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钟情锁在作祟?”
“对……一定是钟情锁作祟!可恶!”
咬住牙齿,苏溪恨恨的叹息一声,面露挣扎,但还是忍不住看向怀中的司徒允。
“不行!还是得先救他。”
“他……他要是死了,那我的报复还有什么意思?”
对于苏溪来说,让司徒允死实在太便宜了。
就像之前,她之所以不趁机杀了他就是为了让他活在痛苦之中,和自己一样。
当然,上一次的复仇失败了!
但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啊!
“那好!我就先保住你的一条小命,再趁机狠狠的玩弄你,然后我再逃跑!”
“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也保证你再也抓不到我了!”
“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我隐忍了这么久,你该付出代价了!”
想到这里,苏溪捏紧拳头,终于点了点脑袋。
随即,她一把抱起司徒允,转身便迅速的朝着远处遁去。
然而她并未发现。
一个身影从头到尾都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目睹了一切过程。
那双眼睛,像是刀子一般锋利而嗜血。
……
“驾——!”
轰隆隆隆隆……
数十匹白马,在刹那间风驰电掣,陡然从废墟中高高跃起,应声落地!
微风吹拂着眼前的破败不堪,卷动着地面上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摧毁后变成的垃圾。
从现场的混乱与破败,足以看出刚才这里经过了怎样的一番惨烈厮杀。
“看来我们来晚一步了。”
白马上,一个身影回望四周,轻声开口。
那白马上竟是数十个身着官袍的武者,每个人都不苟言笑,有着一种肃杀的气息。
话音刚落,另一个武者便转过头去。
“我方才已经到联系了附近的人,方才是周家的周天与他们发生了战斗,似乎都受了重伤。”
“哦?重伤?”
脸上微微一笑,白马上的人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慌张,泰然自若。
“那她应该逃不了多远了……义父给的期限已经不多了,我们赶紧到四周看看吧!”
“好!跟我来!”
“驾!”
“驾!”
“驾!”
顷刻间,数十匹白马再次纵横,掠过满地的废墟。
浩浩荡荡的身影顿时涌向前方,如同夕阳下的鬼魅,无影无形的横扫阻挡的一切。
……
嘭!
快步的走入隐蔽的山洞之内,将抱着的身体放下。
苏溪立即转身回望几眼,确认真的没有追兵才松了一口气。
“呼……对了!他应该还活着吧?!”
想着,她转身扶起司徒允。
待确认对方还活着,她心一横,掏出了储物袋内的威龙丹,将其塞入了司徒允的口中。
“秃子,为了救你,我可是浪费了两千万啊!”
说到这里苏溪就一阵心痛。
这威龙丹自己也没几颗,没想到竟然还会浪费在自己的大仇人身上。
但俗话说得好,凡事有得有失!
自己为什么要救司徒允?
那还不是为了让他活着,让他像自己过去的两年半一样,活在痛苦之中吗?
如果只是杀了,那自己又怎么能解恨?
又怎么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痛苦呢?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而刚好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既能报仇,又能顺利逃跑,那怎么能错过呢?
“本以为这一次能逃跑就算侥幸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司徒允,你两次落入了我的手里。这次我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不过嘛……得先让你活着!”
眼珠一转,苏溪当即起身走到司徒允的身后。
深吸一口气,她随即将自己的灵力打入了对方的体内,以免司徒允突然暴毙。
死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
洞内寂静无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溪睁开双眼,迅速的便服下了一颗丹药。
“呼……应该保住了吧?”
她即刻伸手一探,果然发现司徒允的气息已经渐渐平稳,不似刚才那样奄奄一息了。
话说回来……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苏溪忽然又微微低眸,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说……我是为了报仇。”
“可救自己的大仇人,总觉得有点奇怪……”
她顿时迟疑了下来,但很快又摇了摇脑袋。
“不过也不一定!我的目的是要他痛苦一生,可不是为了让他死!”
“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复仇,救他……也是为了复仇!”
“我是有目的的!”
点了点头,苏溪懒得再想。
她回过神来,看着司徒允静静沉睡的身体沉默片刻,然后渐渐的流露出了胜利者的神情。
“现在我要做什么可由不得你了,秃子!”
脸上邪恶一笑,苏溪忍不住搓了搓双手。
司徒允,你前几天不是还很牛吗?
一会儿威胁我,一会儿瞧不起我,一会儿又讨厌我。
然后呢?
然后苍天有眼,你再一次落入我手!
“就是……”
想了想,苏溪忽然又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司徒允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了。
也就是说,自己已经没办法如一开始所想,让他活在被男人采菊的阴影当中。
那这该怎么办?
要是自己再和之前用一套流程,这家伙肯定也不会信啊!
要不割他腰子?
可自己也不会啊!
嘴角顿时不由得抿起,苏溪的脸上满面愁云。
“现在仇人是有了,可该怎么复仇呢?”
男人采花的方法是行不通了,这家伙肯定不会信的。
至于女人的方法……
“对了!我记得这家伙是个雏儿吧?”
回忆起在饕餮体内的记忆,苏溪终于有了眉头。
“既然男人的办法行不通,那我可以用女人的办法啊!”
她不断思索,霎时间思如泉涌,化身采花鬼才!
“对啊!”
“虽然说我以女儿身采他一个男人,听起来好像有点吃亏。”
“但这家伙高傲的很,我要是用压倒性的方法……他的自尊心肯定无法接受!”
仔细想想,一个男人在半睡半醒中被人用强迫的方式采花。
而且是近乎于羞辱般的采花!
那像司徒允这样清高、自命不凡、不近女色的人,不正是一种难以启齿的侮辱吗?
苏溪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毕竟现在最好的方法已经因为女儿身的暴露而失去了威胁。
那人就应该灵活多变!
你不是讨厌我吗?
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你不是很清高,一心想着修炼吗?
那我偏不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