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才神奇吧……我不禁想要扶额,但又在意着身边坐着的米芽小姐。
米芽小姐继续说道:“狐族向来是女性在魔力值上更胜一筹,但若是狐族的女性怀孕,生下来的孩子无论男女,绝大多数情况下,那个孩子会魔力羸弱。不过,也存在极少数的特例,比如——”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看着米芽小姐,她微笑着,示意我猜测一下。
我不知所措,这怎么猜啦。这所谓的特例应该是指魔力值特别高的吧。魔力值高会是什么表现呢——
我把半张脸沉进了水里,开始思考,米芽小姐倒也不急着揭晓答案,在一旁玩起水来。
阿智之前同我说过,魔力值可以通过发色来判断,白发代表了一定程度的魔力值,小叶和狐族大小姐都是纯白色的头发……狐族大小姐既然是未来有可能继承族长之位,那大概是会保险起见,由父亲来怀孕生下吧。至于小叶,我从未听她讲过自己的身世,也许……
“好啦,比如我们的大小姐就是族长大人生下来的,并且是魔力值超优者,几乎没有谁的魔力值比大小姐的还要高。”米芽小姐兴许是看我思考了太久,便直接告诉了我。
我有些惊讶,但又感觉有种真相揭晓后感到的理所当然。她可是狐族大小姐,有什么发生在她身上是不合理的呢?
“这样,那二小姐呢?”我随口一问,觉得既然都聊到这里了,不如再知道点什么也不错。
“二小姐是由父亲生下来的啦,不过二小姐的魔力值也很高,据说是那种先天基因好,后天也有努力突破的那种。”米芽小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心的表情,随后又一笑了之,“真不知道她们谁会当上下任狐族族长啊。按理说,狐族族长这个位置,对于她们来说是其他狐狸羡慕不来的纯正血统,也不失为一种禁锢,所以很多代的族长都是无奈接受了身为年长者的命运,可这次,大小姐和二小姐似乎都有意当下一任族长继承者。”
像是觉得有趣,米芽小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后又看向我,只是为了给这个话题来点转机似的问我:“如果是阿盼的话,希望谁来当下一任狐族族长呢?”
我想到那二位的所作所为,不禁叹了口气,开玩笑似的说道:“一定得从这两个里面选吗?”
“哈哈哈哈哈。”米芽小姐听后笑了起来。
我突发奇想,问道:“米芽小姐,狐狸的男性可以产子,而人类的却不行,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吗?”
问完米芽小姐久久没有回答我,我还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我怎么能拿问医者的问题去考一个厨子呢?虽然没有歧视任何一方的意思,但总感觉这种问题应该问专业的人或者狐狸。
“不是,是魔法。”米芽小姐过了好久才说出这五个字我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啊,这样?”我发出了一点小小的疑问,随后稍稍松开了双臂和双腿,留有一丝缝隙让温泉水流进来,已经适应了水温的身体,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当然,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的话,我的姿势可能会更加猖獗。
“嗯,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到,我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小孩,有些伤心。”米芽小姐语速非常快,在我看来,她或许是以为这样子说话,言语里的悲伤或是其他情绪会像湍急的流水一般很快逝去。
但其实并不然。
我没有想过生孩子之类的,但是此刻看着米芽小姐装作坦然的样子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心生悲伤。
我想,她是因为自己没有魔力,若是她自己生下孩子,孩子也会没有魔力,这种事情已经折磨了她一辈子,她又怎么忍心呢?可正因为她没有魔力,也没有办法使用魔法让对方生下孩子,对于真的很想要自己的孩子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件极为悲伤的事情。
我悄悄的在心里感慨,又期盼着可能也会出现那么一种奇迹,特例,她生出来的孩子是有魔力的。
我还在琢磨着如何安慰米芽小姐,她却继续补充起了她的回答:“其实我也搞不懂啦,但是是用魔法,将男性怀孕死亡的风险消除,因为他们没有子宫嘛,所以直接怀孕的话,是会死掉的。女性的魔法值比男性高些,男性的体能值会比女性高些,再加上男性自己也会魔法,双方共同发力,这样就能确保孩子在肚子里比较健康地成长啦。”
说着米芽小姐隔着水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听着噼啪的声响,愣是直视着前方不敢动弹一下。
好,好大胆啊!米芽小姐!就算我是女孩子,你也不要这样啊!
我的脸又变得滚烫起来,急忙低头埋进水里,可谓火上浇油,我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这,这样。”我无心好好回答米芽小姐。
“所以人类男性不能怀孕,是不是因为怀孕了都死掉了呢?”米芽小姐喃喃自语道。
下一秒她突然从水中站起来,一道阴影从我头上投射下来。我直接一个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走吧,阿盼!是时候回去了,泡久了头会发晕的!”米芽小姐意气风发地说道,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要去干出一番什么丰功伟业来。
“嗯嗯。”我坐在水里等米芽小姐穿好衣服,直到她站在那里不动,我们两个才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们并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来……
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回去,如果穿来时的衣服,总觉得不得劲。
“哦!我想起来了,换衣间有浴衣和浴袍的!”米芽小姐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兴冲冲地跑走了,我刚想大声说一句,请她在外面等我一会,她又兴冲冲地跑了过来,递给我一件浴衣。
我接过以后,米芽小姐便立马转过身去了,穿好了浴衣我才意识到,既然有浴袍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不用这么“坦诚相见”了?
总感觉哪里好奇怪啊!像是被摆了一道,但是我们两个好像都有损失啊!米芽小姐是马马虎虎地损了自己,而我则是莫名其妙地就损了啊!
算了,我深吸一口气,安慰着自己,反正什么也没看到,米芽小姐也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