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咱们刚来地球时的那条街道吗?”
阿尔可秉持着不懂就问的精神,四处张望,只可惜,这次透过她的面具什么都没能看到。
都是正常的外星人了呢。
长得都是很和谐的奇形怪状,长得并不符合阿尔可的审美,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里是表世界,刚才是浅层世界,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里世界。”
槐梦同阿尔可做着解释科普工作,随意的寻找着长着青铜叶片的树。
结果一下子就找到了。
青铜的叶片沉重的耷拉着,毋庸置疑的是,就算是有狂风,也吹不动它分毫。
青铜叶片部分被氧化,所以不全然是黄灿灿的,挂在割裂天空的无数分支上,绿,黑,黄三色隐约勾勒出上下交叠的“赦令”二字。
某种浓厚的意味,带着七分古老和三分威严,迸发于所注视者的心间。
悸动的想要呐喊,试图欢呼,可流露在面孔上的只有无言的悲伤与落寞。
无法用言语去详细描述,无法用肉眼去观摩全部,
青铜黄金树就是立在这,成了玺印一般的存在。
既在镇压古往今来的所有,又在象征着某个永不会被遗忘的岁月。
面对永远和谐不会突兀显现的黄金树,阿尔可表现得很兴奋,她拉着着槐梦的手臂,万千言语堵在嗓子眼,太急了而什么都说不出,支支吾吾的,面具下的紫色面孔有些涨红。
看槐梦无动于衷,阿尔可环顾周围,试图从路人的脸上察觉出与她同样的痴迷和激动。
但除了白眼以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看不见啊。”
阿尔可竭尽全力的睁大眼睛试图看出某种联系,娇小的躯体发抖的用力。
结果只有脱口而出的饱嗝。
“就是应该什么都看不见,看见了什么的话,你就有的忙了。”
槐梦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种无奈的意味。
伸手探入黑漆漆的兜帽,从嗓子眼里按着记忆摸索,摸到了一块挂坠。
是一只貔貅张口咬着连在平安结末端的珠子。
貔貅是死的,可槐梦摸到他的时候却被咬了一口。
树前凭空开了道红门,古色古香的,颇有典雅的意味,门旁还蹲着两只翻肚皮的石狮子。
门内传来一阵莺歌燕语,红门被缓缓的推开,是一群梳着不同发髻,穿着各色淡素衣的美丽少女。
“嘁,怎么全是两条胳膊的。”
阿尔可表示不屑。
“槐梦大人,我家少爷等候您多时了。”莺歌燕语齐齐的一道喊出声,恭敬弯腰向后一推。
那门后的哪是什么豪华大宅,是入云的山道,山道旁甚至还有块碑,刻着“天道酬勤”四个字。
“喂,槐梦,咱们就是要去山顶是吧!”
“对。”
得到槐梦的准信,阿尔可终于有了能发泄自己心头兴奋的机会,迈着小短腿越过槐梦,四手扶着面具就向上冲。
“额,槐梦大人,我们需要提醒她其实可以做缆车吗?”
“不用,让她消耗精力也是好事,省的惹麻烦。”
就这样,槐梦在莺歌燕语的带领之下,绕道山道一侧,独自拿着果盘和久违的橘汽水上了缆车。
..........
物声入耳,脚踏风。
一个神奇的念头从脑海里响起。
如果从山道上失足滚下去的话,一定会死的很难看吧。
阿尔可想着血肉模糊的场景回头望去,认为还没有跟上来的槐梦体力着实不堪。
山道蜿蜒,只才行了未入云端的四分之三。
“槐梦太慢了,算了,等等他吧。”
正好此处有一座凉亭,歇息下也是不错的。
扶正面具,阿尔可甩着小手一蹦一跳的跑进了凉亭,寻了石凳坐下下。
亭子中央摆着张石桌,桌上有小片景,是黑夜里的某片湖。
阿尔可凑过脑袋,眼睛一闭一睁,试图看的更加仔细。
得出结论,湖是活的。
隐约的虫鸣是它的呼吸,闪烁的月色鳞光是它的素衣,湖上更有人在酣眠,不过是倚靠的船舱,身旁随意的倒着未尽的酒坛,静静的漂浮着一叶。
“镜湖”
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它的名字,镜湖作为回应的,单在其上空升起一轮光圈。
景色亮了起来,阿尔可感受到了来自于桌面的拉扯力,欲要将其吸入镜湖。
好在莺歌燕语及时出现,齐心协力的抓住了阿尔可的脚踝,同声娇哼向后一扯,反将其拖了出来。
“我去,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困在里面了。”
阿尔可虽然失忆了,但她懂礼貌,面对了救了她的恩人们,十分感激的道谢,并做起了自我介绍。
“几位妹妹,感谢你们的帮助,我叫阿尔可。”
隔着面具的洞,少女依旧是少女的模样。
莺歌燕语四人捂嘴窃笑,彼此对视了一眼,认定了某个事实。
“罢了罢了,我们倒是可以做妹妹,阿尔可姐姐~那我们也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四人依次排开,莺,歌,燕,语,四人依次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莺是穿着紫衣裳的温柔女子,歌是穿着黄衣裳的欢快女子,燕是穿着红衣的豪爽女子,语是穿着青衣裳的好孩子。
以衣色结名,紫莺,黄歌,红燕,青语。
一番拉家常后,阿尔可把话题拉回了需要得知的重点。
“几位妹妹,你们看到槐梦前辈了吗?我们在这里歇息了这么久,都不见过他的身影诶,乌龟怕是都没他那么慢。”
紫莺捏着茶壶,小沏一杯递给阿尔可。
“槐梦大人早就做着观光缆车到了山顶同我家大人谈话了。阿尔可姐姐不必担心。”
“哦哦,原来...什么缆车?!”
“槐梦大人要我们不要提醒你,省的精力过剩惹麻烦。”
阿尔可想要反驳,但想到一旁的镜湖,无力涌上心头。
莺歌燕语笑出了声。
“阿尔可姐姐是个笨蛋美人呢。”黄歌做出了如此评价,其余几人点头称是。
“诶?我可是戴着面具,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个大美人的?”
阿尔可直接忽略了笨蛋二字,直言不讳的承认了自己是个美人的事实。
只听青语答道;
"这等躯壳,有张漂亮的面孔有何奇怪的?"
“啥?”
不妙啊,感觉被觊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