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新成员来自于一条新的世界线。
可以理解为是在上一个故事线交战不利后,祂和这个爱情故事本身在做纠缠之时所引起的故事线的变动。
这时,以迭代主要交战手段的方针也正式成型,因为每一次的故事都是对这个爱情故事的又一次重申,因此实际上每一次迭代,祂都是在被动削弱自己的实力。
这也能被视作一种胜利,尽管微小,但确实存在。
祂也发现了这个,因此第四个迭代,也是最为混乱的一个迭代。
那么在这个是迭代内,没有背景故事,没有庞大背景故事设定的两名新成员,做出这种反应也是难能可贵的。
在第四阶段的最后关头的那几章里,投影也被正式创造出来,尽管这个投影并没有改变什么起到根本性的作用。
但这一新的概念形式却依旧为他们带来了不小的胜利。在投影的帮助下,一些实验得以进行,一些工程得以展开。
因此,如果说第三迭代,是对祂的一次正式反抗的话,那么第四迭代的是大量新事物出现的开始,标志着他们逐渐取得上峰的一个过程。
因此,在第四迭代的交战也尤其惨烈。
可以说,在最后的那几章里,混乱占据了整个叙事的主调。投影,他们本身的叙事,爱情故事和祂纠缠在一起。使得最后那几章观感急速下降,可以说那几章,大部分人都是要皱着眉头才能读得下去的。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两位大学生的思维再敏捷,性格再坚毅,他们也没法做什么。叙事的局限性已经规定了,他们必将面临灭亡,它来临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没给他们多少感应时间。
但即使这样,他们也猜到了一些真相,由此创造出在世界崩塌之前的意象风暴,那场风暴对祂的杀场尤其之大。
基本原理大概是这样的,这个世界设定是很繁复的,那但这些设定,这个爱情故事的一些基础的意象是不能更改的,比如徐诗和林羽这两个名字本身,再比如下午茶,再比如玻璃阳光房,再比如草原,再比如下雪的天,再比如,黄色的风衣与飘满银杏树叶的林荫路。
在这种情况下,把这些大规模的设定反复的组合到一起,所拼凑的叙事在故事的连贯性上,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但同时对他的杀伤也是绝对足够大的。
因为本身祂是依托于这个故事存在的,这个故事的主人是徐诗和林羽本身,因此,在这故事的主人主动选择把这一滩清水搅浑,那么,游离于外面的祂,若是再想插手这个故事,难度便要更上升一层。
就像从水中捕鱼那样,水至清则无鱼,若是混乱的水,有着更多鱼的存在。
这些“鱼”便使他们有了更多的选择去对抗它。
经确认,来自前三个迭代的林羽都能确认一件事情,便是白色的那个玻璃阳光房和在第四迭代的那个下午茶部的玻璃阳光房,无论是从户型,所用的家具还是装潢上,都基本相差无几。
无非只是一个叠满的书籍,另外一个准备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罢了。
而在第一迭代中,从白色玻璃阳光房往外望去的那一大片草原,这正是由第四迭代的他们所唤醒出来那个印象。
这个能力也是上层叙事对于下层叙事的支配,位于上层的他们所幻想出来的意象,就会被立即加到下层中去。并成为设定之一,然后再用第一层基础的形式反而构建上来。
这些理念概念的解释花了他们很长时间,事实上如果不是来自于第八迭代的徐诗和林羽的存在,他们还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分析这一切。毕竟第八迭代的他们的前半辈子基本都是在研究这个。
而他们两个人所用的知识设定,也是从第六迭代开始,那一串大量的学科的设定,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学科工具,他们才能够进行大量的实验。
在此,众人对着第四迭代的勇敢的大学生们表示感谢。并邀请他加入到他们的下午茶会当中,看看那一桌好吃的以及众人的鼓励。已经放心下来的两个人也开始享用美食的过程。一开始他们还能装着矜持的样子,但由于实在不限量,所以他们可以尽情吃个痛快,放松放松压力也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事实上,他们觉得如果不是这个地方不能长久的待下去,他们还真有可能会一辈子蜗居在这里面,毕竟这里面什么都有,也不会感觉到饥饿和疲惫。
由于太过于闭塞,所以众人提出,要么把在这里建一座房子,于是一拍即合,叮叮咣咣,一处建筑工地就这样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被搭建起来了。
在屏幕外,看着这一切的陆安和林琪他们想骂娘,拉脱维斯量子计算机就是再快,大家的脑力思维即使再玄学,也跟不住他们这么消耗。
此时林羽正赤裸的躺在一张椅子上,这种椅子通过特质具有良好的通风系统。即使是这样,她的身上依旧排出大量的汗水,她的血管的扩张,心跳速度很快,她的心脏正在大量的氧气和营养供给大脑,而大脑会把这些营养和氧气转化成电信号,再由信息传输节点传送给那台庞大的量子计算机。
这台计算机是由第六迭代的那个计算机带的灵感,经过白泽的重新设计,它有了更强大的记录能力以及对叙事的编写程度。
陆安就在一旁照看她,为她擦去多余的汗水,以及实时监控她体内的激素和心跳水平,防止她猝死。
因为在实验当中,是由陆安代替林琪来进行实验的,两个人电信号水平差不多,在平时的实验环节,这些风险都是由陆安承担的,只有当真正以免在真正行动之前离奇就消耗过了。
事实上,这一决策是非常正确的。如果林琪在这场行动之前就在过度的实验中耗尽了自己的体力和脑力,那么她是绝不可能轻松的撑到现在的。
因此她对于陆安是非常感激的。
相比于自己现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正在处于投影状态中的那两位,在打开叙事裂缝时的那种疼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形容的出来的。
白色手此时也快画飞了,但她也想把笔一扔,然后像林琪那样在脑子上带一个神经传输节点,再有一个人或者一个机器人来照顾,果体就果体,反正这个研究所除了他们几个也没剩下其他人了。
但白色很清楚,那样的话自己就不可能保证绘画的精致,因为脑内的画面是总是模糊的,而自己所做的工作必须保证每一张画面的精细程度,这些画面也都会作为叙事因素出现在她的下一层叙事当中,也就是一些漫画。
这是他们接驳下一层叙事的桥梁,每一层叙事都应当有对于下一层叙事的接驳,而他们的接触就依靠着她手中的这些画面。
至于白泽……
白色微微停下笔,喘了口气,然后揉了揉已经酸痛手腕,再把数位板换了一遍。
她能左右开弓,不到万不得不用的终极手段,因为对肌肉伤害很大,她抬头看了一眼大型计算机的终端。
“在那里……”
她看到了这个终端,就相当于看到了白泽。
这台拉脱维斯就是白泽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