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卡维亚王国』的王都郊外,有一座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双层别墅。纯白色的大理石支撑着房屋的四角,或许是大理石的颜色的缘故而使得这座建筑物意外地充斥着一种神圣的气息。而在这座别墅的北面,有着一片广阔的土地。这块土地寸草不生,只是一片泥土,曾经作为一片草地为马匹提供食物,现在依照第二王子的命令而改成一块练兵场。
第二王子现在是16岁,依照『博卡维亚王国』的规定,年满16岁的王子就可以继承王位,并且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军队,但士兵总数量不能超过八千。这是为了防范王子发动军事政变、谋权篡位而设立的,然而这对于现在的第二王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约束。因为第一王子在年幼时便因病去世了,现在第二王子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所以这项规则对于第二王子来说不过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第二王子就是下一任的国王——这个想法是被众多贵族所确信的。但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认同这件事情,所以常常会有所谓的暗杀者在王都出没。而王子的附庸们对此十分警惕,他们不仅出动自己的私兵,而且还雇佣各种佣兵团来守卫王都的关口,严查可疑分子。同样对于王子身边的人,他们也总是保持着敏感的态度。而在其中便不得不提那位『黑衣的军师大人』了。
现在在这栋白色的别墅内,两个少年在迷惘着。一个少年拥有着英俊的容貌,足以轻易地俘虏绝大部分的女性,如同阳光一般金黄的头发更是为他增添了王子风范,实际上,这位金发的少年便是『博卡维亚王国』的第二王子——莱昂纳多·博卡维亚。另一位少年相貌平平,但拥有着全大陆极为罕见的黑色头发和黑色眼瞳,一面为人们所畏惧,一面又为人们所羡慕。他便是第二王子——莱昂纳多·博卡维亚唯一一位家臣,也是唯一一位朋友——亚洛斯特。
现在,第二王子——莱昂纳多·博卡维亚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挤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十分苦恼和疲倦。而黑发的少年——亚洛斯特则坐在莱昂纳多的对面,两手抱着头部,看起来也十分苦恼。两人刚刚进行了一次讨论,没有言语、没有手势,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流。然后不约而同地陷入了这样的窘境,沉默在不停地蔓延着。
「果然还是缺少人才!」
「归根结底人才还是太少了!」
两人同时说出了意思相同的话语,打破了持续了几分钟的寂静。空荡的房间中即便十分微小的声音也能听得十分清楚,而相对正常的声音也因此显得额外的响亮,以至于惊动了停在窗外树梢的小鸟。
「虽然我们一直都在逃避,但目前看来只有先解决人才问题才能破除现在的困境了。」
莱昂纳多无可奈何地将话语从喉咙深处吐了出来。这个问题其实在之前就有提出,但由于实在是难以解决,再加上种种原因而一直搁置了。
「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但问题是我们苦苦索求的人才久久不愿意现身。」
亚洛斯特单刀直入地切入了问题的核心,一时间让莱昂纳多有些语塞。亚洛斯特等待了两秒,接着说道。
「首先是一般的军队事务的处理人员,虽然现在军队一共只有五千人,我一个人就能处理所有的军队事务,但倘若军队继续发展下去,至少还是需要一个副官来辅佐我。然后是领导士兵的将领,现在虽然是由你来领导,但让王族在前线厮杀,那些贵族肯定又会大做文章,趁机诋毁我们的军队吧。还有后方的支援,这一点至关重要,毕竟没了武器和粮食的话,战争只会被另一方碾压。总而言之,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勇敢而又有灵活的随机应变能力的将领、一个思维缜密、防备坚固的支援者,还有一个能力在我相当、甚至超越我的副官……」
「这样的人应该不存在吧……」
莱昂纳多没等亚洛斯特说完便确信道。
「唉~」
「唉~」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闷气,发热的大脑变得因疲惫而繁重起来了。现在的时节是初春,阳光明媚,难免会有一些渴望睡觉的倦意,而这一点对于日夜操劳的他们更是效果显著。
「不要想那么多了,出去散散心怎么样?」
亚洛斯特为打破消极的气氛,站起来提议道。
「说的也是,即便再怎么苦恼,问题也不会解决……哦,说起来我先前派人送去保养的剑还没有取来,我想差不多也保养好了吧。顺路取来?」
亚洛斯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先去准备马车。」
「不用了,我们一起下去,用我的私人马车。我不希望让他们知道我出去的事情。」
说完,莱昂纳多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肩膀,随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长剑,挂在腰间。亚洛斯特披上了自己黑色的大衣,整理了一下衣领之后,两人便一同向门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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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们去哪里?这里是王都郊外,离这里最近的是王都西面的商业街。如果去那里的话,在傍晚之前就能回来。而且那里离我的剑的保养的锻造铺很近。」
