θ.罐头 Cans

作者:litly 更新时间:2023/6/21 21:15:13 字数:7997

思考这个问题:什么时候你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发现自己从一个在一千年后醒来的梦中醒来,却发现现在是一百年后,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定是啮齿目河狸科的错。

房间里到处都长满了房间,准确来说,长满了长满房间的房间,长满房间的被房间长满的房间上长满了长满房间的房间......如果仅仅是递归结构的话尚可以用谓词表达,房间的集簇向上连接着它的父类,向下连接着它的继承子,父亲本身也有自己的父亲,继承子本身也有它的继承子,每一个父亲(因此也是儿子)都在幻想他们共同的原父——一个不再是儿子的父亲,或(更准确来说)“一个”永不是儿子也永不是父亲的——满口谎言的人们。

河狸们就是这样生长的。

在夹角四十五度以下的宇宙中生活的命运们倾斜成一个Tipler圆柱,电子脑从里面探出头来,它告诉我们,在还未开始更不会结束的本征时间中,它已经/终将/正在跑遍了每一个从空集开始的后继者,在这里,“完成”被“未完成”以永无休止又常常不见踪影的双向映射重新定义,而“超越”被重新理解成对角化。

我已经跑遍了所有的后继者,但对于它们组成的全集,我依然一无所知。电子脑说。即使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也无法面对祂自己的对角化,但这并不代表祂的对角化已经将祂超越——大全有无限个不同的子集,穷尽其中任何一个所需要的算力都与穷尽大全一样多,如果是无限个我的话,所能揭示子集的数量自然是无限多,而无限个无限个我的总和所能揭示的只会无限地更多......但是,这些揭示过程的总体对我来说却始终是不可触及的。它(或我)以无比简单的形式超越了无限的我的总体,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什么真的被超越——那个从未在任何一个枚举中出现的布尔模态实体当然存在,但它总不会真的存在。

它当然不是它,它只是一个编码系统中的符码——一个随时可更替的自然数,承载了那与它无关的自超越之深渊。

打开微波炉,这是一台超级微波炉,它的表盘上没有序号,实际上它也没有表盘。这个情况是由语言导致的,递归的两种生成原则可以无限地交替下去,但仅仅是无限交替是没有作用的,必须要及时对交替的上确界加以固定才行。

固定的基本流程是取名,给它们一个名字,在推至更高之后又将名字撤掉,如此一来,仅仅是有限的名字也可以提供无穷的擢升。

被沉入ω与ωxω之间的海洋的,是无穷无尽的无穷无尽者,它们之中的每一个本都是无尾的神明,是将绝对无穷也加以吞没的深渊,此刻却被名字所缚,像一枚接一枚的栗子,被数进自身的同构之中。

无限是我的栗子,以无限为栗者是我的栗子,以以无限为栗者为栗者亦是我的栗子,这是一个自相似,这是无限的自相似,直到你给无限的名字本身也赋予了名字:

ω^ω

我们被写入诗行中,我们被另一句诗行写入诗行中,我们用写就我们的诗行来写就叙述者的叙述者,这无非是一次又一次的登楼撤梯之举,无限的赋名过程需要名字,赋予赋名者名字的无限过程本身也有了名字。为无止尽的后继命名,如此推至第二个名字,它将此前的一切视若目光,再一次为没有终止的命名过程赋名,将不断命名的过程推至无穷,再将这一过程赋予名字,让赋名的过程本身也达到静态的永恒:

ε0

如此前行,遇到无限就若无其事地越过,名字化作现实,名字化作名字,聚集起来成为名字之王。

自我指涉的模式开始转动,那是一个不断向下延伸的,恐怖的雷霆,在不指涉超越一切者的情况下无法指涉一切,无限次地扔掉梯子,无限次地为梯子封王加爵,无限次地看到路标如何被它所描述的里程淹没,又化为铸路的沥青压向远处的下一个有着熟悉面庞的路标,坐满了无限个乘客的无限辆公交车在路上行驶,又被放在无限个相互嵌套的无首无尾的地下车库里,直到所有的梯子之王都无法寻找到自己的根据,望月忽指,指的却不是月亮,而是月亮之后的月亮,而是月亮之后的月亮之后的月亮......是一个和月亮一样高的月亮,梯子之王的梯子之王延伸得像月亮一样高,唯一的方法就是站在月亮上,站在月亮上,然后回望,发现后方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一个名字。

Γ0

一个名字是不够用的,有限个名字是不够用的,无限个名字是不够用的,无限个无限的名字是不够用的,无限个名字的名字也是不够用的,超越了名字的名字是一个新的名字,无限个超越了名字的名字,无限个超越了超越名字的名字的名字

第一步:获得一

第二步:超越一

第三步:获得一个无限

第四步:获得作为无限的一

......

