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遇到作息很难协调的室友确实是很难受的事情。
苏梦薇记得当时本科的室友都还好,但那垃圾宿舍的隔音实在是太差了,门口那堆宿舍的人又很没有素质,大半夜还在吵。
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学习,大半夜再听见那群nt在吵,真的是想砍了他们的心都有。
有些人真是不知道小时候到底有没有父母管教,大半夜这种大多数人都休息的时候,就算不睡,不也应该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吗?
半夜吵别人休息的,都是出生。
——
8月31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变成女生以后的第一个夜晚,苏梦薇并没有出现自己想象中失眠的状况,反而是睡得十分香甜。
“奇怪,难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吗?这样都能睡得着?”
她发现自己的适应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到底该说是她适应性强呢?还是该说她心大呢?
可能现实再难以接受,也只能接受它。
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和以前的完全不愿意去学校相比,这次的她心中更多的是期待。
其实游戏这东西,玩多了就会发现也就这样。
只有在忙里偷闲的时候,拿出来玩玩才最有意思,比如在学校的课堂上。
上课的时候农两把,那可太紧张刺激了。
就是这种稍不注意就会被逮住的感觉,才令人着魔啊。
她记得后来上带专以后,DOTA,LOL,农,都随便玩,却发现每款游戏都很难让她提起兴趣了。
所以大学以后,她还是更加倾向于运动,比如篮球之类。
至于高中的时候么,那就妥妥的是个肥宅了。
这附近也没什么好玩的,开学前一天还是玩玩手机好了。
她也不是什么学习积极分子,学习这种事嘛...开学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琢磨。
有几个科目对她而言,几乎是不用学的。
比如语文、英语、历史、ZZ。
这些考研的时候都已经学过了,而且学得比高中要深得多。
而另外几门呢,也是完全不用学的,因为学了也白学。
比如数学、物理、化学、生物。
她觉得自己的天赋全部点在了文科上面,只要是和理科有关的东西,一律一窍不通。
背单词,背古诗文几乎过目不忘,而背那些公式的时候,却头痛万分,根本就记不住一点东西。
有时候就算强迫自己背上了,等真正做到题目的时候,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她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学习,直到后来考上了本科,考上了研究生……
术业有专攻,或许在高中阶段简单分一下文理科,让学生们依然要学所有的科目,是一种畸形的教育制度吧。
或许成绩不怎么好的高中里面,也隐藏着许多偏科的奇才。
他们不是脑子不行,而是只擅长某几门科目。
那为什么还要强迫他们去学那些,对于他们而言,以后可能完全用不到的知识呢?
“我超!酱紫送?你木琴趋势了吧?”
苏梦薇玩游戏的时候,一直都是个心态很好的人。
每逢队友坑了,也顶多是在口头上剥夺对方木琴的生存权,并不会出现自暴自弃的行为。
心态爆炸,一秒上票,报复下一把的队友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必要,这都是‘小学生’最爱干的事情。
悠闲的一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一直到晚上洗完澡快睡觉的时候,苏梦薇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要学一下如何扎头发。
虽说披头散发地去上课也没事,但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在外人面前把耷拉着头发。
“还是扎起来比较好吧...扎头发的话,应该要用橡皮筋...”
她从床上坐起来,走出去敲了敲何妙妙的房门。
“妙妙姐,可以借我一根橡皮筋吗?”
“当然可以,你要扎头发吗?”
“嗯嗯。”
“要不就在我这里扎吧,我帮你看看哪种发型比较好看。”
“啊...不...不用了吧,我就扎个普通的单马尾就好了。”
苏梦薇愣了愣,随即拒绝道。
卧槽,当然不能在她这里扎,不然被她发现自己不会的话,岂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活了这么多年的女生,总不可能有人不会扎辫子吧?
“那也行吧,反正小薇你扎什么都好看。”
“也没有啦,那我先过去了。”
“去吧。”
单马尾辫,应该是所有辫子里面最简单的一种了。
苏梦薇怔怔地看着刚才从何妙妙那里拿过来的黑色发绳。
好熟悉啊...上次戴着这玩意儿,还是在2019年的昨天。
不对,以现在的视角来看,2019年貌似是在明天?
总之,上一次看见这玩意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手腕上。而这一次再看见,却是要在自己的头发上了。
苏梦薇不禁想起了一个地狱笑话:十年前,我还是个帅小伙。十年后的今天,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她将自己的头发挽起来,脑子里面使劲地想着前女友扎头发的动作。
“是这样吗?扎不起来,好像不太对?那就是这样?好像也不太对。卧槽,我记得她当时几秒钟就完事了,怎么到我这里这么复杂?”
用手绕头发绕了将近十分钟,她还是没找到头绪。
看来,只能求助万能的B站了。
这个时间点,B站貌似还没像后来那样百花齐放,这时候还是二刺猿居多。
不过关于扎头发的视频,还是有的。
这些视频都很短,最长也只有十几秒。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真正的女生,和她这种半路出家的,在女性生活技能上面的差距,还是相当大滴。
“原来是先这样,再那样...”
苏梦薇看完了一个视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
然鹅,等轮到她自己操作的时候,却是直接废掉。
眼看就要成型了,在下一秒,发绳弹射而出,又重新回到了披头散发的状态。
“我XXX你的XXX吗!去XXX的,老子不弄了,什么勾把东西!”
被发绳折磨得不轻的她直接破防了,想一把将它掼到地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东西不是自己的,只好使劲地往床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