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见过学长全力以赴的样子,王五德总感觉现在的学长出手更多的是在消遣一样。
即使他仍然没有动用能力。
斧头在空中高速旋转,却被对方轻飘飘地一手抓住柄,扔了回来,在王五德恍惚的瞬间从他头上飞过,他才后知后觉地惊醒。
学长的动作更快了。
如果说过去的对战是轻描淡写的推拉,现在的动手,就彻底是疾风骤雨的攻击。
木棍砸在刀背上,王五德的武器刚脱手,便飞快退开一步,他还没想好用什么,一小时的准备时间就过去了,谭先君拿起唯一的纯木质长棍,表示剩下的都是他的。
短剑从地掀起来直刺潭先君,被他一脚踩了回去。
王五德直接两手把机器拉了过来,当然是借助能力加持,猛然向他推去,近千斤重的机器一下子压向他,完全不用留手,哪怕学长显然受了重伤,但王五德毫不怀疑,他现在依然能像杀一条狗一样干掉自已。
机器倾倒的瞬间,两支短匕从里面滑刺而来,在空气推动,发出轻啸。
王五德从边上猛然一枪刺来!
庞大的机器在瞬间被掀翻,压断了长枪,差点把王五德压住。
“可以了。”
谭先君站稳身体,把几乎要坐倒在地王五德扶起来。
能力的使用没有限制,但熟练度和范围是需要摸索的,把两台近千斤重的机器推倒,对于王五德已经是不小的挑战了,学长却依然风轻云淡,长身而立,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血从他黑色的衣襟中缓缓流下,连王五德都没有察觉。
“回店之后,小心一点。”
谭先君说的自然是王家的人。
“学长,他们会动手吗?”
“十有八九,要是真的感觉不太好,就把店关了,放了学跟着李树老师,我打过招呼了。”
“那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没有过多的言语,对方便转身离开。
走出工厂,天已经亮了。
……
“终于回来了,来换班吧。”韦拾坐在店门口,桌子上放着关东煮,正在唏溜唏溜地喝汤。
“你这是……”
“昨天学长让我来看店,说店里的东西随便吃。”
“所以你吃了多少?”王五德看着有些空荡的关东煮格子。
“卖了不少,”韦拾心虚地嘿嘿一笑。
王五德倒也没有戳穿她,撇撇嘴走了进去,开始补货和整理,吃货自觉的起身,帮他一块收拾。
“学长呢?”
“有点事,过段时间回来,”王五德猛然拍桌,“不过想蹭吃蹭喝是不行哒!”
“那来店里帮忙总可以吧,我们可是同桌诶?放任同桌一个人辛苦地打理小店,我怎么忍心呢?”
“一想到五德同学勤工俭学,为了满足温饱艰辛工作至凌晨,甚至损坏了自己的身体,耽误了学业,我心痛啊——”
“我叫饮水和三知来帮忙,再不济还有班长,你帮忙,学长回来的时候店恐怕已经倒闭了!”
“同桌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人和猪没有信任。”
韦拾又往嘴里撸了不少串子,做了个林黛玉的动作,道,“诶,枉费我一片苦心,倒是妹——妹——的不是了。”
好茶!
“滚滚滚,”王五德装了两杯关东煮,又热了两盒即将过期的即食饭团,放了瓶可乐,挂在她手上,然后把这家伙推了出去。
困死了,眯了一上午,王五德开始准备午饭和肉食。
半晌,一个垂头丧气的身影走了进来,拿了几罐酒往桌上放,摆了大概十几瓶,道,“结账。”
“饮水,你怎么了?”王五德有些吃惊,眼前的黄毛头发乱糟糟的,一脸颓然,坐在桌边,毫无昔日元气阳光美少女……啊不,美少年的样子。
自从放假后,除了新年时发了祝福以外,两人没怎么联系,和三知约会,帮学长整理店铺,练习能力和对战,去他家吃饭的打算也没了,一个月不见,他发生了什么?
“结账。”
对方只是麻木地回道。
“好吧,”对方显然不想讲,以王五德的性子,也干脆不问了。
“你不问问?”黄毛抬头,一脸黯淡,“不关心关心我?”
“怎么你也是这副德性?”
“我昨了?”
“装模作样,说吧,我要看店不能陪你喝酒,”王五德倒了杯水。
“许言拒绝我了。”
许言就是曲理的女仆阿良。
“so?”
“我失恋了,好痛苦啊——”
鹿饮水拧开易拉罐,吨吨吨——
苦酒入喉心作痛。
“她怎么拒绝你的?”
“我通过班长加到了她的微信。”
“然后年后约班长出去恰饭,他的女仆正好跟上,为了避免尴尬,我还拉了你同桌。”
“然后就趁他们有事走开时,“你好,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果然即使是生活中再开朗大方的人,遇到喑恋的人都会口笨嘴拙。
“没同意吗?”
“同意了。”
“但她第一条消息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就回了,是班长吗?”
“然后她就把我拉黑了。”
“这也不叫失恋啊?我觉得你还有机会。”
“怎么说?”
鹿饮水确实有些失落,但也仅限于苦酒入喉心作痛,其实就是有来找王.狗头军师.五.情感达人.德咨询的意思。
虽然说王五德自己也在一本正经地胡说七路。
“既然她加你又说了有喜欢的人,说明只是把你当做朋友,或者说是出于客套才同意了加好友的请求,说明了她既善良又具有边界感。”
“拉黑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说中恼羞成怒。”
王五德喝了口水,清清嗓子,门被推开,他回头看了一眼,身着干练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在货架前挑选商品,还没开学,应该是学校老师或者教师家属,不然就是来校内运动场跑步的。
“这么说,她喜欢班长?可是班长喜欢你女朋友啊?”鹿饮水起身把炸鸡放进炸箱里,热油发出滋滋的轻响。
“自己炸也是要付钱,不要跟那个死胖子一样,”王五德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