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韵寒转过头，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在表明她的态度。
“额，看来是没有。”
苏明霄只当她是默认了。
但顾韵寒却在一直看着苏明霄，直到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才开口说道：“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不用太在意我，我是怪诞，跟你们人类不一样，也不要用人类的思维来思考我。”
在离开意识空间之后，她也有好好想过，顾寒韵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才说了那么一个故事。
首先，顾寒韵几乎可以说是明示，让她不要被记忆所影响。
然后呢？不断的暗示她已经是怪诞了，不要被人类的逻辑所束缚？但最后一句话却又像是让她自己做决判断。
顾韵寒脑海里隐约还闪过一个想法，就连那基本没有情绪的心都颤动了两下。
或许那些记忆根本就不是她的！
她先入为主的将那些记忆默认为自己的，才会产生自己以前是人类的想法，就像那个流浪汉，凭借一点记忆片段而幻想出一整个天国，若以怪诞这神乎其神的手段，植入一些记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猜想，甚至说不定是顾寒韵故意发布错误的信息误导自己，毕竟那人说话也是七真三假的。
“真是令人讨厌啊。”
看似是回答了，却又是一个故事，里面藏有更多的谜题，让自己去猜测。
顾韵寒久违的第一次感到了恶心。
谜语人真该死！
“嗨！苏明霄，你站在这干嘛？”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高挑女生走过来打了个招呼。
高挑是相对顾韵寒而言的，她简单的目视了一下，比自己略高，按照“便宜妹妹”的说法，自己有166，那这个马尾女生恐怕得有170以上了。
至于苏明霄为什么站在这，当然是被某个没有自觉地少女一直盯着，而不好乱动了。
“早，班长，我只是在想一些东西了……你这是刚打完球回来？”
“对啊，刚打完球，现在正准备出去呢。”
张月侧身露出背在背后的球拍，旁边不认识的运动女生也向他友好的点点头。
“哦，好，拜拜。”
“嗯，拜拜。”
看来也只是个很简单的打招呼日常而已。
等张月两人走远后，顾韵寒才重新开口对苏明霄说话。
“走吧，你不是要去校门口等你妈妈么。”
“哦，好，那我们继续走吧。”
苏明霄也没有了刚才那么热络了，反倒是有些初见时候的样子，也算不上高冷，像是当代年轻人一个人出门在外时的表现。
不过考虑到苏母从家过来，倒也没那么快，两人反而是一个慢慢地走着，另一个也放慢速度飘着，只是大家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顾韵寒才懒得理会苏明霄此时内心的想法，不过她倒是考虑了一下刚才苏明霄所说的兴趣。
“那个太胖，0分。”
“这个太矮，6分勉强及格。”
“这个？丑陋的版图，不对，丑陋的校服，扣1分，得6.5分。”
“这个长得不错，给8.5分。”
……
但无论是周围走过的形形色色的女高中生，还是旁边球场上正在打球的男生，除了单纯的打分外，就再也激不起顾韵寒的其他念头了。
“果然还是不行么。”
顾韵寒也不是很意外，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这次也只是对自己的情感做一次尝试，结果不出所料的根本没变化。
但为什么顾寒韵就比她正常了许多呢？
旁边，苏明霄自然也是听到了顾韵寒的自言自语，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他却没有再多问了。
冷静下来思考，自己之前表现有些过于急迫，都不像是自己的性格。
也许是新鲜感吧，也有可能是自己为了避免两人之间尴尬，更或者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顾韵寒可怜，就想多帮帮她，而下意识的忽略了她的怪诞身份。
等过几天之后，就他们两人的性格，估计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吧。
……
没过几分钟，两人终于走到了校门口，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率先出现在这里。
“梦瑶？你怎么在这。”
“我爸妈他们不在家，所以就让你妈妈过来帮忙了。”
舒梦瑶此时的打扮不是昨天的校服了，而是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裤袜与黑色的马丁靴，脸色看起来倒是有些苍白，眼底下也有厚厚的黑眼圈。
苏明霄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些。
“你昨晚……没睡好？”
“可能是昨晚被吓到，有些睡不着觉……我没事的了，没什么问题。”
舒梦瑶勉强的笑了笑，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
苏明霄却不好再说什么了，他了解女孩，外表可能柔弱，但内在却是很坚定，不然也不会学了那么多年散打。
两人一起走出校门，在常点的那家奶茶店坐着。
还是同样的配方，一杯温热、一杯少冰；一杯微甜、一杯偏酸。
“她呢？”
纠结了一会儿，舒梦瑶还是皱着脸蛋问道。
苏明霄却是暗叹，从一开始就心神不宁，果然还是很在意的，但还是得实话实说。
“她就在我旁边。”
“哦。”
由于这是一个四人座位，苏明霄坐在外侧，舒梦瑶是对面的靠外侧，而顾韵寒看起来则像是长在苏明霄这一边内侧的椅子上，那一小截莹白的小腿深深没入其中。
听两人聊到了自己，顾韵寒倒不是很在意，舒梦瑶对自己有敌意很正常，最大的恐惧是什么？来自于那未知神秘。
奶茶店里的歌听起来很耳熟，顾韵寒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杰某的《手写的从前》，倒也是挺符合这家店的定位。
不一会儿，喝着奶茶的两人也没有继续聊天了，玩把着手机，又过了一下，苏明霄开口说：“我妈说她准备到了，不过我猜应该是刚出门。”
“好，我们继续等一下阿姨吧，小区过来又不远，很快就到的。”
吃了一口奶茶，舒梦瑶一边咬一边说。
但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谈话。
“嗨，苏明霄，你也来喝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