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
“没还回来的话我住店里。”
“可以啊，连员工宿舍都有，”鹿饮水拍了拍他的肩，“兼职赚了多少钱？”
“一万多吧，”王五德知道他是单纯的好奇心，MD，都是富二代，只有他一个穷人。
“对了，这是我家，到时候记得来吃饭，打个电话，”鹿饮水拿了张纸，写了几笔递给他。
“谢了，你待会跟班长讲讲咋天的事，顺便问下我的被子怎么不见了。”
“那就多谢了，”鹿饮水心领神会。
到了学期末，老师的课程也渐渐停了，开始主讲考试，作业也从本子上的题目变成了一张张的试卷，有些特殊的题卷甚至需要学生自已去买。
戴老师站在讲台上，环视了众学生一眼，“想必同学们都知道了，还有半个月就要放寒假了，大家急迫的心情我能理解。”
教师里的氛围有些平和起来，同学纷纷露出愉快的表情。
“可是还有十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在座的各位既然能凭借成绩进入志运中学，即使是倒数的几个，成绩也谈不上差，只是没有好到非常的程度。”
“我只希望你们能在最后的时间里，把握分秒，勇争上流，取得一个进步的成绩，过一个好年，另外，还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关于你们谈恋爱的事。”
教室里的目光汇聚于曲理，顾三知，王五德三人身上。
“看来大家都有所耳闻，我也就不点名了，一方面传达一下校方的规定，校园内不准谈恋爱，另外一方面，讲一下我的意见，”老人淡淡一笑，“我对比了一下数据，发现我们班无论是在一起的同学还是失恋的同学，成绩都获得巨大的进步，可喜可贺，爱情和悲伤都没有影响到你们。”
众人发出哄笑，曲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顾三知依旧是一副随性的表情，眯着眼轻笑。
曲理还是年级第一，也不算进步吧？
王五德心想，他的成绩确实进步了，由十五六名进步到了十名左右，其实相差也不大。
“不过我还是要讲一句，人生还很长，”老人抿了口茶，清了清喉咙，“你们还很年轻，不要被一时的甜蜜和忧伤冲昏了头脑，我的教师生涯，不仅见证过许多学生因为感情而发光，取得了进步，完成了学术，成为了坚强且优秀的人，也见证过许多学生因为感情丢掉了原先应有的品质，成为了懦夫，放弃了追求，走上了执念的道路，最终酿成大错，”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却带着磁性，“作为老师的我，确实希望你们成为优秀的人，但也希望你们能坚忍，勇敢，诚实，善良，”老人的话语极富感情。
教室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第二件事就是填个心理问卷，不准交头接耳，三十分钟内填写完毕，早写完早交，要求就是至少有一半是真的，”老人说了句俏皮话，坐了下来。
问卷倒是普通的问卷，无非就是一些心理健康的填写。
但王五德看到一道题目后，忽然瞳孔一缩。
如果你拥有操纵空气的异能，你最想做什么？
怎么回事？这是校方的意思吗？王五德手中笔不停，心下念转。
是所有的问卷都有这个问题？还是每个人的问题不一样？校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觉醒的异能，还是说这只是试探？
学长曾说过不必与志远中学组织发生联系，不要招惹，不要信任，是否意味着志远中学的组织和学长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至少，两者应该是没有发生过明面上的冲突，不然学长肯定会让自己不要与组织来往，而不是使招惹，信任这种带有倾向性的词语。
那么李树老师呢？从交流中，他可以确定李树老师是真心对他好，如果学长曾经与学校组织发生过不愉快，那李树老师，又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不，或许没有那么复杂，至少目前看，李树老师和学长的相处是像老朋友一样的，或许是学长曾在组织任职，对组织里一些人的品性比较了解，加上组织的强大，而刚刚踏入这个世界的自己尚未有足够的实力与底气。
时间过得飞快，天气也不再冷下去。
王五德合上笔帽，答完了最后一道考题，一学期，终于要结束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考试完毕的他起身把试卷放在讲台上，往外走去。
顾三知站在门口，明艳通红的冲锋衣格外精神，她好像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尽管许多时候都是一副半死的衰样。
女孩猛然跳起来，两腿夹上他的腰，好在他练了快半个月的马步，步子稳稳的，加上顾三知本身也很纤细，倒也没出大问题。
“你差点把我夹死，”王五德抱怨了一句，背着她在牛毛细雨中走着。
“以后天天夹，夹死你，”顾三知抓乱他的头发，又忽然回过味来，脸红成了苹果。
王五德本身不是喜欢调情的人，但好不容易逮住了这机会，也不罢休，“怎么夹死我？”
“用腿夹死你，呆瓜！”
“诶，”王五德好像看到同学一样，站住脚步，顾三知一下子捂住脸，却又没发现一个人，又羞又恼，“浑蛋。”
王五德重新起步，却又停住了脚步。
这家伙又想故技重演？
顾三知忽然像开了窍一样，发现了有人在林荫边上裁剪树枝。
“戴老师……”
老人披着深色雨衣，认认真真地修剪着技垭，嘴角含着笑意，“你们继续。”
顾三知窘得跑远了。
王老德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老师怎么在……？”
“噢，个人爱好，你考完了？”
老人放下园林剪，“我听说你被王北欺负过？”
“以前的事了，谢谢老师关心。”
老人叹了口气，“人家是王家子弟，还是要小心点。”
“老师……”
“去陪你女朋友吧，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再见，戴老师。”
王五德找到顾三知是在店里，她此刻正在桌边听着歌，谭先君则在柜台里抽烟。
（过年几天码不出，这两天倒是找回状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