第二王子——莱昂纳多坐在马车的车夫座位上,向坐在旁边的黑发少年——亚洛斯特提议道。
「商业街吗……那边人应该很多吧……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不错的人才。」
亚洛斯特若有所思地呢喃着,现在的两人满脑子里都是寻找人才的事情。可以说是一切行动都是以能否找到人才而决定的。
「不过那边几乎都是商会,是商人聚集的地方。恐怕找不到人才,反而热衷于钱财的疯子有一群。」
莱昂纳多兴致缺缺地调侃道,亚洛斯特也不由得露出了冷笑。商人几乎全都是冷酷的守财奴,这一点几乎是全大陆的公认事实,即便在『博卡维亚王国』也是如此,尤其是在全王国最为繁荣的王都。
「总而言之,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才,我们都要赌一把。我们的处境已经十分严峻了。」
亚洛斯特用极低的嗓音说道,莱昂纳多点了点头,一挥鞭,马车开始缓缓地前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阳光变得强烈起来,即便是坐在马车上的两人,也微微感受到了一股燥热。两边的景色渐渐地开始了变化,商铺越来越多,而肆意疯长的草木越来越少。路上的行人、马车渐渐增加了许多,略有秩序地排成两列前进。不少马车的车厢是敞篷的,里面装满了货物。隐隐约约之中可以看到远处有一片高大的建筑物,那里便是王都几个大商会的总部。
两人坐在马车上,一个一个地观察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让他们满意的。在这里的大多是平民,而王都的平民是不能承担学习的学费的。同样,王都是『博卡维亚王国』最为安全的地方,这里的人们几乎没有什么作战经验,更不要提什么率领军队、以一当百这种超越一般人的罕见才能了。两人沉迷在观察之中,不知不觉中,马车走到了商业街的尽头。
商业街的尽头,便是商业街最为黑暗的一部分。这里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店铺,但大多卖的东西都十分怪异。这里的东西要么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要么是毫无价值的杂物。当然,后者占据了绝大多数。两人刚想要调转车头,却意外地发现在道路的左边竟然开辟出了一条新路。理论上来说应该人数稀少的地方,现在却意外地吵闹起来。
「那里是奴隶市场,也就是所谓的……」
莱昂纳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回答着亚洛斯特心中的疑惑。说到一半,突然间传来了两个男人的争吵声。
「……我最后再劝告你一句,倘若你还要和我对着干,别怪我不客气!」
「区区一个『名誉男爵』的次子,有什么资格和我比?我有的是钱!随便给王都的几位贵族一点钱,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消失!」
「你!你!……只不过是只哪里都有的野狗而已!竟敢对我如此不敬!你们两个,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正合我意,动手吧!让这些吃软饭的家伙见识一下佣兵的厉害!」
两方的随从都纷纷应声取出了自己的武器,相互对峙起来。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躁动的声音,那是马车上下翻腾的声音和马蹄急速奔跑的声音,这种恐怖的声音让两方都被迫停手。
「快跑啊!马车失控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声,道路上零散的人们纷纷躲避到道路的两边,多亏如此,道路变得开阔了不少。马车直直地向着争执中的两人冲去,而那些人都傻傻地站立在原地。他们已经被突然而来的恐惧吓得无法行动了。
正当他们都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时候,伴随着一声宏大的烈马嘶鸣的声音。马的前蹄向上踏出了近五米高,在空中划出一道夸张的弧线,然后重重地坠落下来,踩在石砖的道路上。生死攸关的瞬间,仿佛就是很久很久之前,遥远的历史罢了。
「真不愧是罗宾斯伯爵亲手挑选的马,这样也能停下来。」
莱昂纳多若无其事地说道,亚洛斯特笑了笑。
「看来也没有辜负罗宾斯伯爵的一片心意啊。我听说把这匹马弄到王都来好像费了不小的功夫,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值得的。」
两人相视而笑,而愣在一旁的两人则对于他们的无视而感到愤怒。
「你们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吗?万一……伤到我,你们的家人就等着为你们收尸吧!」
先前的那个『名誉男爵』的次子大声地要挟道,一旁作为商人的男人也愤怒地吵嚷起来。
「我奉劝你们赶紧下跪认错,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站在商人两边的佣兵做出了战斗的态势,而始终站在一边的另一位棕发的少年也开始流露出杀气。或许是看到莱昂纳多腰间的长剑而产生警惕,『名誉男爵』的次子两旁的王都守卫士兵拿着长枪贴着他的身后,严密地保护着他。亚洛斯特看了莱昂纳多一眼,莱昂纳多点了点头。
