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巨大的镰刀朝着还在睡梦中的埃塔西娜猛挥过去,刀刃于狂风中呼啸。
“一米。”
“一分米。”
“一厘米。”
“轰!”
在少女即将身首分离之际!在喷涌而出的血液即将染红整张床之际!
这吧两百斤的重型铁器被人用两根手指抓住尖部接了下来。
“姐姐今天很累,我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她,更不希望有哪些大胆的狂徒趁这种时候想要终结她的生命!”
睡在埃塔西娜身旁的少女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她躺在床上微闭着的双眼睁开,怒意开始在那双本就是赤红色的瞳孔中燃烧了起来。
面具男握着刀柄的手又加了一把力气想顺势直接把镰刀砍下去,可结果便是刀刃不仅没有如他所愿刺穿对方的胸膛,反而是离奇越来越远。
接刀的不是别人,正是双腿瘫痪看起来不比正常人还有弱的——锐亚斯。
这不可置信的一幕在此上演着,光是看一眼就能猜出胜负的力气战,却被肉体视觉极度弱势的一方轻松反制。
身形可以用远超常人来形容的超级壮汉,却被一个看起只有16岁且瘫痪的小姑娘压制到节节败退,更加不可思议的那位小姑仅用了两根手指。
“愚蠢的家伙,既然你这么做了,那么想必一定已经有着去死的觉悟了吧。”
下一刻核中的魔素和少女自身的杀意包裹全身,然后开始向四周扩散直到填满整个房间。
动用了核的她力量也随之增强。
面具男看到对方的阵势,也调动起了魔素,同时吧另一只手压到了刀柄上,用上了最大的力量。
金属的震颤声在屋内嘎嘎作响,斗篷在用力的过程中被绷紧,彪悍的肌肉线条将布料撑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一样。
“咔。”
男人最终妥协将武器抽了出来,女孩巨大的力道导致其向后退了好几步,脚下的木板也因此发出了吱呀呀的响声。
这场力量的比拼极为短暂,因为从力量方面来将他竟有些不及眼前的女孩。
此时的埃塔西娜介在两人的中间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所面临到的危险。
显然仅凭一次的摩擦现然无法让面具男就此罢手,他扎稳步伐摆出连打的架势转动着刀柄再次朝着锐亚斯袭来。
下一刻仿佛是无数吧镰刀同时出招,这招快出了残影宛若是十几个人同时向着一个地方射箭所制造出的剑雨一般,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覆盖了整张床,这把巨大的武器在男人健硕身躯的加持下每一击都都足矣扎穿肉体,每一击都足矣撕裂骨骼,每一击足矣碾碎眼前看似脆弱的生命!
“乒、乒、乓、乓。”
镰刀与肉体碰撞着,空气加速后所行成的狂风煽动着她杂乱红发。
“咔咔!”
地板发出了近乎悲鸣的摩擦声,男人在不断加力的过程,甚至使承载他的物体都有些不堪重负。
没错他用上了全力!
然而即使如此,他的进攻也依旧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
就好像在他面前是一面比这把镰刀还要硬上数倍的钢板一般,锐亚斯面无表情,看似密不透风的却被锐亚斯用一只手轻描淡写的全部挡了下来。
“咚!”
这是最后一刀,不是因为连打结束,而是刀背被再一次被锐亚斯握住。
“这是玩具刀吗?或者说你的实力仅仅只是够驱动这种级别的武器?你的主子也是真够蠢的,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就派来你这样的半吊子过来执行暗杀任务,不过正因为你的弱小姐姐才没有事。
男人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从容不迫的女孩。
锐亚斯用着极度伤自尊心的话语嘲讽着对方。
“那么开始吧。”
魔素翻腾……不!应该说整间卧室都随之翻腾了起来!
或许是对这软弱无力的连打产生了厌烦,总之她开始动真格了。
面具男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成交差式挡在自己的面前,没错全然是下意识这是生物在危险时刻保护自己所做出的本能反应,几乎要窒息的压迫掺杂着无语伦比的热浪,迫使其警觉了起来。
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所爆发出的魔素量需要用特定的技能才感受到,稍微强大那么一点责可以直接被感受到,而不仅可被感受且量和一座山一样多的人便称得上是强者。在他面前这位身患残疾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锐亚斯便正是如此。
海浪般的魔素冲刷着如同跌入茫茫大海的他,几乎要被压到窒息的感觉使其一步步向后退去。
无法跨越的实力鸿沟在两人之间行成。
男人意思到,想战胜对方这件事对于自己来说根本不可能,接下来要做什么对他来说可能已经显而易见,想活着就只有一个办法“跑”!
他没有犹豫或者是没有时间犹豫,和先前进来的时候一样,面具男变做一摊黑水向下层的二楼渗透而去。
短短的几秒内他下潜到了二楼,以为这样就可以桃之夭夭
“轰!”
