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逃出来。不过……那女子长得倒是挺水灵的。”他细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自主的眼角微微倾斜,嘴角也向上扬起,⌓‿⌓
可笑容却逐渐暗淡,他心情也随之大变,只因为他瞧见,一个年轻的父亲再给他幼小的孩子买糖葫芦,那孩子笑起来真可爱,他抱住他的爸爸,那一瞬间,那孩子应该是这世界最快乐的人,随后父亲俯下身子,他的儿子也上前走来,骑上父亲的肩膀便走了,他们笑的多开心啊!
而上一秒捧腹大笑的少年,此时也没了兴致,只是愣在原地,凝望着那对父子远去。像是用目光护送。
他应该是想起了那段往事的阴影,心情便也不由自主低落起来。“好,好冷啊……”想到跟父亲赌气离家出走的场面,泪水如流星点点般过他的脸庞,闪闪发亮。
他不由自主的靠墙而坐,抱着被寒冷冻麻的双脚,他塌着腰,低着头,浑身颤抖着,暗自抽泣起来,像个哭花的小花猫真叫人心疼。而他看似满脸毫不在乎道:“什么嘛?……呜呜……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如惊涛骇浪在翻滚,如万把刀子穿心。
他擦拭眼泪,缓缓起身,扶着墙,望着天空一片暗沉,眼眸里只有疑惑与不解,“算了,都过了这么久了。两年了!他们应该已经对我失望透了吧……”
月亮早已升至上空,黑夜笼罩整个小镇,原本灯火通明的街道,霎时间,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看上去也变得黯然失色了几分。
他颤颤巍巍的进入一家将要关门的商店,仔细揣摩了一番后,拿起一瓶佳酿,便来到收银台付酒钱,可谁曾料到?这酒钱比他的预算整整多了一元五角,收银员见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乞丐,便也不好说什么挥挥手叫他打发走。
“谢谢嗷!下次请你喝酒!”
店员小声嘀咕道:“切,什么人啊?”
随后他又一摇一摆的他从店内走出,肆意的笑着,缓缓的将那瓶佳酿打开,他先是细细的闻了闻,然后就往嘴里灌。
“嗯~好酒!甜而不腻,浓而不稠哈哈哈哈!”肖霄平日里最爱干的就是品酒,不管到了哪儿,总得买瓶小酒细细的品尝一番,才肯离开。
他晃晃颤颤的走在街道旁,不由自主的便缓缓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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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
母亲的死让他在这个幼小的年纪中承受了不该有的心理阴影!
他十分清楚的记得,杀死母亲的人:自称是西门虎家,来家里拿点儿东西。那一天夜里雨下的很大很大,大到听不见惨叫声……迷迷糊糊中只看见他身披白色的斗篷,肌肉十分发达,肉眼可见的地方无不是伤痕累累,他青筋暴起,金色的符纹引人夺目,半遮脸的全黑面具中间却印着金色的眼睛,整个人散发着百思不得其的诡异气息!深沉,惊慌,甚至有一些恐怖!
他刚进家没多久,便左顾右盼的,趁母亲弯腰捡东西的那一个空隙间,手上便多了一把利刃散发着金色光芒,由于当日雨茫茫,那把金色利刃所散发出来的声响,母亲她并未察觉。
只瞧见那壮汉两个手高高举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给我去死!去死吧!去死!只要你死了我的家人就能活!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见“客人”在笑的母亲刚想询问什么,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而那时的少年却躲在桌子底下跟妈妈玩着捉迷藏,无人料到,一个小小的捉迷藏竟成了毁了他一生的阴影……砰的一声!母亲眉头紧锁的倒在地上。少年偷偷的往上一看,那人凶神恶煞,呲牙咧嘴的,像是巴不得让她快死一般。
见少年的母亲还没有死透,便从手里的灵气化为一根二米长的钢筋。
一下子捅进少年母亲的腹部,血已经流淌到了母亲的全身,她脸色渐渐开始变得苍白。瞳孔逐渐的缩小、泛白!口中不停流着如海水般喷涌不止的鲜血。
她面无表情的,却又在无声息中把所有的真情透露给了他的儿子,她其实早就知道,儿子就躲在桌子底下,只是遇到如此情况,母亲她不敢拆穿。只是用尽浑身解数看向躲在桌子下面的捂着嘴巴暗暗哭诉的八岁儿子,母亲这时也没有何办法……
就这样昏昏暗暗的度过四年。四年里,少年无时无刻晚上所做的梦都是母亲惨死于手的那一刻凝视,渐渐便形成了恶性循环。
一个幽暗的仓库里,红毛的少年,那时才12岁,在那个桀骜不驯的岁数中,父亲好心劝他上学,而他却对父亲的话毫不在意,甚至还让他的父亲以后别来管他了!
父亲哪能容忍这样傲娇的儿子,他气势逼人,如闪电一般迅速的抓住他的衣襟反手一掌打在儿子那薄弱的胸前,将他震飞数米!