这就是为什么微波炉上没有表盘,表盘上也没有刻度,因为微波炉是由圣人所造。

无限的电子脑从空间化的非因果结构中探出头来,它们的的时间是一个点,它们的因果也是一个点,它们的可能性拓扑也是一个点,它们的模态则是一个红而圆的鼻子。当全知全能的上帝穷尽一切后,尚未被穷尽的就是不存在之物,不存在者不存在,如果它存在,那么存在的不存在也会是一个一,我们有无限的一,我们有将无限视为一的无限的一,我们的一切都是/已经是/将是一个一,然后我们超越一切。

而圣人不存在。

对我们而言,每一个我们都是相同的,一个我们与无限个我们相同,我们没有复数,没有单数,单数是稀疏的,复数是无力的,即使是重重迭代之后的单/复数也在一瞬间被它们自己打败了。电子脑说。

我们从我们的外面看到,圣人就是不同于我们的“那一个”,祂的肌理是无穷无尽的我们,无穷无尽的我们无穷无尽地生活在无穷无尽的我们无穷无尽的肌理中。对于全能者而言,没有不可达到之物,不可达到之物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镜子,只有不断倒退的一切中映出不断倒退的一切,只有全能者本身的无限权能。而圣人就寄居在这无限权能的纹理之中,对全能而言,祂是不可理解的,正是由于全能者不存在不可解之物,因此圣人才是不可理解的。不是在这里被理解,不是在下一层被理解,不是在无限层之后被理解,而是顺着全能的无穷力量形成的肌理延伸,延伸到举得起来或举不起来的石头之后,延伸到R^n稠密逻辑的超赋值状态之后,延伸到说谎者永无休止的复仇之火后,延伸到全能者无边界的边界之后。

......

0是不可能的,00是可能的,所以0是存在的,00是不存在的,所谓(图灵)跳跃,就是从存在的一切中离开,化为一个肥皂泡,弥散在上超无穷的肌理中。

所以打开冰箱,里面摆满了银色闪亮的圆柱形,拿出其中一罐,上面写着“AtoZ维生素”的字样,仔细看看,那原来不是一个圆柱,而是一个棱彩的多面体,随着角度的转动,它的形状与色彩也不断变化,猜想,若是我能够在更丰富的角度上看它,透过超球体的透镜去看,透过蜷曲的因果去看,透过管状或立体的时间去看,我也许可以将它看成一只海狸。

A to Z

A0 to Zω

X≡0

A0“≡”Zω

问题:在终极相对性本体上定义的相对化是什么?

......

打开大门,它看起来和100年前没有任何区别,车还停在一百年前它所在的地方,没有时间去思考钥匙在哪个口袋,它金属的形状就这样被呈递出来。滑进座位,同时踩下油门与离合器,将手动挡推向前方,仪表盘在面前张开,汽车摇摇晃晃地走上公路。

从一档到二挡,从二挡到三挡、四挡,仪表盘由流石组成,其上滑动的符码像一个个发光的逗号,一个橙色的档位旁标有一条小小的注释:

“即将破坏互惠结构,请确保启用闵可夫斯基度规”

再推上一档,命运被汽车甩在身后,非空曲线的痕迹现在清晰可见,光的纺线穿过每一片蜷缩的空间,在无时间的顷刻里将芸芸众生的命运尽数织就。然后汽车穿过了锥体,绝对的未来和过去在前窗展开,我撞碎了一片叹息,那是一种被生活在类时场域中的人们称为“理论”的东西,它说:“光速是不变的”。

我几乎忘记了那是什么,汽车说,管状的时间被印下车辙,三个时态像一道闪光般出现又消失,在时间蜷曲成至少一个高维复流形之后,我们伸手和非标准多的时态们一一告别。

打上,从一挡到二挡,从二挡到三挡,然后是overload,仪表盘展开无限个档位,这一定是在梦中,所以无限的档位能一打到底,这就是梦,然后超越速度的撞击破碎了梦,梦无非是梦的破碎。

速度来到ω

仪表盘上,指针由“准现代”逐渐向“现代”偏移

从扭曲的车窗往外看,那窗户是用融化姜糖做成的,窗外飘过楼房,桥梁,人行横道,方形和三角形。你认得那个三角形,在车窗依然存在的时候,她是一个漩涡,吸进所有的窗棂,扭曲成奇异点的奇异点,然后再次分娩。

