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醒醒,快醒醒!”温柔又带着些急促的女声在我耳边回荡。
我尽全力睁开眼睛才勉强眯出一缝,重重的眼皮搭在我的眼上,让我好不容易眯出的一条缝又闭上了。
“啊啊啊,指挥官不要睡!会死的!”女孩的声音更加焦急,兴许是急的不行我的身体似乎又被她摇了两下。
我想要开口告诉她,我就眯一会,就睡一下下。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嘴巴里似乎被塞了东西一样发不出声音。
“指挥官,你张嘴想要什么吗?是要喝水吗?”女生又问道。
看来我即便没发出声音,但我张嘴的却是事实,我好像一个痴呆的老人,又或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自己的身体居然那么的不熟悉,什么都干不了,我现在的情况大致是这样。
“啊,水水水在哪里?水到底在哪里啊!?”那位照顾我的女生找不到水似乎有些急躁,不过我倒不是真的想喝水,只是想让她不要再叫醒我了,我不知为何非常累,只想一动不动休息。
“啊啊啊,不管了!”女生打算不管一切想要做什么,紧接着我的嘴巴好像触碰了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然后不明液体进入我的口中。
“咳咳咳!”我瞬间惊醒,印入我眼帘的是一名少女,一名手里拿着刀剑的绝色少女。少女银白色长发随风飘散在身后,鲜红眸子引人注目。她身上穿着紧贴身材的像是战甲一样的东西,胸前的大片雪白让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少女泫然欲泣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指挥官,你终于醒了!”少女突然抱住我的身体,我瞬间感受到胸前的挤压,原本以为坚硬的盔甲也没怎么硬。
少女流下的眼泪滴落在我肩上,我轻轻拍了拍她雪白的后背,说了句:“已经没事了哦。”
“嗯嗯...嗯嗯。”少女一连答应好几次,抱着我的身体不愿撒手,最终还是我推开了她,因为我现在想要了解情况,自己这是在哪里?你又是谁?最后我又是谁?
我现在是在一辆奔驰的矿车上,矿车只有一节空间业只够我跟眼前少女坐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黄褐色岩石,偶尔会有一些青草闪过,别说有生活气息的房子了,就连动物都看不到一只,这地方有种莫名的恐惧,让人不敢踏入。
我面对眼前这名少女,悻讪讪问道:“那个,你是...”
白发红瞳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她左手拿刀右手拿剑,她将拿刀的手空出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很是担忧的看着我,然后自言自语,“完了完了,指挥官脑子坏掉了,完了完了...”
我叹了口气,然后努力证明自己脑子没有坏掉,“我是男生,你是女生,天是蓝色的,我们在矿车上......”
我说出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只是为了证明我的脑子没有坏掉。谁知道那名女生听了后扑哧一笑,“完蛋了,指挥官不仅脑袋坏了,人也变傻了...”
我不由的皱了皱眉毛,然后伸出手捏了捏笑我的那名女生,女生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甚至是有些高兴,“太好啦,指挥官又恢复过来了!”
看到她开心的笑容,我收回手,心里莫名有了些罪恶感,我又问一遍,“你的名字是!”这次我故意语气严肃,因为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nikke向指挥官报告。”自称nikke的女生也跟我一样严肃起来,她站直身体对着我说道。
“nikke吗?”我轻轻念了遍她的名字,好像被她听到了,但似乎我念的不对,nikke有些失望。
“怎么了,我念的不对吗?”
“啊,不,不是,只是平常指挥官都不这么叫我的。”nikke的身体慢慢萎了下去,像一棵蔫了的小草。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腿,眼睛里充满了遮盖不住的失落,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
看她这副样子我心中的罪恶感又上升不少,我又问:“那我平常都叫你什么?”
nikke听到我的问题,怔怔的看着我,然后嫣然一笑,“不,就叫我nikke好了,只要指挥官能喊我的名字,我就已经满足了。”
看着面前变得元气满满的nikke,我真搞不懂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不过恢复过来就好。
我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原,问nikke,“我们这是在哪?这辆矿车又是去哪里的?”
nikke将脑袋埋在手臂里,小声说了句:“我也不知道...”声音不再是元气满满,也不是那那种伤心的语气,就像是很平静的说出来一样。
我抓了抓后脑勺,然后想了想,说道:“nikke,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
nikke探出头看着我,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很震惊。我对上她的目光,然后又说:“我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当然知道,指挥官你不要逗我笑了。”nikke对我笑了笑,然后继续讲脑袋埋在胸前手臂里。
我叹了口气,nikke身上好像有伤,她白嫩的大腿处有一道划痕,奇怪的是没有血流出,大腿周围倒是有一片血迹,难道已经结疤了吗,还有小腹处也有一道划痕,细细看nikke身上的战甲也是伤痕累累,nikke肯定战斗了很久。
我不由得摸了摸nikke大腿上的伤痕,一种说不出的触感,很柔软但又跟冰冷,是没有体温的冰冷。我又在大腿周围摸了摸,依旧是没有体温的冰冷,像是摸了一块柔软的铁块。
nikke不知从什么时候探出了头,她面露坏笑看着我,“指挥官真色,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我赶忙将手伸回来看了看,又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触摸这只手,可以感受到温暖,不是我手的缘故,是nikke的大腿没有了体温,我刚想询问她怎么了。
忽然nikke扑在我身上,脸上被雪白兔子死死压住喘不过来气。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像是炸弹爆炸一样。我拍了拍nikke的手臂,示意她再不起来,我就要被憋死了。
nikke撑起上半身,探头望了望周围,然后露出来异常甜美的笑容,:“都怪指挥官让我忘了那些家伙的存在。”声音是从没听到过的温柔,一瞬间我的心脏无比悸动。
nikke瞬间跳起来,两只手一把剑一把刀漂浮在我上空,身上破损的暗紫色战甲不停闪烁,她肩膀上黑色丝衣早已破破损不堪,纤细的小腿处只有一副战甲,另一只被击碎露出里面的黑色丝袜。nikke腰间悬挂着椭圆形结晶,里面流着的紫色液体也在不停闪烁,不,是一直闪耀着,不曾熄灭过。
nikke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nikke如此艰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