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人是个“大孝子”还是个“带孝子”】塔雅各·汉斯(原白仁,现用附身主角称呼)心里想着。
而且,他清晰的感受到这货在去当兵的路上整个人都是欢呼雀跃的,走路蹦蹦跳跳,哼着一首不知名的乡村歌曲,还有点跑调,在庆祝自己终于可以上前线为皇帝而战了。。
但是按照当时的征兵要求,十六岁以上的和四十五岁以下的男性才拥有参军入伍的资格,凭借自己1.73米的优势身高,塔雅各多报了两岁,刚好就是十六岁达到了要求,被分配到第五集团军的补充军中,在接受了军事训练(打出一百发子弹)后,就上了去西线的火车。
旁边这位大叔是火车上认识的,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叫罗姆·拿鲁格,在一战爆发前就加入了军队,一战后在东线呆了一阵,经历坦能堡会战后本以为四十多岁的他可以在“和平”的东线养老,结果一次在发动反冲锋的时候,被俄军的野战炮的炸伤了。在自己的左腰遭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分量后,罗姆就晕厥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一处东普鲁士的军事医院了,眼前的护士就告诉她:他活了下来,但左腰子被嘎了。(炸弹在他的左边炸响,幸运的是炮弹落在了一处相对比较低洼的地形,所以插入罗姆的弹片并不致命)
所幸因为自己的腰子,他终于可以从前线回来了,回到自己的家……带着一枚伤兵纪念勋章。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自己平凡无奇的生活都没有被打扰,直到三天前接到了派发下来的服役通知,于是就上了去西线的火车,遇到了塔雅各·汉斯。让他让他奇怪的是,在最初的几天都一直表现出来的是对祖国的狂热的年轻人,在今天一觉醒来后,突然有点冷静下来了,原本重复无聊的画面,在他眼里变得新奇陌生起来。
【算了,这样的狂热分子,我见怪不怪。】
罗姆无奈的耸耸肩,每次见到这样的小青年,下次见面基本不是在担架上就是在医院里瑟瑟发抖,嘴里语无伦次,已经是个废人了,哦对了,还有的见都见不了。
但是……这个小伙子……罗姆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但他没有深究,自己就着塔雅各坐起来空出的空间,躺下了。
塔雅各看着很快就打起鼾鼻的老爷子,心里五味杂陈,身上的军装是1916年的装束,但并不排除自己处在预备役或二线部队的可能,他很快就向旁边的一个人打听起来。
“您好先生,抱歉打扰一下,请问今天是几几年啊,几月几日?我记忆力不大好。”在塔雅各的记忆里,德国人一直都是在语言礼节上是很礼貌的,所以平时在面对其他人和自家人的敬语和敬畏一点也不敢保留。
“哦,今年是1917年11月……11月……几日来着,我忘了。”旁边的男人先是像见了什么奇事一样,但很快就给予了塔雅各一个回复。
【焯,一战都末了!】塔雅各咽了一口唾沫,“那先生,请问您知道我们这辆车的目的地是哪里吗?”
“emmmm……好像是,一个叫凡尔登的地方。”
【好的,我已经看见绿油油的坟头草了】
【算了,再睡了一会儿,再不睡就真没机会了。】
他也不怕说闲话,头轻轻放在熟睡的大叔肚子上,很快就闭了眼,视线一片模糊……
“嘿,hello~?hello~~!”
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吓得塔雅各直接坐了起来惊恐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个穿着草莓色条纹西装的打扮的人,周围是白色的环境,什么也没有。
“噢嘿小家伙,很高兴你醒了,再不睁开你的眼睛我差点就把你的一个腰子给废了哈!哈!哈!”西装男很高兴看见自己醒来,他双手撑腰,夸张的仰天大笑。
“抱歉先生,我不是应该在火车上吗,还有您是……”塔雅各有点看不懂了,他在火车上没呆多久又穿越了?