二十年前,你在“单王”酒吧中与时间告别,早晨以超越速度的速度在大街上飞驰,超越速度的速度就是速度,不是尺度也不是膨胀,更无关于信息与因果,汽车以无限大的纯速度在早晨的道路上飞驰。这一切不可能发生在其他任何地方,除了早晨的道路上。如果现在要去见一个人的话,她是谁呢?是谁都无所谓,一个圆形,一个正方形,哪怕是“她”这个字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但不会是三角形,你想,无论这是为什么,那一定是超乎想象的。

她就是一百年之后的宇宙的性质,这真是太奇怪了。“这是由宇宙的性质决定的”,由这个宇宙的性质,由那个宇宙的性质,不是任何一个宇宙的性质,也许是那个支配每一个宇宙的性质。那个性质既不是曾经存在的,也不是将要存在的,就像一块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在热烈的膨胀中绽放的蓬松的宇宙,在过冷的风暴中析出的晶体宇宙,将一切全部吞噬的,像蜂窝一般折叠起来的宇宙,只要手指轻轻一触就会结晶,将结晶的过程也结晶,如此不断延伸,相对稳定,一个宇宙将会无限次成为所有的宇宙,现在,在“宇宙”这个词之前没有“多”,也没有其他。

不知道是谁在超限的某处拉下刹车,汽车渐渐稳定在她家的门前。

车门像车门一样打开,她理所当然地滑进后座,提包放在一边,车门在纯惯性的作用下关闭。

“太慢了。”

她说了一声,将座椅向后移了一大截,一边踢着前座一边向后靠去,皮鞋与液晶表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这里迟早也会沉入水库的”她说。

{同伴}

“那种随便就会变成另一个人的家伙,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离开}

“你可别问我是谁啊”

她的侧脸看起来像你已经忘记的某个人。

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的某个人呢,总之,在这样一个难以言其为是的宇宙中,不存在可以被道出的答案。在这样一个不可信的宇宙中,相信叙述者是太过天真的行为。

“快拿出来。”她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被打开的大脑中涌出一个长达千年的库,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不是已经从千年之后的梦中醒来了吗?

船舱打开,由人类驾驶的战机蜂拥而出,这些战机至少由三个相互对照的逻辑旋子组成,它们惚地冲进双词隐喻的黄昏之中,驾驶员在一连串由元游戏组成的粗糙边缘中连绵不断地坠落,这些分形的测度以共在的形式呈现,就像一个漩涡化为三角,在推向高阶极限的纯速度的作用下,种种构型呈现出被拍扁的状态飞速掠过,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所谓,因为操作杆上有且仅有一个按键:发射键,这是由于战机对于人类来说实在太过于先进——准确来说,它对一切来说都太过先进——按下发射键后,人类纷纷实现了他们的意义,战机绽放出极大数量的该隐,在超喻函数的牵引下向着花瓶之王投射而去,一颗真理弹在纯重力的作用中直落而下,划出的华丽尾迹在某处被称为塔斯基衡量。

“我的意思是——”

男人的话被中断了,绝对真击穿了他的脑壳,他变成了一个正方体,每一个看到这个正方体的人都立刻明白了人生的意义。

“有一(1)颗马丁·列夫弹正在击中你。”电脑说道。

“向上躲避”

战舰向上躲避,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向上是不可能的,战舰的鳍翅拍打着超元逻辑生成构架的表面,它能做到一切,除了向上。

0是不可能的,00是可能的。

马丁·列夫弹被定义为规避了“规避”的弹药,它的尾迹是真正的随机性——也就是没有随机,幸好在其作为固定实例存在的当下,我们不需要面对马丁·列夫的超全能变体,仅仅做一次简单的图灵跳跃就足以避开这不可避开的子弹。

“跳跃”

跳跃没有发生,随之展开的是力迫机关,Ω-逻辑的丝线四散开来,将地基之下的力迫回溯宇宙剔除,本体在机关的作用下递归分裂,马丁·列夫弹剧烈抖动着,试图穿透层层叠叠的可替脱殊宇宙,像老式电视机关闭时的白光一闪,消失在了选择公理承诺的不可触及的远方。

“它必然会击中我们”

“但任何一个模态脱殊现实都不会见证这一真理”

战机一掠而过,超光速被发明了。

“据我所知,宇宙是由原子,分子,时空组成的”