下一刻镰刀被掷了出来朝面具男逃跑的路线砸去。
震耳欲聋的响声在整间旅馆回荡,周围的好想都在晃动着,无数的木屑从天花板坠落,那吧“转手”到锐亚斯手中的武器也掺杂在期中,向着被迫实体化的面具男砸去。
这一致命的信息被精神状态紧绷的他捕捉到,男人扭转身躯尽全力向后仰去。
尽管如此镰刀还是擦着他的脸划了过,刀刃在面具上留下了一道不浅不深的豁口,好在这波极限的躲闪让他捡回了一条条命。
男人稳住脚步站在二楼的地板上,然后抬头看向被打出一个巨大口子的三楼地板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片先前已经被自己摧残过一次的地板,现在被彻底砸开。
木板零零散散的洒落在周围,并且带起了浓重的烟尘。
不必多说要是被刚才那一下打中将必死无疑。
“没死吗?还真是可惜啦,可惜了我这一下为消除害虫而稍微用上了些力道的攻击。
听起来稍显稚嫩却充满威压的声音从破损处传来。
被触碰到姐姐这块逆鳞的锐亚斯显然不想让他就这么全身而退。
她用手当做支力点,从三楼“跳”了下来,以跪坐这种好像弱了对方一个等级的姿态出现在面具男面前。
锐亚斯于烟尘中抬起头,红色的眸子不知在何时被点亮,仿佛无法被任何被任何东西一般,散发着出无比耀眼的光芒。
女孩用手代替双腿,向着相隔不到五米的面具男慢悠悠的“走”去。
锐亚斯来到了他的面前,握住了插在地面上的镰刀。
相较于她,面具男显然离自己的武器更近,那人没有选择去拿是因为,对于自己这个逃跑者来讲,它不仅不会是反击用的工具,反而会减少自己的移动速度。
先前已经明白的实力鸿沟不管怎样都是无法弥补,对于面具男来说,对方的核的数量可能是自己的好几倍,而且甚至有可能全身主核。
红光自他身上一闪而过,警觉魔法被开启。
细密的冷汗从面具下的额头渗透了出来,他无法相信在自己连伤都没有受的情况下,仅凭实力吧自己逼到绝境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小姑娘。
锐亚斯台起头,和对方对上视野,俊美的面容上透漏出无语伦比的杀气,她虽然身居低位却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
“你或许多少还有些自知之明,很清楚贸然的逃跑会被我用镰刀贯穿,你在等待机会对吧?”
锐亚斯毫不费力的吧镰刀从地板上拔出来,朝着男人再次掷了过去。
此刻红色的长发如同地狱的业火一般,在女孩所带起的“审判”之风中摇拽闪动。
“啪!”
猎物向着侧面躲了过去,没有打中目标的镰刀击碎了他身后的玻璃窗,朝着更远除的楼房飞去。
“喂,你很烦唉?赶紧去死啊,姐姐要是不高兴了的话,你的死状可是会很惨的,话说你这家伙怎么跟个哑巴一样?说话啊?”
锐亚斯皱了皱眉,对方不如自己远的行为,引起了她的不满。
面具男观察着四周,寻找着生还的可能,正如锐亚斯所说她在等待机会。
虽然有烟尘,在警觉的加持下周围五米内的事物尽可能的被捕捉到,他转动着思维尝试将一些杂物联系在一起,从而得到逃跑的方法。
“不老实的家伙还在想着跑吗?不管你是谁,不管是谁致使的你,只要你对无比爱我的姐姐埃塔西娜出手,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锐亚斯带着些许病娇感的口吻说道。
明明没有腿,却做到了有腿也不一定做到的事,女孩在对方目光分神的短短零点几秒内,来到了面具男的面前。
魔素在锐亚斯的手臂上缠绕着,看似软弱的拳头蓄积仿佛要诛灭天地的力量。
死亡的阴霾笼罩在了他的头上,面具下的双眼瞬间瞪大。
魔法没有起作用,或者是快到压根就捕捉不到。
在这种极值的力量与速度面前他以无处可躲!
拳头挥出,死亡的宣判带着狂风向着还在震惊中的面具男下达!
“轰!!!”
少女将力量集中在一点,男人在这一刻仿佛觉得打过来的不肉包着骨头的拳头,而是自己脚下所战立的整栋旅馆。
带起的拳风如同是能撕碎一且的龙卷一般吧面具男身后的墙壁吹的粉碎,失去“落点”后的他朝着距离旅馆差不多一百多米远的钟楼飞去。
肋骨断裂的声音,心脏爆裂的声音,肉体粉碎的声音在男人飞出数米后才反应过来需要传递。
“咯咯”
器官被碾碎的声音仿佛地狱谱写的月章,在他的耳边响彻。
“咚!!!”
身体撞击水泥的声音响彻整个东村的上空,短短的几秒内他仿佛是一颗流星,而钟楼责是他最终的落点地面。
内脏破裂后无法抑制住的血液开始从口中喷涌而出,顺着面具的缝隙向着下方流逝。
他艰难的吞吃着眼前的空气,那张面具在此刻成为了阻碍。
圆圆望去,原本健硕的胸口凹下去了一个大洞,肋骨将和内脏搅拌在一起,这是绝对的致命伤。
身体上的所以东西被嵌在水泥里,仿佛要和这俱没有生命的物体融合在了一起了般。
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心脏停止了跳动。
男人底下了头,面具从脸上脱落,然后……
变成了一摊黑水从钟楼上滑落,消失在月色中。
“切、跑了吗。”
锐亚斯跪坐在那面已经算不上墙的大洞前,她没有看向钟楼,而是旅馆的下层楼。
慢慢的烟尘散去,这场实力差距无比巨大的战斗最终落下了帷幕
“喂你在干什么!”
带着些许恐惧的怒吼声从锐亚斯身后传来,女孩先是一惊她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满脸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