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过来做朕身边!”佐暗十一站在高台下方半米的位置微微眯眼,沉默不语,整个大殿都沉寂了下来,所有的大臣都安静地看着帝君与佐暗十一之间的斗争。
在所有大臣眼中佐暗十一的行为完全就是挑衅帝君威严的行为,但是在真正的权臣眼中却完全是另一个含义。
“大哥,请上座!”佐暗十一突然笑了起来,微微弯腰,伸出右手做出了邀请的姿态。
“父君,今日之宴会本就是为九弟所设,九弟还未上座,思远又岂能越俎代庖呢?还请九弟上座吧!”佐思远目光微闪,身体微微摇动了一下,但是突然似是想到什么一样,连忙再次摆正了身子。
“既然大哥和十一弟如此抬爱,本王便惭愧收受了。”佐梵殇眼睛闪过了一道莫名的光芒,轻笑了一声后,站起身直直的向着帝君左手边的单人座走了过去。
“思远,还有一个位置,你便上来坐吧。”帝君再次出声了,用无法让人辩驳的语气要求着佐思远。
“是,父君。”佐思远这次没有推辞,行了礼便走到了帝君右手边的单人桌前,盘膝坐下。
“看来本王只能坐在大哥做过的地方喽!”佐暗十一似有似无地感叹了一句,拿起了酒杯便起身向主位上的三人鞠躬。
“本王,这第一杯酒祝帝君,平定北方,疆域扩展。”佐暗十一举杯向着微眯着眼睛看着帝君的表情。
“不错。”帝君端起酒杯点了点头,给面子的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佐暗十一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酒壶,抬手倾倒,再次注满了满满一杯的美酒。
“第二杯祝九哥建立不世奇功,平定北匪,重归临天城。”佐暗十一举杯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帝君左手侧的佐梵殇。
“十一弟客气了,这全托父君之福,与众将士置生死于度外,本王不敢居功。”佐梵殇眼睛微眯,连忙站起身向帝君致谢,脸上尽是恭谦之色。
“这本就是你的功绩,不必为了讨好本君而说成是本君所为。”帝君语气稍冷,同时也同其他人一起举起了杯子向着佐梵殇敬酒。
“谢父君!”佐梵殇的眼睛一亮,连忙向帝君鞠躬谢礼。
哗啦啦下面的群臣跪倒了一片。
“都起来吧!”帝君语气略微好转了几分。
“谢帝君!”群臣重新坐会了座位上,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响声。
“父君,这最后一杯酒,我要敬给大哥。”佐暗十一走到了席位的最前端,用佐思远的酒壶将自己和佐思远的酒壶兑满酒,将佐思远的杯子放在了其眼前。
“十一弟,祝父君为了着临界万万里之疆土,祝九弟为了着北方之百姓,本王无能又岂配的上十一弟这杯酒呢,还请十一弟快快收回去吧。”
“不,这杯酒,还请大哥一饮而尽,我祝的是这锦绣江山有了大哥这样的继承者,我临界有希望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纵使现在父君不幸龙御归天,有大哥这种继承者,我帝国也不会沦为散沙一片的,这,这件事比起前两件都要更加的重要啊!”佐暗十一的眼角漫出了泪水,佐暗十一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还请父君恕罪,在如此喜宴之上竟然落泪,是儿臣之过。”
说着佐暗十一便要跪下去请罪。
“小十一,起来吧,既然你如此有心,本君又岂能怪罪与你,思远便喝了这杯酒吧!”帝君语气更加轻快了一点,点头替佐思远接下了这杯酒。
“.....既然父君都如此劝酒了,那么儿臣便壮着胆子将这杯酒饮下吧。”佐思远略微思索了一下,拱手谢恩,端起了佐暗十一放在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谢大哥如小弟之所愿,小弟感激不尽。”佐暗十一鞠躬退回了座位上。
一场宴席再无别的异变,宴无好宴,酒尽人醉,不过人真醉还是假醉却是无人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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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寒芒的利剑搭在了从宴会**来的佐暗十一的脖子上。
“真是好谋划,三杯酒,离间三位帝国权利最高,势力最强的三个人,真是令人称道。”
“离间?这所谓离间又从何谈起?”佐暗十一双手微举双眼尽是迷茫之色。
“一敬帝君天下宁。”
“怎么我忧国忧民有何错?”
