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世间最美好的事是什么,如果你这个时候去问维多利亚的话,她会肯定的告诉你,是晚饭,特别是贝茜亲手做的晚饭。
窗外的灯火逐渐暗淡,米利根街也不复白天的车水马龙,晚风从微开的窗外里吹进丝丝凉意,但阻挡不了晚餐桌前的温暖。
“慢点吃,又没人抢麻麻的,也不怕噎着。”贝茜笑看着正狼吞虎咽的维多利亚。
“贝茜啊,问你个事。”维多利亚抬起头打量了俩下贝茜,说道“为什么你这么执着喊我妈妈呢?”
“因为麻麻就是麻麻啊!”贝茜对维多利亚的话十分不解。
“哎,算啦,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这样吧。”维多利亚叹了口气,决定不管贝茜这奇怪的说辞,继续大块朵颐。
很快,一脸满足的维多利亚趴在了餐桌上“嗝,吃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剩下的,是指让我收拾餐桌和希望嘛!!”贝茜叉着腰看着好吃懒做的维多利亚,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可惜谁叫她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妈,没人做的话,维多利亚是真的能给他堆成山的。
就在贝茜在收拾洗碗的时候,维多利亚也没闲着,对查理士先生的委托事件开始了复盘。
维多利亚先是仔细回顾了下这个事件里的所有人物,很快她便发现了很多不太对劲的事。
“首先发生异常最为明显的就是查理士先生了,从第一天上午的过来委托,到晚上时慌慌张张的取消委托,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最后让他改变了主意。”维多利亚这么想着。
“然后就是加蒂女士了,宴会一半就提前离开,而且跟着一名男士,这名男士到底是谁?会是查理士么?还是说是罗素?”
“不对!不是查理士!”维多利亚突然想到什么“守卫说过是下午五点发现加蒂女士离开的,如果是查理士带走的加蒂,查理士必然会先进入公馆,以公馆的看守程度查理士不太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去。”
“而如果查理士在之前进去过,守卫不可能对他没有任何印象,更不可能一点也不在意他随后带着加蒂女士离开公馆了,所以带着维多利亚离开公馆的很有可能就是罗素了。”
“那又是什么导致加蒂消失的呢,查理士的消失随与之又有什么联系呢?”维多利亚黛眉微蹙
“总不能查理士亲自上场捉奸,一气之下做掉了加蒂,自己又畏罪潜逃了吧?嘶”维多利亚被自己的猜想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听起来很合理,但维多利亚总觉得有些不对。
维多利亚揉了揉皱起的眉头,突然一惊:“不对不对,如果查理士真的杀了加蒂女士的话,不可能还会回到布鲁塞的家里,更不可能在家中留下女仆这个祸患。”查理士是一个极具头脑的商人,他不可能会干出这种漏洞百出的事来。
“女仆...女仆...嘶”维多利亚好像又抓住了什么。
“是女仆,女仆也有问题。”维多利亚愈想愈发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了,麻麻,在想那个查理士家的那个女仆么?”打扫完餐桌的贝茜发现了惊呼出声的维多利亚。
“态度那么差怎么当的女仆。”气呼呼的贝茜显然还在介意下午的事。
“态度...对就是态度。”听着贝茜的话,维多利亚好像抓住了什么。
“贝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她叫我们下午再过来找加蒂夫人,但当我们下午再去的时候她就翻脸不认人了。”维多利亚自言自语道。
“就好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就是这样,女仆是这样,查理士也是这样,半天的功夫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维多利亚越想越可怕。
维多利亚突然又想起了查理士俩次过来的参加,第一次查理士时不时的观察四周,就好像有人在跟踪他一样,第二次的查理士,手里还拿着上午的雨伞,就好像半天的时间都没回过家门一样,而且无论是第二次的查理士还是第二次的女仆,都在想方设法的赶离维多利亚,深怕被维多利亚发现端倪。
仿佛在印证维多利亚的猜想,所有的拼图渐渐开始合拢,而一个可拍的猜想即将变为现实。
晚风哗哗的吹在维多利亚身上,被风吹开的窗户外面漆黑一片,树影映射在窗上随风飘动着,仿佛人影一般。
“贝茜快把门窗关严!”维多利亚被冷风激的一生冷汗,连忙吩咐贝茜。
“算了,我自己来。”维多利亚搬来椅子斜靠在门口,这样有人开门的话,椅子倒地的声音也能作为提醒。
“贝茜,今天过来挨我睡!”维多利亚放心不下一个人睡的贝茜,又对贝茜说道。
这并非维多利亚疑神疑鬼,无论查理士和女仆有没有被人夺舍换人,至少加蒂女士很有可能已经遇难了,而凶手还在外面。
这个晚上,不论查理士,女仆还是加蒂是否睡的开心,至少维多利亚是难以入睡了,也至少贝茜睡的很开心。
“麻麻,你不要怕黑,贝茜来陪你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