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的确立,故事的开始)
“把被告人带上来。”裁决死亡之人的法官此刻坐在审判席上,他用手中的木槌敲响了宣布审判的钟以昭告着审判的开始。
旁听席上各种灵魂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据说这次审判的对象不一般啊……”
“是啊,据说是一个切断未来的孩子,切断未来这可是重罪啊……”
“重罪都敢轻易犯下,那判决的结果至少也得是流放吧……”
在一片喧闹之中,罪犯被带了上来——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少年,他身着脏乱的白色衬衫,沉重的镣铐戴在他纤细的手上显得极为不相称,他低着他自己的头,仿佛已经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
“各位肃静!现在正式开始审判!”法官重重地敲下手上的法槌,以宣布审判的开始。
“被告人墨空因犯切断未来之罪,经死亡法庭裁定,判处流放之刑。与此同时,在流放的过程中你还需要服从苦役。”法官宣读完判决后,看向了站在被告席上的少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改变未来就是重罪?你为什么不去审判他们?”墨空抬起头来,望向高高在上的法官,随后撩起自己的衣袖,只见得手臂上一道道伤痕,在阴暗的法庭上显得尤为刺眼,“这些,都是他们干的,都是因为他们。”
“生者的事我们管不了,我们只知道你的死亡改变了自己的未来。”法官在审判席上冷酷无情地说,“你还想说些什么?”
“……那我该流放到哪里?苦役又是什么?”墨空用手抓着被告席上的栏杆,话锋一转地向着法官问道,他的眼神极为平静,可以说平静得甚至带点对于未知的恐惧。
“流放到时间世界,苦役是你要在时间世界中当时空守护者。时间暂定是永久。”法官轻抚着手上的法槌,有板有眼地回答站在被告席上的墨空所提出的问题。
顿时,旁听席上一片哗然,众多灵魂又在底下议论纷纷:
“时间世界,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啊!我做梦都想去。”
“据说那个世界有许多时空隧道,可以任意穿越到各个时空呢,而时空守护者就是去保障这些时空隧道正常运行。”
“不对,我听说被流放到时间世界的人都在那哭着要回来,那些还只是流放几个月或几年的,永久那岂不是……”
“时间世界……怎么这么熟悉……”墨空心里想着。
但旁听席上你一言我一语让原本阴沉的法庭变得异常喧嚣,这种议论声让墨空感觉到异常的痛苦,他没有办法冷静思考,于是只得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这些对于他的议论——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够让他感到难受与苦闷了。
“安静!安静!”法官见少年表现出痛苦的样子时,急忙敲了敲法槌,“带被告人下去休息,明日再带他前往时间世界,现在宣布,结束审判!”
墨空随后被周围的侍丛搀扶着带了下去。伴随着镣铐金属的碰撞声与众人的离去,这一场所谓的裁决才正式结束。
牢房中,昏暗的油灯在墙壁上微微发亮,少年又一次踏入了牢房。
“嘿——墨空,判决怎么样。”其中一位狱友向着刚刚踏入牢房的少年搭话,“有没有从轻发落?”
“没有,感觉死后的人生都快到头了。”墨空在牢房的角落中缩作一团,叹息地说着,“法官说明天要把我流放到时间世界,并让我去当什么时空守护者。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躲避那些人。”
“害——死了还管生前的事,对于我们这些寻短见的人来说,死亡就是一种解脱。”另一个狱友走上前对在角落缩成一团的墨空安慰着,“不过还好,你起码还在那有个一官半职的。”
墨空听了此番话后慢慢地坐了起来,他默默地望着生前被他们造成的伤痕,这些伤痕代表的都是一个个惨痛的回忆,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尽量不去看这些伤痕,随后他又对刚刚安慰他的狱友说:“你知道时间世界是什么地方吗?为什么我对这个名称异常熟悉……”
“据说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充满着众多时空隧道的入口,可以去往你想要的时空,但注意,正常人不能破坏时空的秩序,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另一个狱友对其说道,随后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竟然是时空守护者,这可是太棒了,你可以任意操控任意的时空了,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法官竟然给了你这个权力,这真的是他发慈悲了。”
“害——所以说这个职位抢手吗?”墨空边拨弄着镣铐的链条边问道,“只是单纯问问,没有什么可期待的,反正死前都没有什么奇迹了,死后难道还有什么奇迹可发生呢?”
“据说很抢手呢,不过有人在外面传着那些当的人都哭着要回来,都在那里说很难当好,还有谁说死后没有奇迹的?以你的重罪完完全全可以把你处死,那个法官还给了你一官半职的,你就认了这是死后发生的奇迹吧。”狱友说完这句话后将手搭在了墨空的肩上摇了又摇,试图让其清醒,“对了,你觉得这个名称熟悉估计是对他起了什么某种特殊的心灵感应了吧……哈哈哈。”
“哈哈,也许吧……”墨空罕见的对对方露出了一个极为苦涩的笑,随后躺在了一个角落里,“现在正要睡觉了吧……”
咚——咚——咚——
牢房外的钟再一次地敲响了,这一次的钟声正在提醒着牢房内的人们该安眠了,此刻,牢房内的油灯也伴随着钟声而熄灭了。
“睡吧,墨空,明天你就去时间世界当时空守护者了,晚安。”狱友默默地在墨空耳边呢喃着。
“……晚安。”墨空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这一夜他仍旧未眠,他生前的梦魇和对明天的恐惧依然在强迫着他睁开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众多倒霉又噩梦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也弄不清楚为何会这样,他始终不相信明天将要去的世界会不会真如狱友所说的如此神奇且美好。
罪名的确立,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