“本是无错,奈何说的地方不对。”
“地方不对?你倒说说什么地方正确。”
“今日之宴本是庆九王得胜归来,你这杯酒一敬,帝君欣喜,而告诉下面百官的却是无论他九王今日是否得胜,我帝君都将着天下治理的四海升平,有你没你都一样,这杯酒先让九王与帝君产生了芥蒂。”
“没想到我这杯酒竟然有如此效能,这位小姐可真是高看小王了。”佐暗十一轻笑了起来,手指在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微微弹了弹。“这种方式可不是谈话的方式,不如小姐把这利剑放下,你我找一个酒楼摆上美酒好菜好好畅谈一番可好?”
“第二杯酒,你却话锋一转,将酒敬给了九王。”
“怎么九哥为国为民出征,而得胜归来身为多年不见兄长的弟弟为其敬酒有何错?”
“先言帝君之治四海升平,后言九王北伐流匪得胜有功,佐暗十一你说说到底谁夸大了功绩,是只顾其他三处百姓安康的帝君还是,替帝君剪除了后顾之忧的九王?”
“哈哈!真是流言猛如虎啊!这宴席刚散这流言竟然已经歪曲到如此地步,真是可笑啊!”
“是与不是十一王的心里恐怕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在这里就不再赘言了。”
“真是精彩,真是精彩啊!”
“精彩?不,十一王的最后一杯酒才是最精彩的。”
“最后一杯酒才是图穷匕现,祸水东引,帝君多疑,而你为了不让九王一个人承担帝君的猜疑,直接让太子成了靶子,帝君年轻,现在也不过二十万年有余,依照现在状况而言太子恐怕是在有生之年成为不了新一代帝君了,如此所见最好的成为帝君的办法便是反了现任帝君,而帝君一直以来对太子都青睐有加,并不是帝君他真的喜欢太子,而是太子最好控制,但是当一个棋子突然想要从棋盘上跳起来的时候,下棋的人又岂能再容这个棋子存在了。”
“棋子论是我今晚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大哥本来就是父君最喜欢的儿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你看到了今天晚上父君的表情你就绝对不会再这样说了。”佐暗十一嘲讽似的勾起了嘴角,而躲在阴影中的女子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本条小姐,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就是要给我说这些吗?”佐暗十一微微轻笑了起来。
“........不愧是魔族少主。”佐暗十一身后的女子摘掉了脸上的黑色面罩,轻声感叹道,“佐暗十一,你想知道你父君对你的看法吗?”
“怎么军师小姐是想要帮我拿到帝君之位?不过我对那个位置可不感兴趣。”
“不,我是想看看帝君看到你尸体的表情。”二亚手中的利剑中瞬间便充满了灵力,锐利的剑锋光芒乍现,在剧烈的光芒下连佐暗十一被剑锋削断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没想到帝国第一军团的军师小姐竟然抱着如此的恶意,虽然我很想满足你的愿望,但是很抱歉,这条命留着还是有点用处的,所以不能交给你。”佐暗十一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二亚在说些什么一般。
“十一王您真以为,您一个灵脉俱损的精灵能够击败我吧,还是您以为魔族的长老能赶过来救你?”二亚露出了一个嘲讽性的笑容。
“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你,十一王殿下记住我的话,人聪明可以但是不要即聪明又有身份,这样会死的很快的。”二亚的剑锋直接顺着佐暗十一的脖子抹了过去。
黑色的灵力流瞬间从佐暗十一的全身散发了出来,将佐暗十一包裹在了其中,黑色的灵力屏障宛若天堑一般将二亚的剑锋与佐暗十一的皮肤隔了开来,丝毫不让二亚的灵力涌入半点进入到佐暗十一的身体里。
“你!.......”二亚握着剑刃的右手一阵震颤,仿佛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却砍在了金刚石上一般。
“很惊喜吧,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没有灵力。”佐暗十一右手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几近不可见的黑色屏障,佐暗十一伸手将二亚的利刃缓缓的推开,看着二亚满手的鲜血,脸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理所当然而已。”二亚丢掉了手中的长剑,捂着自己的虎口处,微微皱眉。
“你走吧。”佐暗十一没有转身,背对着二亚说道。
“你不怕我把刚才的话说出去?”二亚捂着滴血的右手,语气冷了几分,疑惑地询问道。
“你说出去会有人信吗?”佐暗十一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没人会信,人心可是最难测的。”
“人心难测,但是人性却是永恒不变的。”
“我们拭目以待。”
声音快速的消失在了佐暗十一的耳朵中。
佐暗十一微微抬头看向了二亚消失的楼顶,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戏谑地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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