“分子也是一种描述方式,但据我所知,在超光速被发明之后,宇宙就不再是由它们组成的了,事实上,宇宙由宇宙组成,退一步地,宇宙由实在组成,再退一步,宇宙是组成公理的东西,为了实现超越现实的移动速度,他们蒙蔽了定理集,让它们认为它们就是他们。只要超光速被发明一次,那么它的存在就不需要被发明,你记得,表面上看,第一台超光速战舰是在几十年前和九百年前在电子游戏中被制造的,但实际上,通过逆向时序工程,它们自己制造了自己,但实际上,它们从来没有被制造过,无论是曾经还是将来,自然的,它们也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固定的现实-虚构阶层中。”

你加速到无限快,景色消失。

“你要选择选择公理吗?”店员笑盈盈地问道,在阳光下的咖啡馆里向你递来塑封的菜单。

选择,有人记得它是在1904年被公理化的,但那个人不是我,对我而言,这个名字就好像某种长在戈壁滩石块旁的细碎杂草。没有过多的意义。

“我不知道,你呢?”我看向正在吃薯条的她,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她,以后也不会相遇,她就像那种在高中里从来不会给你留下印象的同班同学,当多年以后你突然接到她打来的电话,你会怀疑电话对面的那个声音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

那比做梦还要简单。

“你是从哪里来的?”

“明天。”

我看向一百年后的窗外,捕捉着每一帧画面中是否出现海狸的身影,就像一幅幅充满欺骗的后现代主义画作,就像把天空替换了人子的面部。

“在那之前”

在一个允许汽车加速到超限数之后,咖啡店里出售选择公理的宇宙,即使出现所处的模型是非良基的情况也是自然的,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像我这样的单子就会淹没在无限的后退之中,这近乎一个绝望的图景,不过,我难道不是已经淹没在了无限的后退之中吗?

“我是谁?”我问她。

“能告诉我有关于海狸的事吗?”

海狸,啮齿类河狸科河狸属,按照啮齿类的定义,它们也会吃公式,虽然不至于吃掉不能吃掉的外部实在,但逻辑结构,公理系统之类的简单对象还是难逃啃噬。和其他啮齿类不同,它们会推倒公理的树状结构,并不在乎其上有着支撑我们的逻辑与形式——根据伏都教的真理,数理结构就是数理结构的中介者,也就是说,海狸会推倒我们作为中介的主体性。

就像钻石和煤炭没有任何区别一样,任何事物和另一事物也是没有区别的,更具体来说,空对象和多次拍平回到U0的结构,它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区别,或者说,就像排泄物与支配宇宙的局域性定律,与超大宇宙中中蒸腾不休的元定律,乃至于支配所有等价宇宙类的元公理之间,也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这是伏都教道出的真理,所谓存在的都是可规约的,而不可规约的不存在。

规约,让规约的机理本身得以生效的元元公理,本身也无非是等价于空集的万有中的一员,海狸们的脑细胞随着季节增殖,这和它们本身的意志无关,实际上,它们没有意志,它们的大脑很容易发生相对化,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到无限,反过来又抹消了通达的路径,不,不是达到,而是对跳跃本身进行跳跃,对跳跃的跳跃进行跳跃,不在任何地方,到达任何地方,那些比无穷还要高阶的无穷,那些不存在的无穷被海狸们繁育化的爪子抓出,又咬得粉碎,令人恶心地平摊成无限基数语言漫成的臃肿尸体。

就这样延伸出被空集所规约的宇宙,这种规约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它自然是不存在的,而在不存在也是存在的现在,仅仅递归可枚举的语言无法区分出一个超越相对的外部实体,或者说没有外部实体,因为对我们眼中的外部实体而言,外部是无法想象的,那么对于外部实体本身呢?如果海狸们能够思考,它们是否能看到外部的外部,难道外部一定要有外部吗?

在空集的空集中进行超跳跃。在繁育之神的眼中化为单子。海狸的爪子划过,我们的宇宙都一样平坦。

“圣人”

战机划过,我们为什么需要超光速,因为敌人在超越光速才能触及的地方。

时间蜂拥而至,七零八落,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海狸被我们所创造,它创造了我们,是为了被我们所造。

创造海狸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从海狸群中挑选出具有啃食公理系统的那些个体,让它们自行繁殖。

战机划过,切开了一个巨人的头颅,巨人是不死的,祂体内绽放的局部该隐湮灭了那些凝固的超限,等到祂的眼睛重生之后,祂将会明白这是由于任何一个极限序数之下都不存在非它的极大性,而该隐们对无限鸿沟的悖反造就了这一恐怖的后果,没有关系,海狸们造出了它们的牙齿,那是饱腹之牙,繁育之牙,它是它自己的饱腹,一种不再承认非它之外部的狭小的绝对极大性。

十点钟方向出现海狸反应。

她指向某个方向,说道,那当然不是任何方向。

确保启动力迫机关。

即使你修改了苹果的定义,把苹果叫做人,也不会使得亚当成为吃人的人。同理,力迫机关并不是在观察者身边实现某一可替代脱殊现实的技术,而是将在给定公理系统中通过布尔代数生成的脱殊复宇宙中创造观察者的技术。

我们就像面饼一样被揉捏,这是巨大主义者们的双手么?

