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随爸爸,阿阳是随妈妈。”要去回答这个问题,显然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虽然我曾经也有段时间非常羡慕阿阳的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总是闪闪发光,惹人注目,和母亲大人的一样,就好像童话里描写的真正的贵族家的女儿,国王家的公主一样。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是金发,不是金发就算了,还是一头不纯的黑,因为左右两边各生有一律白发,感觉很奇怪很别扭。
后来有一天我鼓起勇气问父亲大人这其中的缘由,他非常温柔地拍了拍我的头说,因为我是更像爸爸的那个孩子。而且没关系,反正我们永远都是家里最宝贝的女儿。
其实我还会以为那头金发也是母亲大人更喜欢阿阳的原因,可是后来我觉得这样想也太幼稚了,父亲大人也说过,母亲大人并没有更喜欢谁,他问我难道我不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成长吗?他说,如果我喜欢这样的生活,那么总有一个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也许母亲大人只是有些为阿阳感到不公平吧,我也不知道,我偶尔认为这么去想母亲大人是错误的,而且我不是一定要母亲大人表现地很爱我的。
我那个时候不懂,后来觉得阿阳本来可以像我一样自由的。所以我感到十分羞愧,会想尽办法和阿阳一起体验我觉得有意思的事物,但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也很喜欢和阿阳一起玩。
他们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以及表示自己明白了的一声“喔~”,随后小极说道:“那我们也是随了爸爸,都是黑头发!”
“为什么不是随了妈妈?你就是更喜欢爸爸!”小鱼露出一脸唏嘘的表情眯着眼睛假意质问道。
小极又是涨红了脸,连忙摆手说道:“我才没有啊,我也很喜欢妈妈,可是妈妈的头发就是没有那么黑嘛!”
“那是因为你总是不听话,所以妈妈的头发都因为为你操碎了心,白了一大半嘛!”
“都是你的错啦!”看起来她们两个真的很喜欢拌嘴,倒是另一种其乐融融和关系好的表现。
我瞥了眼正在一边蹲着发呆的小苔。
也许是因为她年龄会比她们大一点,所以看起来更像家长而不像朋友吗?
还好我和阿阳只差了一岁呢。
“好啦,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吵吵啦。好无聊,来玩点什么有趣的吧!”小苔突然站起身来,一边劝着正拌嘴到不可开交的二人,一边做着筋骨拉伸运动。
二人倒也听话,立马就收嘴不吵了。
真有姐姐的感觉啊。
“小苔姐姐,有什么有意思的呀?雪人堆过了,小动物也做了,还能玩啥?”小鱼问到。
“打雪仗?”小极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答案。
“溜冰!”很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阿阳也开始参与提议。
“滑雪!”我也不紧不慢地跟着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耶,但是溜冰的话,这边附近都没有比较大的湖,如果可以走很远的话。不过快吃午饭了吧?我倒是有点饿了。”小鱼认真地分析道,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略显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她说的很对,那么滑冰只能遗憾被请出备用选项了。下一秒我就在脑内否决了我的提议,虽然小山丘离这说不上不远,但是爬上去也要费一番力气。但是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太阳此刻升到了正上空,恐怕留给我们冒险的时间不多了。
小极帮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么只剩下没有发言的小苔以及小极的想法了。
小苔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有什么好主意,结果是同意了小极的想法,“行啊,那就打雪仗吧!”
我突然想到阿阳的身体不适,更何况她已经玩了很久的雪了,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问了她句:“你会不会太不舒服,要不我们这次还是先回去吧?”
我不能一直那么任性,今天出来就已经给阿阳带来很多麻烦了。
很抱歉扫大家的兴,但是我们也许得退场了。
正当我准备好带阿阳回去的说辞之时,阿阳却回我:“不用呀,我还可以啦,运动一下也不错。”
有些反常的活力满满,我有些担心,思来想去觉得要不还是算了,不能让阿阳逞强。
我刚要开口,小苔却先走一步,并出人意料地掀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让我在人的行为行动中,体会到什么叫做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的确是平静的。
“不舒服就算了吧,强行不想扫大家的兴也没必要,自己身体最重要啦。”尽管她的语气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但是听起来难免感觉怪怪的。
“我都说了没关系呀,那行,我就不客气了,我当我们小队的对长,可是五个人,有个人要是不能上场了,要不你当裁判?你不是说没戴手套手冷吗?而且你穿的衣服也不适合打雪仗吧?还是说,你从刚决定打雪仗的时候就打算当裁判啊?”这是我第一次看阿阳说话冲劲这么大。
说来也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她们两个相撞的磁场总给我一种针锋相对的架势。
“当然不是,我可是打雪仗能手,既然你大言不惭,那我便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那我也当队长,有谁要加入我的小队?”
很显然,我们三个都被这龙虎相争般的气场给震慑住了,一时片刻我们三个都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状态,完全不敢做出任何动作,生怕下一秒就被这强硬的气场给震碎了。
“小鱼,你和我一队,小极,你选当裁判还是队员?”小苔直截了当地让小极做出自己的选择。
“那我和阿阳姐一队吧。”小极弱弱地回道。
阿阳很快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流露出了一丝不甘心,却又甩过头去,摆出一副无所谓怎样我都能赢的架势,朝小极招了招手,示意他归队。
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人留给我选择的余地,于是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当上了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