皮条客绅士地握住了塔雅各的右手,介绍道:
“拉克达尔,很高兴认识你,塔雅各,原谅我在你睡觉时把你带到我的接待处,但我看到你在火车上看见你的神情和内心时我实在绷不住了那可忒精彩了!”此时周围传来了罐头笑声,拉克达尔张开双臂,嘴巴和声音都很大,似乎生怕塔雅各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自从我当上了穿越者联络员我就再也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哈哈哈哈哈……”拉克达尔忘情的用左手扶住额头,好像已经把塔雅各当电灯泡了。
“所以……您找我干什么呢?”塔雅各有些尴尬,小声的问道,大小小的自己都听不清。
“我?我是来帮助你的!”拉克达尔笑着搭住男孩的肩膀,在他的胸口很锤了两下,“作为穿越者联络员,我们可以做到给穿越者实现一些小愿望,你的那个流影朋友可是在英国部队里靠“战地一”系统van(玩)的风生水起,我的朋友告诉我他现在还活的还不错,你,我亲爱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吗?”拉克达尔的嘴角始终上扬在一个夸张的角度,
“什么都可以吗?”塔雅各似乎看见生存的希望,如果能把14岁的自己加强的话,未尝不能活下去。
“当然!”拉克达尔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只要我认为是合理的。”
【真是一个灵活的支持政策】塔雅各心中撇撇嘴,当脸上还是保持着一个感激的笑容。
“是的,哦!凡尔登,多么’美好‘的地方,我预料将有大事发生,而你塔雅各……或是说白仁,我很对你很感兴趣。”他走到一处地方,哪里突然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壁炉。“我想我很乐意为你兑换些人情让你活下去,哈,哈,哈!”
说完,拉克达尔的手在壁炉口一挥,一团黑烟从炉中炸开,塔雅各吓得往后缩了一步。
“哈!”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壁炉中传来,“皇家同花顺!傻了吧你们这些……”沙哑的声音停止了,一个穿着黑西装,手拿一堆扑克牌的人看了看周围的空白,似乎是在寻找自己所在的赌场在哪里,“这(哔——)的是个什么鬼地方。”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的拉克达尔。
“是你……”他的目光阴森了起来紧咬的牙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啊诺恩,我的老朋友,很高兴见到你!”周围传来了罐头掌声,拉克达尔张开双臂迎了过去,但被诺恩一闪躲过了。
“拉克达尔,你(哔——)要赔偿我的损失!我马上就要把(哔——)的联络员7号和6号两年半的工资全(哔——)的赢光了!”他紧紧的攒住手中的牌,突然,手中的牌“嗖!”的一声不见了——拉克达尔干的。
“well(好吧),还是很高兴见到你!”拉克达尔始终保持那张夸张的笑脸,似乎并不把诺恩的赌局放在心上。
“啊淦,行吧,找我干嘛?”见最后的希望已经消失,诺顿也失去了纠缠下去的动力开始发问。
“诺顿,我的老朋友,我~正在做一项慈善事业。”拉克达尔优雅地指向了发呆的塔雅各,“这位小朋友响应了主的号召来到了凡尔登,我想你可以把战地一系统借给他,怎么样?”
“你tm的在玩我吗?”诺顿一副见了鬼地方样子。
“恩~不!”拉克达尔突然搭住了诺顿的肩膀,“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一抱,诺顿怀里飞出几张扑克牌。
“死一边去!”诺顿不吃这套,他一把推开了拉克达尔,“如果不是你的实力能暴打我,我早就走人了,结果你个妈是批发的玩意还在我最重要的时刻打劫我,你是把我当成了tm你的一个私人小丑了吗?!”
……一片沉默
“确实。”
“我真是受够你了,滚!大爷我要回去大杀四方!”诺顿说完,一头钻进了壁炉,不见踪影。
“好吧小子,看来给你战地系统已经……不现实了,哈哈哈,我只能帮你点儿其他的了,说说看,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拉克达尔尴尬的转过身,看向晾在一边的塔雅各。
“那……拉……拉克达尔先生,我可以增强自己的心理素质,思考能力,体能和在社会交流时的理解能力吗?”
“吼~~?”这下轮到拉克达尔震惊迟疑了,相比这个男孩的前辈们,他的要求出乎意料的没有在自己的预备计划里,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苛刻,甚至,还有点看不懂。
“那么,请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吗?”拉克达尔颇有几分兴趣的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青年。
“请原谅,我觉得这些东西听上去有些难以实现,但确实都是我需要的。”塔雅各思考再三,绞尽脑汁编出一套话来,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冷静,“首先,一战的残酷需要我增强自己的心理素质,虽然可以培养出来,但我没有时间去适应,我不想因为一堆马赛克而吃不下饭睡不了觉;另外,思考能力可以让我在处于战场里思索怎么活下去;社交理解能力……这个……这个……”
“好啦我知道了!”拉克达尔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解释,但并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微笑道“我理解了一切我亲爱的朋友,你所要的我可以办到,那么……”这名穿越者联络员伸出了右手。
“欢迎来到地狱。”他的嘴咧得更加夸张了,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计划就将得逞。
果不其然,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最后坚定的握了上去。
天旋地转。
“小子,你才醒没多久,怎么又睡了?”罗姆·拿鲁格哭笑不得的看着把头放自己肚子上的塔雅各,只见青年猛地坐起来,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倒是罗姆反而一愣。
【他的眼神……似乎好像跟之前不大一样了……】