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顾韵寒淡淡的回应。
略微迟钝了下，苏明霄还是决定问了。
“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么？”
不过并没有马上得到顾韵寒的回应，苏明霄略微有些焦急，为什么沉默不回答？
顾韵寒自然是一眼看穿了苏明霄的顾虑，她只是不擅长共情与表达，又不代表不擅长分析。
“不止看见了，你们说话的声音我都听得见。不过你放心，在你处理私人问题的时候我会回避的，包括以后你和你的小女朋友亲热的时候。”
苏明霄愣了愣，这番话确实是很有她的风格，一向的干净利落，不过也好像误会了什么。
“你说的是舒梦瑶吧，她不是我女朋友，是一起长大的邻居，很熟很熟的那种。”
尾语的词咬得很重，像是特意在突出。
顾韵寒想起一种说法，有的人由于太过于熟悉，对彼此的性格缺点与黑历史都很了解，最后也只能充当特别要好的朋友，无法在一起，也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难不成苏明霄也是这种？
不过顾韵寒倒是不在意，她反问苏明霄：“还有什么事么？”
苏明霄傻眼了，这就要结束了？
这不是才刚开始聊天嘛，或许对付顾韵寒这种人就得来一波直球，不要那么弯弯绕绕。
“我只是想跟你聊聊，毕竟现在大家也是被绑定在一起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彼此能多有个了解也是很好。”
但有句话他没说出来，这也是为了减少对对方的不信任，他想帮帮她。
就刚才而言，周敦豪虽然表面上很和善，但骨子里却依旧把顾韵寒当成一个怪诞对待，而不是同类，下意识里总会有些疏忽，当然这样也没问题。
本着对舒梦瑶的了解，苏明霄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敌视着顾韵寒，只不过因为良好的家教，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是他自己呢？
凭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现在是侵蚀与宿主的关系，他的表现估计也就介于周敦豪与舒梦瑶之间，甚至还会想办法远离顾韵寒，想办法避免麻烦。
但现在嘛，至少是不会放弃力量的了，这倒不是因为贪图力量，只是为了能够在下次遇到怪诞的时候能有个自保能力。
与顾韵寒打好关系，一方面是为了提高双方的信任，另一方面，是觉得她有些可怜。
对于怪诞用可怜这个词，他也不知道对不对。
如果是之前的顾寒韵，被封印之后他只会拍手叫好，攻击性十足。
但是对于顾韵寒，在之前的短暂接触中，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很冷淡，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也没有很明显的情绪波动，换句话说，有些像是ACG里面的三无属性，不过也不是那么绝对的。
或许是他先入为主，感觉顾韵寒看起来显得有些孤僻，至于那个“好妹妹”，苏明霄断定两人的关系绝不像称呼上看起来那么亲密。
有些多愁善感了呢，也是大部分现代人的通病。
“那你想聊些什么呢？”
顾韵寒反问道，至于聊天这个技能，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上了中学后就开始逐步丧失的技能了。
该聊什么呢？
苏明霄有些苦恼，他也不是那种很擅长社交的人，与朋友聊天也是很随意的。
“可以询问一下，你和顾寒韵的关系么？之前就有些在意了。”
他决定还是大着胆子去问，失败了最多也就有些尴尬。
不过顾韵寒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嗯”了一声后，又继续说着：“顾寒韵为什么叫我‘姐姐’，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苏醒时间，我应该是比她晚的。”
“苏醒时间？”
顾韵寒这次不用别人再问也会解释了，话不能只说一半，不会然会打，这她还是知道的。
“准确来说，我第一次苏醒的时候，应该是在那片意识空间里，那里一直给我一种熟悉之感，当时就发现顾寒韵早就已经醒来，似乎还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之后就是看到她追杀你们了……”
苏明霄略感惊讶。
“原来你这么早就已经出现了么，不过当初我见到你的时候是发现你在一片镜子里的。”
“镜子么？”
顾韵寒若有所思。
“当时我的状态和现在差不多的，不过视觉是与顾寒韵共享的，她也能抽取我的力量，也没办法随心所欲的离开，那面镜子或许就是一种特殊的手段吧。”
“这算一种变相的软禁吧。”
苏明霄恍然大悟。
这算啥？把美少女关在自己身体里玩软禁play，需要的时候还能抽取。
苏明霄当然不会明着这么想，只是在脑海中粗略筛选的产物，心声都算不上，顾韵寒应该听不见吧。
没有反应，看来确实听不见了，这算不算是一个漏洞呢？
他接着问。
“那现在身体是你掌控的，顾寒韵被封印起来了”
“对，现在顾寒韵就在那片意识空间里，不过立场反了过来，现在是她借助我的视觉观察世界了，但双方都有权限，能将这种链接关掉。”
自从发现能卡bug，苏明霄就没那么拘谨，放飞自我了很多。
这又算啥？关于寄生在我身上的怪诞小姐能借助我的视觉观察世界，同时她身上还有个“妹妹”也能借助她的视觉观察世界，俄罗斯套娃都不带这样玩的吧！
苏明霄默默吐槽，他无形中被白嫖了两次。
随手打开宿舍门，里面没什么人，怕不是都去网吧通宵了。
简单洗漱完后，他躺到床上，看了眼手表，已经快4点了，但居然还没什么困意。
虽然顾韵寒没有说话，但他知道她一直都在的。
“那个……顾韵寒，既然是聊天，那也不能只是我一直在问你问题等你回答吧，应该像是朋友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额，朋友，你能理解么？”
苏明霄有些紧张，他感叹自己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这么和女生聊天，他怕不是直接被拉黑了。
顾韵寒也是沉寂了很久，才慢慢回应他：“这里是你的宿舍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