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无垠的平原上,巍峨的城墙拔地而起,鳞次栉比的房屋座落其中,一圈一圈如同圆环般簇拥着中央那宏伟的城堡。纯白的城市在夕阳下反射出金属的光泽,却似熊熊烈火点燃了这漆黑的“焦土”,宣告此处的主人对自然的征服。
然而,如此庞大的建筑群本应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此刻却是异常的冷清,只有风过房间狭缝时的呼呼声响为这座城市奏响终末的哀歌。
“我们到了,主人。”
城堡前空间一阵晃动,咋时间,一大两小三道人影忽然出现在空无一物的空地上。一小只兴奋的跑了出去,奔向那宏伟的城堡,另一小只呆着瘫软在地的,仿若一只蛤蝓无力呻吟着的大只的身旁,无奈的望着他。
“主人,您这是晕传送?”
林浩然踉踉跄跄的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立起了身子。
“额...好像是这样...三次了啊...呕...”
林浩然胃里一阵恶心,就仿佛炎热的盛夏,刚吃完腻人的蛋糕,坐上了封闭的大巴,新车的那种怪味串进鼻腔,又爆玩手机放下后那种翻江倒海的眩晕久久无法散去。
“嗯...主人在这等着,我去找杏姐帮你治一下。”
留下还是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强忍吐意的林浩然,初跟着盅一溜烟进了城堡内。
“哟!小弟弟,猜猜我是谁...嗯~人类?”
忽然,林浩然双眼一黑,急剧诱惑力的声音从他耳边吹来,惹得他鸡皮疙瘩直串。
“嗯哼~真是好久没见着人类了啊...呐,小弟弟有没有兴趣和姐姐我深入交流交流?用~身~体~哦~”
俏皮的声音顺着呼出的气息爬遍了林浩然身体的每一寸皮肤,连那反胃的感觉都被压了下去,只剩下犹如发春的母猫般腻人的声音锁住了他的脑海。
“放开我的主人啊!”
“鞭姐姐,你回来了啊!”
“放开他吧,大姐。如你所见,他已经和小弟和小妹签订契约了。”
“切,真是扫兴~好不容易才能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弟↘弟↗呢。”
光明重新眷顾了林浩然,在他眼前,盅兴高采烈的向自己这边打着招呼,初确实满脸不耐烦的望向自己的身后,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位看上去充满知性少女,一种充满古韵的气质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转过头去,林浩然被两坨硕大的阴影遮住了望向天空的视野,那是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拒绝攀登的山峰!只是一眼,林浩然便被深深震撼,将那望而兴叹的景色牢牢印刻在了内心深处。
“让我看看...情况不严重,主要还是体质弱了一点,对空间变动的耐性比较低,可以先用针法调养一下,之后把体质锻炼上来就没问题了。”
“好的,我替主人谢谢杏姐了。”
“没关系,毕竟你们好不容易找的自己认可的对象了,我自然是支持的。”
事态莫名发展下去,林浩然还没完全从眩晕中恢复,似乎自己就被莫名奚落了一番,然后又被莫名认可了一句,状况外的林浩然只是直愣愣的盯着这似乎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
“起的来吗?”
少女向林浩然伸出手,林浩然摇摇头,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没事...额,请问怎么称呼?”
“我是杏,是小初和小盅的姐姐,叫我杏姐便好。”
“额,杏姐,方便问一句,现在是打算对我做什么吗?”
“嗯,做一套针对空间眩晕症的针法,缓解你现在的症状。”
眼前少女说话时颇有一种大佬般自信的淡定,倒让跟不上事态发展节奏的林浩然舒缓了几分。
“唔...一个两个都无视姐姐,姐姐要生气啦~”
“大姐你别闹了,这种事你也帮不上忙啊。”
“唔...小杏现在一点都不可爱,明明小时候天天粘着姐姐我后面一声声叫着'姐姐,姐姐'的~”
“大姐你也知道是小时候啊,我现在都快两百岁了,总该有自己的生活啊...”
林浩然身后的“大”姐姐委屈巴巴的望着少女,两坨布丁随着她身子晃动着,QQ弹弹的,颇吸引眼球。
“怎么都聚在门口不进去?这是打算比武?不叫上我一起?”
又是一道声音从侧方传来,林浩然被那磁性的男中音吸引过去,眼见一位身材修长魁梧的男青年信步走来,眼中闪烁着谜一般的兴奋。
“阿浜你到了啊。”
“小浜,你快帮帮姐姐,小杏她欺负我~”
“缚姐你确定不是你欺负杏妹?我天天见你仗着辈分高欺负杏妹来着。”
“我那有欺负小杏!明明我很关照小杏的好吧!”
“大姐...帮倒忙的关照不叫关照啊...”
“怎么会~”
少女无奈的瞥了一眼缚,缚一脸大受打击的震惊样,但那浮夸的表情让人不禁怀疑到底是有几分认真。
“所以你们是打算比武?”
“阿浜你也是,别一天天老想着打架啊,这是病,得治。”
“怎么可能,我的武者之魂在熊熊燃烧!唯有决斗和武艺不可辜负!”
话音刚落,男人却是瞬间消失在了林浩然的视野当中,只有少女手中反射着夕阳余晖的什么东西在林浩然眼中占据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进来吧,诸位,它们要来了!”
忽然,毫无预兆的,宛若惊雷般的声响炸开了安静的空气,霸道的占据了本就没恢复完全的林浩然的脑海,令他只得又一次直愣愣的跌坐在地。
“小弟,小妹,你们先进去吧,我很快就把你们主人治好一起进去的。”
“好的,那杏姐你抓紧时间。”
“针姐姐,大哥哥,那我们等下再见啦!”
两小只听从少女的嘱咐很快便进入了城堡中。见没人搭理自己,缚也是闷闷的瞪了少女一眼,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城堡中。
“...好了,那我们开始治疗吧...好久没给人类治过病了呢,也不知道手法生疏了没有。”
虽然林浩然脑海还是一片混沌,但那在夕阳底下散发着寒芒的细长银针还是牢牢抓住了他的注意。于是,不由自主的,一口唾沫被他用力的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