鲜艳的红色从嘴角流出,他笑了笑,“行啊!为什么当时不教我武艺?如果你叫了,那么母亲就不会死的!凭什么?凭什么你就教他们,也不教我凭什么行啊?”
“够了!”话音未落,父亲又想上前教训,比他脸还大的巴掌,只差一厘米便落在他的脸上。
“既然你这般讨厌我,厌恶我,那我就破罐子破摔,这个家我永远不会回来的!!”即便看上去很勇敢,但这是他此生做的最后悔的事之一。
“萧……”父亲伸出去的手,想要阻拦他离家出走的步伐,可差点儿就要碰到他肩膀时却又暗暗的收回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想说的话含在了嘴里,看向儿子,家里的顶梁柱也留下了饱经风霜的泪水,其实这几年以来他也是无时无刻不是在为这件潦草就定的案子熬到深更半夜,他也想找出曾经杀害母亲的真正凶手,可他却迟迟说不出口,这件事他并不想牵扯到自己唯一的“血肉”,他知道这一路上定是惊涛骇浪,容不得一丝马虎,无奈之下,只好被迫演这一出戏将儿子永远的赶出家门,迟早有一天少年会懂得他父亲为他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值得他用一生去孝敬,可却永远等不来这一天……
少年捂着胸口,迈着步履蹒跚的步伐,一摇一摆的走出那幽暗的仓库,在风雨交加之中缓慢前行。
身影逐渐拉远。
而他回头望去时,父亲依然在那,纹丝不动,他低着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可隐隐约约中能听到父亲正在呼唤,也许是风太大雨太响他们的沟通有了阻碍,有了隔阂。少年既然什么都管不了,那么他只能向前,义无反顾,既然选择了离家出走,那便分道扬镳,永不相见。那时的他眼神是如此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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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让他的儿子永远的离开他,不要再回来,他也是下了狠手,那一拳,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治,但是他知道这人一定会帮他,无需原由……
因此少年落下的病根便是胸前的那一拳——烬杀,他四处寻医,已有多年。可换来的却是医生们同样的回答:“这种伤我是第一次见,恐怕当今世上无人能解。抱歉啊,此伤无法医治!最多还剩十一年的寿命,唉~”
因此他每天都是笑着度过,偶尔时想到父亲,与那过世许久的母亲……
他的最后希望是寄托在洛阳城内顶级医生云狐医仙那儿,希望她能就好少年的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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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热闹的街市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不,不!母亲!呼~呼!原来是梦……母亲,我好想你啊!”他萎缩在墙角中,抱着双腿,又一次无力的抽泣。
热闹的街市中,总有那么几个前来闹事。
“啊,你们想干什么呀?”一个卖包子的小女孩,惊恐的大声吼叫,“我的拉车啊。你们想干什么呢?这可是我赚钱的工具,不能说砸就砸呀!”
两个非主流的大汉,无情的碾压着卖包子的拉车,已瞧见那拉车已被他们踩的稀碎的红毛少年本不想前去多管闲事,可怪就怪在那两个非主流大汉的嘴是真的贱!
其中一个绿色头发的壮汉,指着那弱小的小女孩说道:“这条街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不允许有像你这样有娘生,没娘养的,就连你的父亲也不要你的g杂种在这摆摊!”
“喂!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个身无分寸的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谁在说话!红毛小子?哈哈哈哈!”那两壮汉捧腹大笑!
不料却被那红毛少年一脚踢裆,疼得他哭爹喊娘在地上疯狂打滚!
另外一个蓝毛的壮汉看见,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逃走,一个狠毒的肘击把少年那英俊的脸庞打的鼻青脸肿。
那少年却不依不饶的趴下抱住他的双脚,让他动弹不得!
“这位少年好生勇猛啊!小的佩服!”一个少年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眼前之人,像是个懦弱书生,一头金灿灿的长发,十分飘逸,手抚摸着写有“文才”二字的折扇。
“你个柔弱书生就不要过来添乱,不然我连你一起打!快滚!”小混混吼叫道。
“你这人可别瞧不起我们文弱的书生,我们发起疯来可不是你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拼的!”
只见那书生双脚点地如清风一般在空中飞翔、穿梭很快便靠近了壮汉的身旁,那书生只是轻微的用扇子点了他的头,那壮汉便七窍流血,硬生生的倒地不起,看似像是晕了一般。
少年见这书生如此厉害,不由得惊叹:“这届书生可谓是人才毕露!”
“敢问您尊姓大名?”红毛少年恭敬道。
“在下霍去界是也!”那书生将右手放置身后,左手拿着扇子不停的摇晃着说道:“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萧……肖霄。”
霍去界伸手扶起还瘫坐在地上的肖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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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朝霞刺眼,如他们的友情一般耀眼。———————————『我是个可爱的分界线!!』—————————
日更第二天(ઇ〃•ω‹〃)wink
祝大家跨年快乐!!(∩。˙ω˙。)⊃━°.*˙。
圣诞也要快快乐乐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