「怎么?还不认错?动手!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说完,两个穿着崭新皮革护甲的佣兵向亚洛斯特和莱昂纳多冲去。其中一个使用的是斩剑,另一人使用的是长剑,两把剑都是十分普通的武器,估计是武器店里的廉价品。莱昂纳多不慌不忙地拔出腰间的那把剑,同样,这边也只是士兵配备的一般武器。使用斩剑的男人冲到莱昂纳多面前,高高地举起斩剑,狠狠地劈了下去。结果只听见一声清脆地击打的声音,斩剑便飞了出去,男人跪倒在地上,左手紧紧握着自己那被强烈的打击感而震颤的右手,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莱昂纳多将长剑放进剑鞘,而另一个佣兵隐藏在前一个佣兵的身后,在前一个佣兵倒下后,他的长剑便深深地刺了过来……
长剑直直地刺了过来,在距离莱昂纳多胸口还有几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不,是被抓住了。莱昂纳多的两个手指紧紧地夹住剑刃的两侧,那把剑便死死地被固定在那里,没有办法动弹。男人用尽全力,也无法将剑哪怕只是一点,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都无法活动。莱昂纳多将两个手指向上一挑,长剑便甩到了天空之上,然后稳稳地落在莱昂纳多的右手上,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男人吓得冒出了冷汗,倘若只是轻轻一划,或许自己的脑袋就会离开自己的脖子。
「嗯,这把剑用起来还不错……还有谁想上?放马过来吧。」
莱昂纳多低沉的声音中没有了之前的那一丝的悠闲,这样冷酷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胆寒,那位衣着华丽的商人瘫倒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空气变得凝固起来。
「点到为止就好了。」
亚洛斯特低声说道,莱昂纳多像是回过神一样,将长剑放了下来。那个男人拉起倒在地上的伙伴,跑开了。
「现在,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
亚洛斯特转换了语气,尽可能平常地问道。尽管如此,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这种语气反而更令人恐怖。
「你不过是一个庶民,有什么资格过问贵族的事情!我奉劝……」
贵族的次子仍然不知道自己的现状,趾高气昂地如同野狗一样狂吠起来,但他的话却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咽了下去。
「这……这是……王、王族……纹章!」
一改刚才的自傲口吻,现在眼前的男人的口气变得软弱起来,甚至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在他两旁的王城守卫士兵也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我想身为『名誉男爵』次子的你应该知道贬低王族会受到什么处罚的吧。」
「请原谅我的无知和冒昧!我、我眼界短浅,未能察觉您的高贵身份……还、还请务必赐予宽恕!」
『名誉男爵』的次子立刻跪倒在地上,旁边的商人也跪倒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身下。而王都的守卫士兵则立刻站好,低下了头,表示敬意。
「现在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莱昂纳多见势追问道。他故意装出愤怒的样子,那两个人的身体变得更加渺小了,不敢说话,只是一直沉默着。
「请问,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亚洛斯特尽可能的用温和的口气询问道后面的那个久久不愿意收起长剑的少年。
少年有着深棕色的头发,眼神十分锐利。看起来做事果断而不会被轻易迷惑,至少这个眼神给了亚洛斯特的心中很大的震撼。
少年没有解除戒备,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反而眼神中充斥着杀意。犹如一头最为纯粹的追求血的野狼,用那刺人的目光锁定住了亚洛斯特。
「很不错的眼神,你愿意追随我吗?」
「我只会追随强者,倘若是追随刚才的那位王子大人,我还是很愿意的。」
少年用轻佻的声音发出挑衅,莱昂纳多冷笑起来。
「看来是免不了一战了。莱昂纳多,拜托你作为见证人如何?」
亚洛斯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黑色大衣扔到了一边。莱昂纳多将手中的长剑连着剑鞘向亚洛斯特扔了过去,亚洛斯特一抬手,长剑便轻松松地落在了他的手上。亚洛斯特拔出长剑,将剑鞘挂在自己的腰间,将长剑向前微微倾斜,露出了无刃面。
另一边,深棕色头发的少年早已做好了战斗的架势,中午强烈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一分的光荣与正义。
「现在由我——莱昂纳多·博卡维亚暂时代为履行『至高神』的职责,对于这场战斗进行公证。」
莱昂纳多流畅地诵读着,双方点头确认后,莱昂纳多宣告战斗的开始。
「『战士』罗恩,参上!」
阳光而又开朗的声音中夹杂着敌意和勇气,在第一声猛烈的剑刃的碰撞声中,轻易地拉开了决斗的序幕。
