
“半个月前,你似乎过得很开心...”
"在你娇嗔撒娇的先生旁边,无忧无虑,好像什么都与你无关了一样...“
“那个时候,你很开心,可惜...你最可爱的弟弟,却生活在痛苦之中。”
“没想到我们的徐小姐如此无情,一个月来竟然不寻找我们询问一下自己弟弟的情况...徐小姐真是无情啊。”
闻言,我浑身一颤。
他继续说到,“徐小姐可不要误会了我们,徐小姐的弟弟可是意外弄伤的,是他自己不小心从有点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可不要误会了我们,说了,我们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动手。”
我内心产生无穷的愧疚。
无论是在天的父母,还是自己的弟弟,我都没有尽到自己身为哥哥应当的责任。
张穹说得不错,在陈先生那里生活的一段时间实在是太过闲适无忧,在那段时间,拖地不用每天拖,不用操心很多事情,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现在一起过着,他干什么我干什么。
自重初中开始就一直拥有的学习上的压力,以及那三个月来折磨下的痛苦,失去双亲的痛苦,我前所未有的轻松。
先生是个温暖的人,他很关心我的。
三个月的折磨,是我的内心被狠狠压抑,黑暗笼罩了整片心田,在先生身边,他的有时的沉默寡言,有时的话痨滑稽,以及时不时对我的关心,如同一弯明月,照亮挥洒我的半边心田,使我......
突然,我内心一顿。
我发现,我似乎在找理由来回答自己为什么会忘却了自己的弟弟。
以此来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
这种行为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徐从文!
那段时间,忘记了弟弟,这是事实,你有什么资格开脱过去的?
“张穹...我想见...我弟弟。”我开口道,乞求着他。
他尚未说话。
他一只手捏住我两只纤纤细手,将一只手暧昧的放在我的眉间,轻轻的将散乱的发丝整理在一起,然后划过太阳穴,放在了耳边。
随后,我感受到耳尖上传来温热湿润的感觉,他咬住了我的耳尖。
他磁性的声音响起:“啧啧,阿徐想见自己的弟弟啊?”
“嗯...”我吸了下鼻子,以一种有些哭腔的声音回答。
他手上的力气不是很大,然后,我将自己玲珑小巧的手指放在了他的手背。
我好像撒娇一般,以这种令自己内心痛苦不已的方式去乞求张穹。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说了一句,然后停顿了。
我内心躁动。
“先生~,求求了。”媚声低怜,很娇媚,也如同发.情的母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