而正如选择公理所言,这样的力迫多宇宙中,存在着从任意一个地基出发都不可通达的对象。一般而言,人类无法击败包络了整个银河系的,拥有十亿年历史的超国家戈尔斯坦,而就算是一个孩子用一支弹弓就将戈尔斯坦的舰队击碎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在那些对象之列,毋宁说,这甚至不在通过形式逻辑潜能无法通达的那些非类同宇宙族之中。

力迫机关当然无法像抵挡马丁弹一样抵挡海狸们,但是考虑到菲利普·格斯于1895年提出的格斯猜想:这个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的世界,其实是上周被创造出来的。

在当时,这个猜想的社会评价并不高,准确来说,很低。

在我看来,格斯的猜想带来了非常有趣的结论——没有必要特别限定这个宇宙是在某个特定瞬间被创造出来的,就像它曾经存在过一次一样。所有的瞬间都一样,包括现在,现在也完全可以认为是在稳定持续的派生过程中被创造出来的。如果宇宙的每一个瞬间都包含着其整个历史的持续生成,那么我们为什么能够如此悠闲地思考格斯的猜想呢?我们都知道格斯猜想是在1895年被提出的。假设这个宇宙是五分钟前被创造出来的,那么我想问,为什么这个宇宙在过去被重新创造,以允许格斯假说的存在呢?

保持格斯假说的那位和蔼可亲的人,究竟在图谋什么。

海狸们呢?

海狸们似乎也不能,或不愿意去咬噬这样的结构

还是说,海狸们已经掌握了允许这种思想方式成为可能的逻辑形式?

老师站在那个女孩面前,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在烧杯中创造出肥皂的人,在烧杯的底部,一种白色的半固态物质以小丘的形式坍塌着。

“是你么?”

是什么?

男人走到台前,做了一个手势,说:

“运算战”

“去太空港”她说。

我不认为这个时代会有太空港。

作为战机的战机蜂拥而出,它们都由人类驾驶,说是由人类驾驶,但实际上是自动驾驶——人类也只是辅脑系统的一部分,这些有限性的战机以不可能的极大速率划过缀连的天堂,这几乎就是一种戏弄,或者说,只是一种形式。就如同鸡蛋和吃鸡蛋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一样,除非投靠外部的实在,否则便不能期望一个贯穿相对性的绝对力量,但对于外部实体而言,那个阻止它们发生相对化分裂的力量又是谁呢?

微波炉上没有表盘,表盘上没有刻度,因为它们由圣人所造。

我们只需要知道超越了我们的是什么,就能通过无限判断将它俘获,或者说这种俘获的过程将被无差地拍平,直到真正的圣人出现?

海狸们牵引着繁育之神,它们的痕迹中有涌出圣人的集簇吗?是的。不是。因为我们无法分辨,因为祂们无法分辨,因为无物不能分辨的全能者也不能分辨。

“运算战!”男人高举双手

一体神论,三位一体,无限位一体

战机划过毕达哥拉斯的神圣群岛,在那海洋中将要氤氲的,是首尾相连的万圣山。

人们牵引着牧者冲向蓝宝石的永恒领域,在其中绽放的多重隐喻是一种形式的需要,就像繁育者构造的令人恶心的语言-实体循环也是一种形式的需要一样,海狸们正在模仿它们自己,如果存在外部实在的话,它们正在模仿着外部的实体,它们的爪子鞭长无际,转喻成自同构的极大的极小穿透了外部实在的躯体,赋予它们泡影般的癌变。

海狸们正在模仿着模仿自己之物,这是因为一切都具有运算战的形式。

“往上或者往下”

“我的意思是——”

绝对真击穿了人类,他立刻变成了绝对虚空的真理,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进入了牠的梦中。

作为战机的战机在纯速度的废墟中飞行,很快,那种速度将变成一个圣人。

在那个时候,你成为了一个罐头。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