迅猛而又强劲的砍击接连不断地倾泻下来,以至于让人难以想象眼前的少年正在挥舞一把长约两米的大剑。亚洛斯特用纤细的长剑不停地截断少年——罗恩的攻击,看起来脆弱的长剑看起来显得更加的狭小和无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会硬生生地断成两节。
战斗已经进行了近五分钟了,亚洛斯特始终没有主动进攻,而一直不停地将大剑倾泻的罗恩则占据优势,一步一步地将亚洛斯特击退。
「不进攻过来吗?那我也只好速战速决了!」
说完,罗恩双手握住剑柄,狠狠地往下一劈,重重地击打在剑背上,随着力量滑到长剑下面,然后往上用力一挑,长剑应声从亚洛斯特的手中飞到空中。罗恩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而就在那一瞬间,亚洛斯特侧过身体,大剑从他的左侧划过,而亚洛斯特抽出剑鞘,轻轻地叩击在罗恩的手上。罗恩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大剑重重地砸在地上。而被挑飞到空中的长剑直直地落在亚洛斯特的手中,架在罗恩的脖子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和刚才莱昂纳多击退佣兵的动作几乎完全一样。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便扭转了战局,以至于让其他人敬献出至高的敬意。
「……漂亮的一击,是我输了。」
亚洛斯特收回了长剑,而罗恩却反而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自己的大剑奉上。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美丽的剑术,请允许我作为您的左膀右臂,追随您。我愿意向您献上我的忠诚和生命!」
亚洛斯特接过了罗恩手中的大剑,用右手将它缓缓地举起。——这便是接受从属的仪式。
「那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大哥了。我的名字是罗恩。」
「我是『博卡维亚王国』第二王军的指挥官——亚洛斯特,『大哥』的称呼还是饶了我吧。」
说着,亚洛斯特向着罗恩伸出了右手,罗恩紧紧地握住了亚洛斯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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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整齐的马蹄声,嘹亮的威慑宣告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三匹战马稳稳地停在了两米远的街道右侧。一个有着深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向着这边走来。男人穿着骑士的全身铠甲,面部被头盔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隐隐约约之中可以依稀看清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十分锐利而严厉的眼神。
「我是王都的守卫骑士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架起了长矛和战盾,做出了警示的动作。这时候,原来一直在一旁低头致敬的王都守卫走了过去,跪倒在骑士长的面前。
「我等是『王都第三守卫军团』的成员,现在就任『名誉男爵』的守卫。先前大人与路过的商人发生口角,险些要造成流血事件。而被路过的第二王子殿下阻止……」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守卫缓缓地说道,却被骑士长急促的声音打断了。
「第二王子殿下?!那位大人现在在哪里?!」
话音未落,一个阳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回答了男人心中的疑问。
「我就是『博卡维亚王国』的『第二王子』——莱昂纳多·博卡维亚。」
莱昂纳多向前走了一步,亮出了自己的王家徽章。
骑士长看到徽章,立刻低头表示敬意。跟随他而来的两个王都守卫也迅速低下了头。
「没有必要这么约束。比起那个,这么匆忙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刚才国王陛下传召王子殿下您,所以派我等前来寻找,还请您务必随我等进宫觐见。」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陛下没有透露。」
「是吗……我跟你们回去,不过我的剑还没有取回来……」
「这还请放心,我会派人立刻去取回。」
「可是……」
「陛下在等您,还请速速回宫觐见。」
男人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起来,尽管还是十分的柔和。
「唉~没办法了。我会回去的。」
莱昂纳多无奈地答应道,男人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请问军师可以同行吗?我是『博卡维亚王国』第二王军的指挥官——亚洛斯特。」
亚洛斯特介入了对话,男人思考了一会儿,答道。
「自然,我想国王陛下也十分期待与您见面。」
「那就决定了,我与你们一起去觐见国王陛下。罗恩,你也跟过来,你暂时在我们的总部里待机。等我回来后再给你分配任务。」
「全听大哥的吩咐!」
罗恩的声音中充满的活力,让亚洛斯特不禁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