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诰宗前往聚灵洲的仙舟上。
赵柔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打坐,忽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先是收起了自己身边的一众法宝,然后才将那门打开。
“赵师叔,还没睡啊?”门口的那个青年修士一看赵柔开了门,就要往房间里面闯。
那青年修士名为苏承运,是青岩峰的第三代弟子,也算是一个天赋比较高的修士了,如今正被赵柔迷着,天天日思夜想着身段样貌都极佳的“赵师叔”,这才花了好多灵石,登上了这前往聚灵洲的仙舟。
可惜前几日赵柔对他的态度是不咸不淡,这弄得他自然是抓耳挠腮,夜不能寐,今日忽然传唤他来自己的闺房,苏承运自然是急切难耐。
赵柔稳住身形,笑着讲道:“承运师侄。”
苏承运看到她在对自己笑着,迷得是神魂颠倒,脸色泛红地讲道:“赵师叔,您找小侄来有何贵干?”
赵柔这才让开身子,请苏承运到屋子里面落座。
赵柔心中泛起了一阵的不屑,心道:“若不是于你有用,你这辈子哪里能进老娘的房间里头?瞧你那样子,哎,真是引了一坨狗屎进了我的香房,罢了罢了。”
苏承运一进屋子便感到香气扑鼻,他稳定了好一会才继续讲道:“赵师叔,如若有什么吩咐,小侄一定全给您办了。”
赵柔媚笑道:“呵呵,承运师侄如今在你们师祖管着的执事堂办事,恐怕以后我叫都叫不动了。我不来叫你,你就不会自己给我请安?真叫人心寒!”
苏承运一听赵柔的笑声,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化掉了,连忙答应道:“赵师叔真会说笑,师叔对小侄是恩重如山,怎么可能叫不动呢?小侄前几日看师叔修炼繁忙,自然是不敢叨扰的。”
似乎是为了表个决心,他看向赵柔的腰间,有一个槟榔香包:“赵师叔能否赏小侄个槟榔吃吃?”
赵柔内心一股恶寒,但仍是笑颜如花道:“自然是可以的。”她讲腰间的槟榔香包取下,指尖捏着那香包递给了苏承运。
这香包被你碰过,看来是不能用了。
怎知那苏承运实在是色胆改过了人心,竟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赵柔的小手。
赵柔的手如触电一般收了回来,正色道:“你越来越不尊重了。”
苏承运连忙赔笑道:“小侄该死,小侄该死!”
他打开赵柔的槟榔香包,挑了又挑,发现半块被赵柔咬剩了的槟榔,扔进了嘴巴里。
不知怎的,他总是觉得这半块槟榔竟比以往吃过的都要甜上许多,他不敢多嚼,只是用舌尖细细地品尝着这槟榔的滋味。
“也罢,如今不把师叔尊重着也正常,毕竟你如今可是执事堂的一员,师叔我这辈子也无望突破到炼神境,反倒是你这仙途宽敞的许多。”
“师叔哪里的话,小侄的一片心思天地可鉴!”苏承运站起身来,挺了挺腰板:“就让小侄成为师叔的依靠吧!”
就你?
赵柔脸色未变,仍楚楚可怜地讲道:“你可知那林妙清?”
“林妙清?杀了我师父的林妙清?”苏承运顿时感到一阵惶恐,但赵柔在眼前,死要着面子不敢面目变色。
赵柔笑道:“你们这些个天骄,哪里还有什么师父徒弟间的道德,你师父死了,你就未想过报仇?”
“自然是想过的。”苏承运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虚,他与那林妙清都是金丹境的修为,她都能把自己的师父杀了,难道还打不过他苏承运?
“听我师父说,林妙清就是那日牵引天地气运的那个凤凰,他要收林妙清为徒弟呢。”
林妙清若成了紫雷峰的弟子,说不定她赵柔紫雷峰第一天骄的位子就保不住了,那是她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紫雷峰李掌座如此看重那林妙清?”苏承运疑惑道。
“自然是的,哎……”赵柔的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脸上显得似乎有些苦衷。
苏承运的男子气概一下子就被激了出来:“师叔但说无妨,有小侄为师叔撑腰!”
这男人,特别是苏承运这种男人,是最受不得女人凄苦哀求的,有了一些个成就,自然把zhengfu女人放在了自己的目标上。
那赵柔仍是装得犹豫了一会才说道:“我本来念着那林妙清是个杀痞,怎么能入我神诰宗这种明宗正门,又想着承运师侄的师父被她所害,两者加在一起,就劝了劝我师父。”
“然后呢?”
“你怎么这么笨啊。”赵柔起身,朝窗外望去,那仙舟的速度极快,窗户上的景色变化地也极快。
“我师父居然痛骂我一顿!你说,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宗门考虑吗?”赵柔愤心疾首道。
苏承运跟着她走到窗前,讨好道:“赵师叔为宗门实在是费尽了心思,可惜李掌座只看见了那林妙清的修仙天赋,竟没看见此人的品性有多恶劣!”
赵柔扭头看向苏承运,说道:“可惜我的天赋不高,没办法担起紫雷峰的重任,要不然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如此急于再找一个好徒弟。”
“这是哪里话?”苏承运笑道:“赵师叔为紫雷峰算得上的尽心尽力了,可惜事情就在眼前,林妙清若进了紫雷峰,恐怕这紫雷峰只会是鸡犬不宁。”
苏承运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这该如何是好?”
“也不是没有办法。”赵柔脸色一狠,看向苏承运。
苏承运倒在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上脑袋转的飞快:“赵师叔的意思是?”
“将这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就好了,不仅为了我紫雷峰,也是可以报承运师侄的杀父之仇!”
苏承运一听这话,一个踉跄:“我也有心杀此贼,可惜……”
赵柔脸色一变,对他用失望的语气讲道:“我本来看你还是个不错的,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胆小,算了,你走吧,就当我看错人了。”
“师叔误会了,小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
“自然是为师叔而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